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激地对着南宫萧微微一笑:“没事儿,也是时候该回去了,指婚的旨意下达一段时间了,我们总该回去准备迎接新人入府。”
南宫萧一张俊脸顿时皱成了苦瓜,眼见东篱已经起身走开了,迁怒的把怨恨的目光投向楚良辰,后者却摇头晃脑:“看我干什么?你媳妇不是一般的闺阁女子,你要是把她牢牢地护在羽翼下不叫她见识外面的风雨反倒是可惜了她一身本事。再说,也不是你想护就能护的周全的,那个想要对东篱不利的朱氏夫人目前究竟是谁你们还不清楚呢,谈什么保护。”
南宫萧带回来的重要活口经过他们几人一番审问之后也只是得知主使者是个女人,姓朱,之所以要伤害东篱是因为她的弟弟在那夜袭击户部文库的时候被人给杀了。
当天夜里的事情南宫萧最是清楚,因为亲身参与过,那些人根本就一个都没有死,全是生擒的,何来报仇一说?若不是朱氏夫人故意颠倒黑白,就是有人暗中生事嫁祸。
可惜,接下来他们问到朱氏的身份时,那个女人明显是想回答的,可惜她背后的主子早有预料,这些人的身体里面一早就被下了蛊,只要念头动到想要泄露主人秘密,蛊虫就会发动,最后死相惨不忍睹。
南宫萧无奈之下只得给了她一个痛快,那女人露出感激的神色之后闭上了眼睛。
现在就连莫家父子两个也开始担惊受怕起来,好端端的莫家一个女儿参与了邪教,无奈之下只得舍弃,这另一个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惹上了祸端,被人暗地里这么追杀。不定什么时候那些人就会跳出来咬人一口,想要追查,却又有蛊虫作祟。
“车到山前必有路,别操心了。”楚良辰把西红柿吃完,随手在南宫萧身上擦了擦手,安慰道:“皇宫也没有那么可怕,既然你媳妇的身份早就已经是暴露了,与其等道有心人发动攻势,你们被动防御,还不如就借此机会主动出击。”
南宫萧黑着脸看着自己身上被抹上的汁水,这种汁水可是最难洗的,根本就洗不掉:“主动出击?你打算叫我们去对付谁?要去你去,我们不去,别老想着拿着别人当枪使。”说着一把拍开楚良辰还想擦上来的手,气哼哼的走开:“东篱等我一等!”
楚良辰微微一笑,并不在意对方的粗鲁行径,自然是没有人愿意等那个别人手里的枪或者棋子,不过天下为局,谁又逃的了做棋子的命运呢?
东篱又去摘了几个西红柿,就着水囊里的水洗干净了分给几个人,有些不舍的望了一眼郁郁葱葱的田野,叹了口气,上了车:“我们回去吧,出来散散心也就够了,长时间留在这里,我怕我的心会野了,再也无法适应京城的生活了。”说着就放下了帘子。
南宫萧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贵为世子,却连媳妇一个小小的愿望都满足不了,处处受人限制,时时需要揣摩上意,这样的日子倒真不如归隐田园做个富家翁来得舒服。
望了望绿色的田野,无奈的叹口气紧跟着上了车,东篱坐在里面透过帘子的缝隙望着外面的景色,看不出心情好还是不好,南宫萧有些忐忑的伸手过去握住了她的手:“你放心,我说过的一定会做到。”
“什么?”东篱不解的转过头来,不明所以。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等事情都解决了,就带你归隐田园游山玩水去。”南宫萧握紧了她的手:“我一定会说到做到的,所以你不要再动不动就想着离开了,好不好?”
东篱惊讶地看着他,心里满满的弥漫开感动,自己不快乐,他又何尝快乐过,一方面要面对复杂的朝政,居心叵测的家人,另一面还要时时刻刻担心着自己会离开,他的心理压力一定很大吧?自己只顾着由着性子来,却是丝毫没有为他考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