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贵妃也感觉到了谨宣帝不同于以往的古怪态度,更加是小心翼翼加倍小心的伺候着,大皇子都已经大婚了,做母亲的她却看起来依然年轻,比那些新进宫的美女们身上又多了一股成shú_nǚ人的妩媚风情韵味,那是经过了岁月沉淀之后才得到的精彩。
谨宣帝心里有事儿,一看见崔贵妃就想起来南宫成,偏偏贵妃满心的全是自己的儿子,话题里面说不了几句话就会扯到儿子身上,也怪不得她,谨宣帝对于大皇子一向宠爱,要不然也不会使他拥有能够跟太子分庭抗礼的实力,现在儿子受了那么大的罪,到现在人还没清醒过来,要不是太医们一再保证大皇子绝对没事,太子又是相同的症状,崔贵妃早就急疯了。这样的情况下,怎么可能不替儿子说几句话,在谨宣帝那里加深一下印象,报一下委屈得到一些好处。
可是她不知道,现在谨宣帝只要一听到那两个儿子的事情就心烦,面对着光彩照人的贵妃也感觉腻歪了起来,心情郁结的转过视线,刚好崔贵妃身边的大宫女燕草端着刚沏好的茶进来,身姿轻盈,腰肢纤细,行动间犹如弱柳扶风一般,顿时就看得有些关注了起来。
崔贵妃时时都在注意谨宣帝的神色,自然是第一时间发现了这一点,看了一眼穿着一身浅绿色宫女服饰,像是枝头刚抽出的嫩芽一般娇嫩的燕草,顿时心头大恨,这个小蹄子,故意在皇上在的时候打扮成这个样子,居心何在还用说吗?
燕草也注意到了皇上投注在自己身上的关注的目光,心里一阵火热,端着茶姿势标准无可挑剔的行礼:“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请用茶!”
“你叫什么名字?”厌烦了崔贵妃的喋喋不休,谨宣帝看见这样一个娇嫩美好的小姑娘,顿时感觉眼前一亮:“好香的茶,是你的手艺?”
“回皇上的话,奴婢燕草,是贵妃娘娘赐名。”燕草微微垂下视线,脸颊上先自飞上两片红云:“至于泡茶的手艺,是家传的,奴婢还在家的时候,家里就是专做茶叶生意的。”
“燕草如碧丝,秦桑低绿枝,好名字!”谨宣帝赞了一声,崔贵妃在一边握紧了拳头,面上却还要装出一番大度来:“皇上,臣妾今日身子不适,怕会过了病气给皇上,燕草素来是个稳重的,皇上要是不嫌弃的话,今夜就由她来侍寝吧?”
燕草闻言羞涩的低下头去,谨宣帝看着她的样子,眼神一动。
夜里,崔贵妃一个人躺在空荡荡的大床上,瞪着眼睛看着头顶上面垂下来的浅色流苏,心里像是猫抓一样,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谨宣帝正跟燕草那个贱人翻云覆雨,贱人好心机,自己居然一直都没有发现她的这种心思,可是皇上更加让人伤心,居然就在自己这拘慧宫里宠幸那个贱人!
崔贵妃的眼泪控制不住的顺着眼角掉下来,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快来人啊!皇上,快来人啊!”就在崔贵妃满心伤感辗转反侧的时候,不远的寝殿里忽然传出了燕草惊恐的呼叫声。
夜里本来就安静,燕草的声音又是那么的惊慌凄厉,顿时就惊动了不少人,守在外面的内监总管第一个就冲了进去,侍卫们不敢贸然进去,毕竟皇上是在里面宠幸美人的,片刻功夫崔贵妃就披着衣裳散着头发冲了进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谨宣帝像是被什么给魇着了,皱着眉头一脸痛苦的在床上缩成一团,任凭旁人怎么叫都没有反应,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眼皮不断的抖动,似乎在做什么噩梦一样。
“一个个都是死人啊?”崔贵妃一看之下不禁大惊失色:“快去请太医来!”
外面的侍卫们如梦初醒,马上就有人一路飞奔着高喊传太医跑着去了,崔贵妃凌厉的眼神直扫躲在角落里面瑟瑟发抖的燕草:“贱人,圣上千金贵体,从未曾出现过这种情形,你第一次侍寝就闹出这样的事情来,来人!把她拿下!等皇上清醒之后再处置!”
燕草身上只穿着单薄的中衣,还是急急忙忙套在身上的,根本就没有穿好,被侍卫们强行压制住带出去的时候,身上的衣服滑落向一边,露出白皙的身体上深深浅浅的痕迹,一边疯狂的挣扎:“放开我,我是冤枉的!贵妃娘娘奴婢是冤枉的!皇上,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