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以为,还会像上次一样,直接被收到鱼腹里,在那种纯净的真水里,滋润一番。
结果不然,这次虽然也被收入腹中,却没让他落入水中。而是悬浮在半空中,被无形的手脚,踢打拍击,排球一般,在空中翻飞。
刹那间,凌云牧晕头转向、头晕目眩、天旋地转、干呕不止。
“黑儿,大黑,你这是干什么?俺可是你的主人!就算你不认主人了,也得认俺这个血脉相连的兄弟吧!难道说,你要谋杀俺吗......”
凌云干呕的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地叫嚷着:“大黑,你这是谋反!你这是骨肉相残!俺要跟你断绝关系......”
大黑鱼一声不吭,加快速度和力度,操练凌云。
凌云难受的快死了。忍不住厉声叫嚷:“大黑,你再胡闹,俺就自杀!俺咬舌自尽,俺自断经脉。俺死了,你们也就都完蛋了!你知道不知道?”
“知道。你、你是主人,俺们都依附于你。你死了,俺们也就灰飞烟灭了。”一个憨声憨气的童声,闷闷不乐的地回应道。停止了对凌云的攻击。
“知道还敢这样对俺?”凌云厉声责问:“你给俺滚出来!”
轱辘辘,一个四五岁的黑黑的胖小子,滚到凌云面前。
凌云啼笑皆非地将他扶起来,拍打着的小屁股责问:“你傻啊,叫你滚你就滚?”
胖小子头扎冲天杵,挂个黑肚兜,黑的一塌糊涂。说话瓮声瓮气。
“你是主人,叫俺滚俺就得滚。”
“那俺让你收拾俺了吗?你怎么一上来就收拾俺?”
“是你跟那个大脑袋的坏家伙,要先给俺下钩子,下mí_yào的。俺就是检查检查,看看有没有钩子和mí_yào。没想要害你。”黑小子抬起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翻看着凌云,委屈地嘟哝。
“你傻啊?俺那是替你向小太参骗真水呢。你听不出来呀?”
凌云气呼呼地叫嚷:“俺是你的主人,你是俺血脉相依的兄弟,俺能害你吗?”
“是你教给俺的,害人之心不可无,防人之心更得有。”黑小子垂头嘀咕。
“什么呀,那叫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凌云哭笑不得地解释。
“不对。你说的。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黑小子抬头。不服气地辩解。
“是。俺是说过,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可这跟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有什么关系?”凌云一头雾水,莫明其妙。
“真笨!没有害人之心,怎么可能想到先下手?先下手,总不是防人之心能作出的决定吧?”黑小子翻白眼,斜视凌云。
“哦......”凌云张口结舌。
“主人。俺说的不对吗?”黑小子用手背,抹着鼻子追问。
“对对对!俺说的那些对付敌人的招,你都用俺身上了。”凌云没好气地嘟哝。
“是你和大脑袋害人之心在先,俺先下手为强在后,俺咋就不对了?”黑小子昂起头,盯住凌云,愤愤不平地问。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俺不是上回跟你说过嘛,一叫你,你就出来。为什么怎么叫你,你都不出来?”凌云只能转变话题。
这条大黑鱼,上次一见凌云。就称呼他为主人。把凌云从烈日下救出来,两个人瞬间就作了全面交流。
凌云得已知道,它是真水喂养出来的,相当于四五岁的儿童。可它为何要将凌云当成主人,它就说不清楚,凌云也不知道了。
“主人,俺不是不想出来玩。是它把俺看的太紧了,实在是不好出来。”黑小子挠着黑头,无奈地说道。
“它是谁,为什么要管你?”凌云试探着问。
“上次不是跟你都说了么。就是那个破轮子,俺们打不过它,不得不听它的。”
黑小子一脸郁闷地说到这,抬头仔细打量凌云,笑道:“它说了,你是一个不着调的二半吊子。让俺们在修炼大成之前,少搭理你。免得被你给拖累死。”
“它才是二半吊子,他才不着调......”凌云气的脸红脖子粗,不知如何是好。
“主人,别骂了。把它骂出来了,把俺捉回去,咱们就玩不成了。”黑小子急忙小声提醒。
“说的也是。这个死东西,它什么来头?”凌云嘟哝。
“不知道什么来头。它比俺来的早,主人应该知道啊。”黑小子不解地看凌云。
“它......不说它了。你又是怎么跑出来的?”凌云不得不再转变话题。
“它的对头黑风来了,它对付黑风去了。俺这才偷跑出来。”黑小子笑逐颜开。
“嗯,是这样。俺问你,你能出远门吗?”凌云急忙言归正传。
“俺不知道。俺没出过远门。”黑小子摇晃着身子嘟哝。
凌云慌忙改变问法:“那要是再碰到上次的那个门,和那些人,你怕不怕?”
“只要不进那个门,就不怕。那个门里,俺不敢进去。”黑小子思忖道。
“要是那个门,突然把你罩住,你能不能跑掉?”凌云仔细地问。
“不知道。”黑小子连连摇头:“没试过,不知道会咋样。”
“那你能不能提前发现它,你跑的快不快,能不能提前躲开它?”凌云有点急。
“只要有水,俺就什么都不怕。上次就因为他们的罐子里有水,俺给抢了过来,就什么都能做到了。”黑小子呲着小白牙乐道。
“你本身不就有水嘛。用你自己的水,不就完事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