沈易散漫地笑了笑,一边走一边拉开脖子上的领带。

盛夏这才发现,原来他是带着领带的。只不过之前在包厢里,光线太过于昏暗,而他又是一条暗灰色的领带,她便没有注意。

这条领带盛夏记得,是她买给他的。

那时候还是为了应付沈易,他的信用卡刷的付款。

他回过神来,想起自己刚才的问题,见沈易越走越近,很快他就坐到自己身旁。

沈易想要伸手抱她,盛夏很有先见之明的朝着一旁挪了挪,沈易的手就扑了个空,他挑着眉看她,盛夏没有理会,重复道之前的问话,“沈易,我要求你解释一下今天的事情。那些东西,怎么会在你手上?你在做什么?或者说,你到底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你今天晚上不是已经看到我在做什么事情了吗?是不是还有点不相信?”沈易说这话的时候没个正形,甚至是吊儿郎当的,时不时的还轻笑两声,那笑声里极具讽刺性。

盛夏根本不相信他所说的就是他真正在做的。况且,她又不是听不懂,沈易和那个穿着制服男人的谈话,从他们谈话的蛛丝马迹中,盛夏也能猜出来几分。

比如说,沈易和他的谈话之中,就有提到沈建章这个人,虽然沈易当着她的面没有直说,可是盛夏就是有那种直觉。

说起来沈建章这个人,盛夏的感情是复杂的。在她的印象中,除了她和沈易没分手的那段时间内,沈建章充当着一个和善爷爷的形象。其余情况下,他都是手拿大棒,拆散他们两个人来着的。

仔细算起来,这可真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盛夏摇了摇头,尽量不去想那些已经过去了的事情,他和沈易分开已经有了半年多,虽然如今因为种种原因,又重新纠缠到一起。有时候她都会想,是不是这辈子就要和沈易这样下去了?

会感到无奈,感到迷茫感到不知所措,但更多的,她还是愿意的,从她的内心深处。

“我问你的话你不愿意说是吗?那你就不要说了,总之,如果你的事情你觉得你自己可以处理的好,那我就不会再过问。”剩下不是那种控制欲特别强的女人,当然他也不是特别愿意插手生意的事情,他的事情太复杂了,触及了很多阶层的利益,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她不懂,也不想去懂的范围和行业。

唯一可以确认的是,她不需要对谁有个全面的了解,她只需要做到,在沈易面对着她的时候,她是了解他的,就已经足够。

“好。那些事情,太多太多,一时之间说不完,现在我时间赶得比较紧,不能好好跟你沟通,等有时间吧,什么时候我有空了,你也愿意听的时候,我们两个再好好的说一说。”沈易说到这里,看了盛夏一眼,“其实你也应该知道,我并不是什么好人,做的事情也不全部都是干净的事。不用我说,或者是你自己猜想,或者是从别的地方得到的,那我现在可以告诉你的事,不错,我确实有做过又不好的事,但是我有底线。今天晚上的,不是我做的。”

“就算是要做,也不会当着你的面子。”沈易顿了顿,见盛夏那双漆黑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看,里面蕴藏了丰满的情绪,他微微垂下视线,低低的说,“尽管在你心中,并没有给你留下什么样的好印象,可是我还是很想,努力的表现好一点。”

盛夏偏过头去,沈易见状,淡淡的轻笑着,伸手摸了摸鼻子。

他叹了一口气,再开口,已经是他经常的那副口吻,骄傲矜贵,像是与生俱来的贵族王者,“再者说了,就算是我做,你觉得我会给他们留下一点我的把柄吗?如果我真的那么逊色的话,沈老头还会死死揪着你和我不放吗?恐怕用不着他揪着,我就把自己搞死了。”

盛夏抿了抿唇,他知道沈易说的是事实,也知道他确实是有那个本事。可是,今天晚上,当看到那一群制服男人,冲进来的时候,当看到他们一个又接一个的找到那不好的违禁物品的时候,心都快跳出来了。

“夏夏,累了的话就在这里休息,我出去处理一下今晚的事。”他说着转身,准备拿衣服,见盛夏想要起身,于是补了一句,“好好在这里呆着,等我回来好吗?”

每个女人的心都是一片柔软的沙滩,曾经说过的每句话,做过的每件事,都会在上面留下痕迹。大概是天性,没有人能够解释的通,为什么对于女人而言,感性往往大于理性,她们的感情似乎总是总是很丰沛。

深情与绝情,她们都能做到极致。

盛夏原本都已经打定主意要离开,可是在听到沈易这句轻飘飘的话时,她却忽然改变了主意。

她重新坐回了沙发上,看着沈易。看他的样子似乎也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盛夏莫名想笑,沈毅没说话,转身,慢慢的穿衣服。

沈易去了警|局。

对于这里来说,他是稀客。给张局打个电话,张局直接在门口候着,远远的看到沈毅的车过来了,立刻朝前一步,等沈易下车,他便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关切的问,“三少,您的事情处理完了?”

沈易哼了一声,单手插在裤兜里,迈着大长腿直接进了办公室,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张局脸上有点尴尬,主要是身旁还有几个小下属。不过,谁都知道沈三少的脾气,他什么时候把别人放进眼里过?于是这么想,张局又释然了。

沈易大喇喇地坐到了他的椅子上,张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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