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锭的银子。”

“这个雇主长什么模样,什么地方口音你总该知道吧?”张伯行皱着眉,心里百分百确定这个雇主就是这次弊案的直接嫌疑人,五十多篇百家姓,明着就是取了七十份考卷的字迹,为了抠字组成名字而抄的。

“回老爷的话,小的没见过雇主,银子都是下人给的,他们都长得五大三粗一脸凶相,银子放在小的面前,只要抄完了他们就放小的走。”王兴如是说。张伯行无奈了,这样问下去,什么都问不出来,白白浪费时间。这时,里面递出条子,只有两个字:“收押。”

王兴被关押,字条是胤禛写的,他对张伯行这样的审讯方式非常不满,不温不火,不咸不淡的,这是审犯人还是请客吃饭?于是,当天深夜,胤禛的暗卫把王兴从牢里提了出来,胤禛亲自审问,胤禩在边上陪审,一顿鞭子过后,王兴终于“想起”了一些有价值的线索:“那位雇主提供的字迹像是从其他地方拓下来而非亲笔写的。而且那个地方也不像是家,反而像是一间客栈,里外都有人把手,屋里除了桌子凳子和床以外,没有其他家具,老爷饶命,小的就只知道这么多了!”

胤禛和胤禩交换了一下眼神,再看看抄出来的证物,也发现作案的人非常狡猾,而那些个官银只是他露出的不是破绽的破绽罢了。看来要戳破真相,还得由上一起秀才试卷被盗案着手,把无锡的那个亚元请到衙门来走一走。只是,不能在张伯行的衙门,而要去两江总督府衙门,钦差要亲自坐堂了。

两天后,三位钦差空降金陵,也不管葛礼怎样的态度,直接把王兴扔进了牢房,让那个穷秀才重新告了一次状,并以贩卖科举文章敛取不义之财的罪名把无锡那名亚元和他爹给“请”到了堂上,而且这次案子,胤禩出面主张公审,让衙役们先到大街小巷去敲锣打鼓一番。

结果庭审当天,万人空巷,有些不的第的考生混在百姓堆里,观望着大堂上的动静。结果,庭审的过程非常简单,先是让无锡那名亚元的邻居出来作证,证明这孩子胸无点墨,连千字文都写不下来,怎么可能中举呢?把被告的爹吓得魂不附体,他原本以为罪名就是多卖了几份考卷,准备罚点钱消灾的,没想到这一口居然咬到了儿子作弊的事情上。顿时磕头如捣蒜,并且指责穷书生诬告。

胤禛板着脸,发白纸,两人当堂重写。原告这些日子也是下过苦工的,能把文章背下来,但是字迹一看就不对,和秀才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顿时露陷。被告的爹承认,自己是花钱走了路子,找人买了一个亚元的名额,总共花去银钱近万,家里一下子穷了,听说别的地方有卖考卷的,因此才产生了卖考卷贴补家用的想法。

主审官胤禛也不多话,直接下令无锡地方官,抄家。原告和他爹牢也不坐了,发配充军。至于他是向谁买的名额,不用问也知道,学台倒霉了。胤禛下令,即日起,凡有确切证据,能证明自己的卷子被他人剽窃者可以上告!如查证属实必当还之清白。

至于最初那个穷秀才,就从被告被抄没的家产中得了五百两银子,让他回去好好准备,等待重开科举的那一天。


状态提示:第259章 审案
本章阅读结束,请阅读下一章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