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崔家会怜惜她,但是也把她的事情视为耻辱,是不会甘愿与我们家结盟的。可是安国公府呢?”眼看
着黄氏似乎明白了一些,南宫萧再接再厉的解释:“本来姨妈已经嫁给了国公爷,咱们两家已是连襟,要
是我再娶了表妹,亲上加亲,两家就形同一家了,谁会放的下心来?”
黄氏心里大体明白了,知道自己想要把外甥女娶进来的心思怕是难以实现了,饶是如此却还是看东篱
不顺眼,出身不够高贵,对自己也不够恭敬,甚至都敢欺压到自己头上来了,这样粗俗无礼的女子怎么可
以成为尊贵的侯府主母?
“既然你跟怜心无缘,娘自然也不会再逼迫你。”黄氏点点头,就在南宫萧刚要露出一丝喜色的时候
,断然道:“但是,这个恶妇必须休弃!你自己算算,七出之条,她都犯了几条了?”
原来黄氏也知道七出之条啊,东篱冷笑,就是不知道这位婆婆这些年来有没有那一条是没有犯过的,
哦,她是有了儿子的,不是无后者。
“娘!”南宫萧一双墨眉紧紧地皱了起来,说来说去,怎么还是说不通?“东篱没什么不好的,为什
么你就是不喜欢她?”
“她没什么不好?”黄氏不可思议的叫出来,恶狠狠地瞪了东篱一眼:“就这个女人,不但逼着你遣
散了那些美人,不允许你去找后院那三个,还对我大呼小叫,打死我的人,这样的女人,你还说她好?”
转过脸去对着东篱就骂道:“也不知道你给他灌了什么mí_hún汤了,一门心思的护着你,我告诉你,你这样
的儿媳妇我是看不上的,你赶紧滚蛋!带着你的嫁妆立刻滚!”
“说到嫁妆,”东篱却拍拍手,似笑非笑的看着火冒三丈的黄氏:“我倒是有个问题请教一下,我的
嫁妆怎么就好端端的跑到别人院子里去了?顾嬷嬷那里的东西又是怎么回事?她好像也是母亲你的陪房吧
?这个问题你不得向儿媳解释解释吗?要不然传了出去,你做婆婆的偷偷抢夺儿媳妇的嫁妆,名声可不怎
么好听。”
黄氏再一次在心里把顾嬷嬷给骂的体无完肤,要不是那眼皮子浅的偷偷藏起了几样东西来,她至于落
得这么被动吗?
“你的嫁妆都是在崔氏那里发现的,你去问她去!”黄氏心里发虚,不自在的转过眼睛不敢看东篱的
神色,这个小贱人居然有那么多的钱财,不行,就这么把她赶出去,那嫁妆可就全都得跟着她走了,她这
些日子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可都是侯府花的钱,可不能叫她占了便宜去:“我还没给你要这些日子以来的花
销哩!”
“你说的这叫什么话!”老太太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这个女人就是个猪脑子:“东篱啊,我早就说过
了,这府务交给你处理了,那几个下人犯了规矩,自该由你发落,杖毙了她们也是他们罪有应得,你不是
要回娘家去吗?明儿七夕过了你就去吧,叫萧儿告了假陪你一起。”
东篱好笑的捂着嘴转过脸去,黄氏真是心直口快啊,居然连那种话都说得出来,叫人听了好像侯府已
经穷的连顿饭都供应不起,需要别人自掏腰包了。
“我不答应!”黄氏再一次驳了老太太的意思,铁了心的要把东篱赶走了:“这个女人必须离开我们
家!萧儿,你今儿就给我写了休书,她是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你要是不写,我就上衙门里去告这刁妇
不守孝道!”
南宫萧沉下脸来,不等他说什么,东篱忽然主动上前一步,娇媚的面颊上笑靥如花:“正是呢,我也
这么觉得,你看不上我,我还不想继续留在你们家里受这个闲气呢,我今儿就自求下堂,还望南宫世子大
人大量,赏了我一张休书,我也好收拾东西回家去了。”
东篱这话一出口,别说南宫萧一张俊脸瞬间变成了黑炭,老太太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就连挑起事端的
黄氏都没有料到这一出儿,顿时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