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篱回去之后整整的睡了一天,没办法,又是惊吓又是劳累,没被整疯了算是她神经坚韧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霞满天,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见身边南宫萧放大的睡颜,东篱凑近了仔细地看着她这个丈夫的脸,不禁暗暗感叹,难怪那么多女人哭着喊着的要跟他,看看这小子长得,真是有够妖孽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卷翘浓密,皮肤细腻的几乎看不见毛孔,似乎比自己的还好,东篱嫉妒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郁闷了一把。眼睛黑亮有神,满含着脉脉柔情,一个眼神几乎就可以把人溺毙进去。
等等?眼神?
南宫萧一把抓住急于后退的妻子,促狭的眨眼睛:“怎么?看呆了?有没有趁着我睡着占我便宜啊?”
“臭美!”东篱白他一眼,忍不住拿手指去捏他的鼻子:“你的脸皮怎么这么厚呢?”
“哪有?”南宫萧也不挣扎,任由她捏着,自己拱拱鼻子做出猪头样:“你夫君我面皮很薄的,很容易害羞啊,娘子若是再调戏于我,为夫可要不好意思了!”说着露出一脸害羞的小媳妇样儿,弄得东篱一个控制不住喷笑出来,手指也松开了,用力推了他一把:“讨厌了,赶紧起来吧!”
“不要,我们继续睡会儿吧!”南宫萧故意在东篱想要越过自己下床的时候一把抱住她的细腰按下来:“我还没有睡饱啊!”
“啊!”东篱惊呼一声,恼怒地用手指掐着他一块软肉使劲儿:“吓死我了你!赶紧起来,都什么时候了,等会儿还要去祖母那里一起用晚餐,今天大哥不是回来吃饭吗?”
南宫萧不情不愿的松开她,在床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嗯~~好累啊!不想起床!”
外面伺候的丫鬟已经听到了动静,丹朱在外面出声:“世子、夫人,要起身吗?”
“进来吧!”东篱推了没正行儿的南宫萧一把,已经利落的把头发给挽了起来。
南宫萧知道东篱不喜欢丫鬟们伺候他太过亲密的事情,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丹朱刚好带着几个丫鬟进门来,手里捧着水盆毛巾等物。
丹朱过来伺候着东篱洗脸,刚走了没两步就见一个身穿粉红色衣裳的丫鬟手捧着湿毛巾殷勤地走到南宫萧身边,微微屈膝:“世子爷请用!”
南宫萧愣了一下,砍了一眼这个丫鬟,有点眼生,以前似乎没见到过,转头就去看东篱:“这个丫鬟是新来的?”五湖四海的人都知道世子爷从不叫丫鬟服饰着洗脸穿衣,这丫鬟这么冒冒失失的就过来了,绝对不是五湖四海的老人儿。
“没见过。”东篱也皱起了眉头,打量了一下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巴掌大的小脸上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似乎会勾魂摄魄,弯弯的柳叶眉,小巧的嘴巴,皮肤晶莹细腻仿佛吹弹可破,不禁就犯起了嘀咕,这是谁送了这样一个美人儿进五湖四海来的?是什么打算?自己居然都不知情!
丹朱不屑的看了那美人儿一眼:“回世子爷、夫人,这个丫头是太太赐下来的,那功夫世子爷跟夫人都不在,奴婢们不敢拿主意,就留下来了。”
也就是说,黄氏趁着他们不在的时候往他们屋里面塞人?东篱的脸色顿时就阴沉了下来,南宫萧神色也不好看,鼻子了吭出一声气儿,看着那一脸殷勤的丫鬟仍旧捧着毛巾眼巴巴的看着他,一把接过来猛地摔在了水盆里,弄出好些水来。
那丫鬟吓了一跳,眼泪汪汪的看着他,活生生一只柔弱的小白兔。
“哭什么哭?爷还没死呢你哭的什么丧?当奴婢的不知道忌讳,谁教你的规矩?”南宫萧最是腻歪这些动不动就掉眼泪的女人,就像崔氏一样:“滚出去!以后不许进主子房间里来!”
俏丫鬟估计从没有受过这样的待遇,一时站在那儿泪落连珠子,哽咽的请罪:“奴婢知道错了,世子爷饶命啊!是太太叫奴婢过来服侍世子爷的,要是奴婢被赶回去,太太会打死奴婢的!世子爷开恩啊!”
我留下你被打死的就是我了,南宫萧暗自腹诽,瞅了一眼媳妇似笑非笑的表情,立即端正了态度,不能叫别人有所误会不是:“我叫你滚出去,你听不明白?谁说叫你回太太那里去了?哦,对了,我今儿在这里警告你,你若是敢到太太跟前胡说什么,我就叫人拔了你的舌头。”说着微微一笑:“你应该知道,我可是说到做到的人。”
可怜的小丫鬟吓得一张小脸惨白,求助的去看东篱,后者却在丹朱服侍下慢条斯理的洗脸梳头,根本不搭理她。
小丫鬟眼见没什么空子可钻,只得可怜兮兮的含着两泡眼泪一步三回头的出去了。
“呸!”丹朱在后面啐了一口,转眼看到主子不赞同的目光,顿时有些讪讪的:“奴婢实在是忍不住了,这几天您跟世子爷不在,可把她给得瑟的,仗着自己是太太的人指挥这个命令那个的,好像自己是个主子一样。”
“你别管人家,自己该怎么做就怎么做,管好自己就行了。”东篱白了她一眼,那毕竟是黄氏的人,打个小报告他们就得面对一堆麻烦:“大爷已经过来了吗?”
“是已经来了,不过......”丹朱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说呗,神神秘秘的。”东篱笑着点点她的额头:“你就是喜欢装神秘。”
丹朱摸摸脑袋,自己也嘿嘿的笑了起来:“不是奴婢装神秘,实在是这事儿透着稀奇,前些日子大爷一身不吭的就搬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