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事情的经过孙儿也不大清楚,岳父的信里说的也不清楚。”南宫萧帮着老太太把佛珠捡了起来,擦干净了戴到老太太手上:“好像是为了避免受辱跳了河的,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被河水泡的惨不忍睹了。”
“唉,造孽啊!”老太太摇摇头,闭上眼睛默默地为这个可怜的女孩子念了一段经文。
南宫萧默默的看着,直到老太太念完经,他才过去把老太太扶起来:“祖母,母亲那边的事情,您已经知道了吧?”
一提起黄氏,老太太的眉毛顿时都竖了起来,这个蠢货!就没做过一件漂亮事!“你是说她想把你媳妇赶走的事儿?你放心,只要我还在,宋家那个姑娘就不能进咱们家的门!你母亲,唉!她实在是糊涂的厉害,咱们镇北侯府因为军功军权,已经被皇上嫉妒了,怎么可能再允许咱们跟安国公府联姻?你娶了东篱,虽然叫皇家谋划已久的那件事情落了空,可是在皇上心里却也是松了口气,最起码咱们家的势力没有进一步的膨胀起来,你母亲却看不明白,一门心思的就想着把外甥女弄进来。”
母亲是个没什么心眼的人,要硬说有,也全是些小心眼,只会着眼于蝇头小利,看不见多一点的东西,这或许就是所谓的鼠目寸光吧?
“家里出了这样的事儿,你媳妇还好吧?”老太太干脆不去想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媳妇,这一辈子为她生的气比谁都多:“她是不是要回娘家去一趟?回去一趟也好,正好避过你母亲这阵子,等到指婚的事儿定下了,宋家那姑娘有了归宿,就不怕她折腾了。”
南宫萧为自己的母亲脸红了一下,扶着祖母坐下来:“孙儿明白,明儿就是七夕,过了七夕,孙儿告上一日的假,陪着她回去一趟。”
老太太点头,不过这回的事情怎么会这么快就被别人发现了?黄氏虽然脑子不是那么好使,但是好歹也明白保密的事儿,还没有什么动作呢她想要对付东篱的事儿就已经被知道了,是谁在这其中通风报信?
祖孙两个正在说话,镇北侯忽然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先给老太太问了安,然后就沉着一张脸质问南宫萧:“孟氏那边究竟是怎么回事?一大早就闹得鸡犬不宁的!你即便是要躲清闲,也先把自己后院的事儿理平了再说!要不然就叫东篱回来主持府务!”
祖孙两个都是一愣,这好端端的又出什么事儿了?
“你先喘口气,一过来就嚷嚷。”老太太不悦的放下手里的念珠:“萧儿一直都在我这儿,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呢你就这么呵斥他。”
镇北侯气呼呼的瞪着南宫萧:“你不知道?孟氏那边都已经快闹得人尽皆知了,东篱不在,你母亲也不见人影儿,要不是崔氏见事不好叫人拦住不许人出去了,这笑话就大了,说不定都闹到府外去给人添笑料了!”
怎么又有崔氏?南宫萧顿时脸上就有些不好看:“父亲这话好没道理,孟氏闹出事儿来崔氏去干涉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吗?难道还要儿子大声地喊出来孟氏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镇北侯顿时一口气噎在了胸口处,气的一张脸泛出了血色,但是却没什么可说,那件事情说起来是个秘密,怎么能拿到明面上来说?
老太太气的把念珠摔到了地上:“吵够了没有?一见你那个崔氏就没了脑子,孟氏是谁?名义上那是萧儿的女人,崔氏一个庶母好端端的去掺和什么?你还跑来呵斥萧儿,你要是不满意他做世子,赶紧如了你那个崔氏的意,把这个位置给她的儿子,我就跟着萧儿去外面住去,免得一见你们就生气!”
“母亲息怒!”镇北侯赶紧跪下来给老太太赔罪,心里也有些不舒服,当着儿子的面儿就这么骂自己,真是有些下不来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