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庄子的时候,见到忽然冒出来的大少爷,郑家两口子很是吃惊了一把,自然又是一堆的阿谀奉承送上去,把莫悠然说的脸色都有点泛红了。
左占一身的官袍叫心里有鬼的两口子打心眼里犯憷,难道是发现自己两个人这些年来做的手脚了?想想也不大可能,毕竟是不怎么光彩的事情,不至于揭露出去吧?要是发现了的话可能直接就是老爷夫人叫人过来处置了他俩了。
水墨把带回来的麦子交给了郑娘子,交待小姐想吃烧麦子,郑娘子眉开眼笑的端着下去了,心里暗暗撇嘴,什么好东西,巴巴的带回来。
左占一直都很沉默,不过看着东篱怀里抱着的鸽子时眼神比较诡异,看一会儿鸽子再看一会儿莫悠然,然后就开始鬼鬼祟祟的偷笑,笑的莫悠然背后直泛凉气儿。
“我说左大人,左大哥。”实在是忍不住了莫悠然掀着眼皮很无奈的看着他:“虽然硬把你拉过来这里害得你不能马上回去办案是我不对,那你也不用这么阴阳怪气的笑吧?笑得我心里直发寒。”
左占轻飘飘的飞出来一句:“你从哪儿打来的信鸽?上面的信呢?该不会是私自拦截别人的信件吧?贤弟这样做可不妥当。”
莫悠然一口咬在了舌头上,疼的捂着嘴巴眼睛里面泛着泪花,看着笑得一脸纯良,神态无比正直严肃的左占,说不出话来。
谁说这家伙是个好人来着?那肚子里面明明就是黑漆漆的!
东篱看看怀里抱着的温驯的白鸽,眨眨眼睛:“这是信鸽?哥哥,这是怎么回事?”
莫悠然眼睛四处瞄了一阵子,好像有点心虚的样子,屋里两双眼睛炯炯的盯着他,最后躲不过去了从怀里摸出一个纸卷儿来:“我也不知道这是信鸽,打下来了才发现脚上绑着东西呢。不过,看了之后我就恶心的不想吃饭了。”
左占是个很守规矩的,别人的信件他不经过允许一般是不会看的,所以摇了摇头,莫悠然就一脸愤愤的把信给了东篱:“你看看,居然是鸿雁传书啊,主角还是熟人。”
东篱好奇地接过来看了一眼,顿时满脸黑线,居然是一个女人写给男人的情事,你侬我侬满腔思念,看得直起鸡皮疙瘩。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封信是写给某个名字叫做南宫萧的混账男人的。
东篱顿时无语了,她这个名义上的未婚夫,还真是fēng_liú成性啊!居然专门用信鸽传递感情了,难怪自家哥哥一副便秘的样子,给气的上火了吧?
“生的什么气,说不定过不了几日这家伙就跟我们没有关系了。”东篱把信还给莫悠然,摸摸怀里的鸽子,那鸟儿已经换过来了,非常温驯的任由东篱抱着:“把信卷好了绑上去,放飞了吧,扣住别人的信像什么话?”
莫悠然气闷的别过头去不搭理她,左占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纳闷的看着两个人,即使这样,他还是不肯去看人家的信件,确实是个好人啊!
郑娘子笑嘻嘻的走进来,对这几个人福了福身子:“晚饭做得了,不知道少爷小姐,还有这位大人,打算在哪里用餐呢?”
东篱摸出怀表来看了看,天色还早,这么早就吃晚饭?外面太阳还没有落下去。
“乡下地方,没什么事儿干,晚上都是早早吃饭,趁着明快省点儿灯油钱。”郑娘子陪着笑脸解释,“晚上点灯的人家不多,最多就是一些媳妇凑到一处合伙出灯油钱,好做点儿活儿换点儿钱贴补家用。”
东篱挥挥手没说什么,莫悠然倒是颇感兴趣的看了看外面尚且明亮的天色:“我看着院子里不错,就摆在梨树底下吧。左兄,今儿把那些案子什么的都抛开,咱俩好好喝一杯。”
郑娘子顿时一拍大腿:“哎呀,那可巧了,我家男人埋藏在地下的女儿红可是有些年头了,少爷要是有兴趣的话,给您拿来?”
确实是个会做事儿的,讨好主子什么的做的都顺溜,难怪可以得到母亲的信任被委以重任:“有这么好的事儿怎么可能拒绝?既然有好酒,今夜咱们不醉不归!”
郑娘子笑眯眯的下去了,不一会儿功夫就张罗着在梨树底下布置了一桌子的菜,还有一坛子酒,留下几个机灵的丫头服侍着,自己离开了。
东篱却不好跟一个外男坐在一块儿的,不过莫悠然看了看,这儿就他们几个人,没有什么长辈看着,顿时就撒了欢儿了:“没事儿,妹妹你也一起来好了,我不会跟别人说的,左兄更不是多话的人。”
东篱对男女一桌子吃饭根本就没什么感觉,以前食堂里还不是男男女女同桌而食的,也就不推辞了,大大方方的应了下来,倒是叫左占颇为意外。
既然决定要一块儿吃饭,自然不好叫外人看见,传了出去坏了妹妹名声,所以那些丫鬟就全都被打发出去了,三个人把院门儿一关,坐在树下就吃上了,丹朱和水墨两个很警惕的帮他们把着门儿。
莫悠然拍开酒坛子,一股浓郁的酒香顿时飘散出来,不禁赞叹一声:“好!果然是好酒!想不到这乡下小庄子里面居然还藏着这样的好东西!”
几个人推杯换盏了没一会儿,外面忽然传来了喧闹的声音,有个女人尖细的声音在高声的叫嚷着什么,语速很快,听不清楚说的什么。
东篱眉头一皱,放下了筷子:“你们先吃着,我去看看。”说着就起身带着两个丫鬟走到院门儿前,打开了门往外看。
但见一个穿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