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兀自没有消气:“你起来,你是堂堂的侯爷,跪了我这不是折我的寿?我老婆子还想多活几年,受不起您这贵人的礼!”
“是儿子的错,母亲息怒!”镇北侯能说什么?老太太这会儿是气坏了,自己怕是说什么错什么。热门
“祖母,您别气坏了身子。”南宫萧赶紧先去劝慰老太太,却是不敢到老太太身边去,那岂不是受了自己老爹的礼了:“咱们还是先去看看究竟怎么了再说,父亲只是太生气,没有别的意思。”
“是,萧儿做得很好,儿子没有想过要换人来做这世子。”镇北侯赶紧顺着话往下说,他也的确没想过换了南宫萧,南宫帆虽好,可惜过于文气,镇北侯府手握军权,那是最大的依仗,南宫萧浴血拼杀了这些年才换回军中的信服威望,换了南宫帆,军中不服是一,恐怕皇上也会趁此机会把军权给收回去,到时候镇北侯府就只能任人鱼肉了。
老太太站起身来:“我亲自去看看,这些女人究竟想干什么?我还没死呢,就一个个的忍不住了!那两个是什么?是妾!再敢冒头,就直接给我卖出去!”
镇北侯连忙过来亲手扶了老太太过去,南宫萧摸摸鼻子,也跟在了后面,心里对孟氏越发的不顺眼,往日里自命清高也就罢了,偏偏是个脑子不清楚的,别人随便一挑拨就没头没脑的往陷阱里挑,要不是因为父亲,想到这里看了一眼前面镇北侯的身影,撇撇嘴,就这样的女人他早就打发出去了。
南宫萧的三个妾侍都住在芍药阁,三个人赶到的时候孟氏那里早就已经聚了很多人,同住一院的罗氏和苏氏都站在一旁,其他的崔氏、赵氏两个也在,大少夫人卢氏带着几个花枝招展的丫头也在人群里看热闹。
“贱蹄子!”孟氏披头散发,往日里清丽的一张脸上全是红色的斑,好像杯热水烫过一样,看起来格外的恐怖。
孟氏的贴身大丫鬟诗韵衣衫不整的滚在地上,被疯狂的孟氏拿着鸡毛掸子没头没脑的打着,双手护住了脸只是狂笑,看起来也不像个正常人的样子。
崔氏扶着兰香的手在一边焦急的劝阻:“有话好好说,这成什么样子?你们的夫人虽说不在府里,你们也不能这个样子不是?这还有一点规矩吗?”
“这事儿恐怕夫人也无能为力。/”罗氏撇撇嘴,瞅了崔氏一眼,“诗韵可是说了,那香粉可是大少夫人给的,关我们夫人什么事儿啊?”
卢氏顿时拉下一张脸:“少在这里血口喷人!她不过是一个小妾身边的丫鬟,我干什么要送东西给她?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呸!”说着轻蔑的看了诗韵一眼,这个贱婢,居然妄想飞上枝头,有今天的下场是她活该!
“都给我住口!”老太太一看这混乱的样子顿时气得浑身哆嗦,这成什么样子了?市井泼妇也不过就是这个样子。“停手!叫你停手听见没有?来人,把她们拉开!”
老太太发了话自然是无人敢不从,几个健壮的仆妇拉住了孟氏,把她给架了出来。
诗韵忽然从地上爬起来,尖尖的指甲对着孟氏的脸就挠了上去,就听得孟氏惨叫一声,本来就已经惨不忍睹的脸上顿时被划出三道深深地血痕来,诗韵尖利的指甲里面还带着几丝血肉。
“反了反了!”老太太气的几乎倒仰,幸好镇北侯牢牢的扶着她:“把她给我按在那里!”
当着主子的面儿就敢如此张狂,这个丫头实在是该乱棍打死!
诗韵被几个婆子给按在地上,兀自狂笑不已:“姓孟的,你毁了我,我也不会叫你好过!我看你以后还拿什么扮清高!这么丑的一张脸,世子爷连看一眼都懒得看!”
“ 堵上她的嘴!”镇北侯皱着眉头呵斥一声,马上就有婆子把脏兮兮的帕子堵进诗韵嘴巴里。
下人给几位主子搬来座位,先把老太太付过去坐下了,镇北侯一双利目在周遭一扫:“都站好了,谁也别想着这个时候再离开了,刚才看热闹不是看得很高兴?那就留下来继续看着好了!”
下人们胆战心惊的站在一边,暗暗后悔不该为图一时热闹把自己搭进去。
“谁来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老太太垂着眼皮,满心疲倦地坐在那里:“好端端的怎么会出这种事情?”
罗氏看了看都闭着嘴巴装哑巴的大房几人,暗暗不屑:“回老太太的话,贱妾知道的不多,好像是诗韵这丫头对主子有什么想法,身上带着的香粉也不怎么妥当,被孟姐姐知道了,就叫人灌了一碗芜子汤给她,结果这丫头就发了狂,滚烫的药汁子泼到了孟姐姐脸上去了。”
滚烫的药汁子,孟氏叫人给诗韵灌这滚烫的虎狼之药,本也没安什么好心。
老太太听得心中火起,现在南宫萧和东篱还是新婚期,她们就开始这般折腾争宠,简直就是没把东篱这主母放在眼里:“那香粉有什么问题?”
她刚刚隐约听到,这香粉似乎是大房的给那丫头的,莫非这事儿大房也插了手?若是如粗,这回绝对不能轻饶了大房!
“这个贱妾不清楚,只是听孟姐姐喊的,那香粉里面好像掺了麝香之类的东西,时间长了就能叫女人没法怀上身子。”这事儿绝对是大房干的,虽然没有证据,但是除了大房,谁还会担心世子爷拥有自己的子嗣稳定地位的。
老太太显然也是这么想的:“那东西呢?拿来给我看!”
罗氏瞥了卢氏一眼,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