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如风已经死了,南宫萧自然是不知情的,他还惦记着该怎么报复那个心狠手辣的小丫头好给自家媳妇报仇呢,压根就没料到一个胆敢当着众人面行凶的女孩子居然被人几句话就给打击的自杀了。/
东篱这会儿已经暖和过来了,心下有点忐忑的看着对面闭着眼睛一言不发的楚良辰,好像自从如初叮嘱她切不可以把手里另一块古怪布料的事情告诉楚良辰的之后,她就对这个看起来没什么威胁,而且还经常帮助自己的男人产生了警惕心思,一见他就忍不住的心生惧意,就好像小的时候见到了最害怕的班主任一样。
如初跪坐在马车里面,同样一言不发。
如此沉默了好一阵子,就在东篱已经昏昏欲睡意识迷糊的时候,楚良辰却忽然开了口:“你在水里面,看见什么了?”
东篱被他忽然出声惊得身子猛地一晃,险些撞上身边的车厢,好在南宫萧眼疾手快的一把给拉了回来,抱怨的看着楚良辰:“要说话之前先吱个声儿啊,忽然就开口吓着人怎么办?”
楚良辰默默地看着他,终于无理取闹的某人低下头去不吭声儿了,东篱好笑的摸摸身边忠犬搭拉着的脑袋,算是无声的安慰:“国师怎么知道我在水里面会看见什么东西?”
楚良辰妖孽的笑:“我能掐会算啊,要不然怎么会那么巧的出现在哪个地方救了你呢?”
救我的好像是如初吧,跟你有什么关系呢?就会坐在一边说一些风凉话的家伙。东篱很是无语,男人,你的脸皮能不能不要这么厚?
“水里面是什么地方?”不敢跟恶势力做对的女人很没骨气的举了白旗,同时倍加好奇地询问:“那么多的死人,曾经是战场吗?可是那座建筑物,看起来好奇怪的样子......”她的声音慢的低了下去,有些汗湿的手掌紧紧攥成拳,极为紧张的样子,南宫萧以为她是被水里的场景给吓到了,连忙握住她冰冷的手低声安慰起来。
楚良辰眼睛眯成一条线,似乎在思考什么,又像是透过眼帘在观察他们一样,东篱心里有鬼,越发的紧张,侧过脸去把面孔埋在了南宫萧肩膀上,悄悄地把紧握着的拳头松开,借着南宫萧为她暖手的机会迅速地把手里捏着的东西塞进了他手里,轻轻捏了捏他的手掌。 南宫萧手势一顿,不动声色的一翻手,东西就被他给塞进了袖口里面,也在东篱手上捏了一把,表示藏好了。
东篱深深地吸了口气,鼻端是南宫萧身上温暖中带着淡淡青草气息的味道,狂躁的心情在一瞬间平复下来,抬起脸看着楚良辰:“我感觉那个地方很凶险,守门的两只异兽都代表着贪婪,只进不出,那是不是一个死地?”
楚良辰嘴角轻轻地勾起一个微小的弧度,看着那美丽的笑容犹如罂粟,甜美之中带着仿佛致命的危险:“本来就是死地,那里可是一个千年墓葬哦,想不想知道里面有什么好东西?”
东篱忽然想起了盗墓笔记,荒唐的摇了摇头:“玉带湖是后来形成的?千年时间沧海桑田,墓葬就变成了湖底世界了。”下意识的忽略掉了楚良辰话里面关于墓葬内部宝藏的消息,她总是感觉很不安,那个地方似乎还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要是被那些人知道,自己的庄园旁边就是一个墓地,尤其是玉带湖水常年冰寒,那些喜欢饮用玉带湖水泡茶的人,知道那水里面其实泡着......”南宫萧话没说完,就见东篱忍不住的一阵干呕,回身捶了他两拳:“闭嘴啦,恶心死了!”
南宫萧哈哈大笑,打趣道:“若不是知道你其实还是处子,你这个表现,我还以为是有了身子了呢!”
东篱顺手掐住某人一块嫩肉暗地里使劲儿,面上却是淡淡的羞红:“这事儿若是传扬出去了,恐怕连陛下都会难以接受。”太子现在的庄子以前可是谨宣帝的,玉带湖里冰寒的水谨宣帝一定没少喝过,而且为了保证水质干净,应该是从湖水深处汲上来的,越往下就越靠近那些......呕,太恶心了!
楚良辰得意地笑:“当初建议在那个地方建立庄园的人就是我。”
几人愣住,却见楚良辰理所当然的说道:“若不是水下面有那么多的枉死鬼,那水又怎么会一年到头冰寒刺骨?”
感觉心里毛毛的,东篱蹭近南宫萧,楚良辰这个人根本就是个疯子。
“那下面,可是一个了不起的地方。”楚良辰的眼神扫过身侧一言不发的如初,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意,若不是建议当初还是王爷的谨宣帝在那个地方建立别院,借助未来天子的龙气镇压着,那个地方恐怕早就被有心人给发现了。
“那个地方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总有一天,我是会回去的。”楚良辰说着奇怪的话,掀开马车帘子:“停车!”
车夫立即喝住了马儿,楚良辰起身下了车,如初紧随其后,两个人站在马车下面看上来,微微点头之后就离开了。
他们今天来就是为了营救自己?东篱收回视线,满心狐疑,不对,如初也就罢了,楚良辰可不是那样的滥好人,今日的目的绝对不止于此,可是自己却什么都看不出来,这个男人在计划什么?那湖底的墓葬跟楚良辰又是什么关系?
南宫萧巴塞进袖子里去的东西掏了出来,皱着一张脸不解的问:“就这个东西?这不是楚良辰那混账送你的礼物吗?干什么这么神神秘秘的?”
东篱回过神来,眼神复杂的落在那块婴儿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