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成不愧是大皇子,皇位的有力争夺者,即便是心里乱成一团,表面上去却仍旧是一派平静之色。
“这事儿还得慢慢查,侯爷,不知道放不方便去看看姨母?”对着镇北侯恭敬地一抱拳,南宫成的态度极为和蔼。
“这是自然,殿下请。”镇北侯不敢怠慢,自己亲自带路领着南宫成去了崔氏那里,留下南宫萧夫妻两个若有所思的考虑着今日的事情。
“你觉得他去见崔氏是为了什么?”南宫萧吹吹指甲,吹掉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崔氏只是个小妾,以往咱们的大皇子殿下可没有这么热情地去看望她。”
“大皇子殿下这般作为无非证明了一件事情。”东篱若有所思的点着脸颊,晃晃手指:“这件事儿跟他没有关系,他也是才刚刚得知的。”
南宫萧点点头,紧接着又叹了口气:“那么就很有可能是太子了,我就不明白了,大哥跟崔家的关系那是断不开的,可是他为什么又跟太子扯上了关系?难不成还想着左右逢源?”
这事儿闹得,怎么就没一刻安静时候,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都极其的无奈。东篱想了又想,总是觉得这个南宫帆恐怕有什么不妥当,暗中叮嘱三只鬼魂,夜里有机会去查探一番,看看这位大公子葫芦里面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崔氏因为南宫帆的事情这几天闹心口疼,躺在床上养病,南宫成进来的时候兰香正端着药准备伺候崔氏,一眼起瞧见大皇子殿下,赶紧跪地请安,双手还托着药盏,一股苦涩的味道从中散发出来。
南宫成忍不住眉头微微一皱,然后极为关心的询问:“怎么回事?可是姨母身体不适吗?”
崔氏在里面听到动静,知道是个有男人过来了,在里面喝骂道:“小蹄子还不赶紧滚进来,别见到男人就迈不动步子,这离春天还远得很呢,想要叫春还得过些日子才行!”言语粗俗不堪,听的南宫成一双秀气的眉毛紧紧地皱了起来。
镇北侯面子上过不去,咳嗽一声:“胡言乱语些什么东西?”
兰香对崔氏还是极为忠心的,见自己主子不知情的情况下无意冲撞了大皇子,赶紧帮着她辩解道:“殿下赎罪,侯爷赎罪,姨娘这几日因为心情不好才会这样的,以往对奴婢们都是极好的,请殿下、侯爷赎罪!”
南宫成一手握拳放在嘴边咳嗽了一声:“没事,不知者不怪罪嘛,你起来吧,还是赶紧服侍姨母用药要紧。”心里却对自己母亲这个妹妹很是不以为然,当初就能闹出婚前失贞的女人,能指望她有多聪明?就黄氏那么一个脑子不好使的正室,这么多年了她也没能把对方怎么样了,身份上直到现在也没有任何的改变,更别说图谋世子之位了,到时候帮不上自己不说,说不定自个儿还得倒过来帮着他们收拾烂摊子。
崔氏脸色潮红的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耳边听到有脚步声走过来,随手就抓起床边小几上的茶杯砸了过去,骂道:“下贱的死蹄子,是不是看到大爷被分出去了就觉得我是好欺负的了?敢这般怠慢我,我叫你生不如死!”
镇北侯挡在南宫成身前一把挡住了茶杯,但是衣裳却被茶杯里的茶水给溅湿弄脏了,茶杯掉在地上砸得粉碎,他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甩袖就欲离去:“即便是在病中也仍旧是这么的无理取闹,你就不值得别人来看望!”
崔氏耳边听到镇北侯的声音,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镇北侯可是已经有月余没有踏进她的房间了,怎么会突然过来?可是微微张开眼睛,那个正在大步离开的背影怎么看怎么像镇北侯,不禁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失声惊叫:“侯爷!”
镇北侯身子微微一顿,却还是没有因此留下来,气呼呼地走了。
她刚刚拿茶杯扔的是镇北侯?崔氏看着地上跌得粉碎的茶杯,一时有些呆住了。
“姨母。”被无视的南宫成无奈,只得出声提醒对方自己的存在,他怎么说也是堂堂皇子,居然被人这么冷落。
“大皇子!”崔氏才看见自己高贵的外甥,吓了一跳,赶紧从床上翻下来跪下磕头:“不知大皇子驾临,婢妾有罪。”
南宫成连忙道:“姨母这是做什么,您可是长辈,这岂不是折煞我了吗?赶紧起来。”话虽这么说,却是等到崔氏真正的跪到地上之后才出言相劝,伸出手来微微虚扶了一把。
兰香慌忙把自家主子扶了起来,崔氏这么一动就有些气喘吁吁,她是真的病了,不同以往故意耍手段引得男人来看她,这几日被儿子的事情给急的缠绵病榻起不来身了,兰香要不扶她,她自己甚至都爬不起来。
南宫成一双酷似崔贵妃的媚眼微微一眯,崔氏的病看起来不似作伪,按照南宫帆的习惯,亲生母亲病了他都是要守在床前亲奉汤药的,崔氏以前没少拿这事儿恶心黄氏,同样都是儿子,自己的儿子贴心孝顺,黄氏的儿子却连年在外想见一面都难。
可是自己生母如今病成这个样子,孝顺的南宫帆却不见人影......南宫成伸手帮了兰香一把,让崔氏回到床上去:“姨母有病就不要乱动了,还是在床上歇息,太医看过了吗?怎么说?”
兰香无奈的回话:“太医说了,姨娘就是郁结于心火气发散不出来,又吹了点风,这就被外邪入体了,偏偏姨娘心里的事儿老是放不下来,这病可怎么能好啊?”
“你先下去,本殿下跟姨娘说几句话。”南宫成挥挥手,兰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