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贤弟,为兄可从来没有过想要退亲的意思啊!”镇北侯一脸真挚的解释,冷眼一扫那些下人们:“本侯日思夜想的都是想要莫家小姐早日及笄嫁进门,好收收世子的性子,你们这起子刁奴却在背后恶言中伤未来主母,实在是可恶!来人,把他们全部拖下去,交给人牙子发卖出去!”
下人们顿时一阵哭喊叫冤,这事儿可都是夫人交代的,他们一些小人物哪里敢违背啊?云绮更是瘫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侯爷,不关奴婢的事啊,这是夫人的意思......”
“住口!”南宫萧一声呵斥,这件事情自然是他娘干的,自己的娘是个什么态度当儿子的哪会不清楚,可是却不能叫云绮这么说出来,坏了她的名声:“母亲什么时候对你交待过这种事情?你不过是一个下人,母亲堂堂的侯府夫人怎么会不知道派一个下人来不合礼数?定是你们这些刁奴背地里打着夫人的旗帜私自行动,父亲,这样背主的奴才,就应该直接杖毙了事。”
“世子爷,世子爷奴婢冤枉啊!”云绮可怜兮兮的望着南宫萧,一张姣好的脸四十五度微抬,精心修饰过的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看起来格外的惹人怜惜:“世子爷,奴婢是云绮啊,您还曾经赞过奴婢眼如秋水的,难道您不记得奴婢了吗?”
眼如秋水?南宫萧看了一眼,这丫头一双眼睛倒的确是生的不错,但那也就那样了,他见过的美人不知凡几,怎么会把一个小丫头放在心上,何况,还是母亲身边的丫头。
镇北侯脸更黑了,瞪了儿子一眼,这个孽子,自己母亲身边的丫头他都敢染指!
南宫萧郁闷的摸摸鼻子,一脚踢开云绮抓上来的手,拍了拍脚上黑色面料银线云纹的靴子,对着莫老爷弯腰一礼:“南宫萧拜见岳父大人!”
莫老爷赶紧避开一旁,没有受他这一礼,嘴里忙不迭的纠正:“世子爷这是做什么?老夫不过一个平头百姓,哪里受得起世子爷的大礼?况且,婚书已经作废了,这婚事也无效了,岳父这两个字老朽可担当不起。夫人,还是赶紧把玉佩还给侯爷。”
徐氏巴不得这一声,光看那个丫头对着南宫萧那副情意绵绵的样子就知道这小子身边是个什么状况,自家闺女要是真嫁给他了那就算是毁了,赶紧把玉佩交给镇北侯:“是啊,这般贵重的东西还是侯爷收着比较妥当。”
镇北侯不肯接:“弟妹这是做什么?当初这婚事那是两位老人家定下来的,这些年愚兄从未想过要改变什么,莫非是因为这起子刁奴,使得贤弟,弟妹心生不满?愚兄在此向贤弟,弟妹保证,犬子的妻子,定然会是两位的掌上明珠,我镇北侯言出必行,不是那等毁约的小人。”
“好,说得好!”人群里有人高声赞美,镇北侯高义啊,婚书都撕了却还是认可这桩婚事,没有因为女方家族败落就想毁约,果然不愧大丈夫。
莫家夫妻两个对视一眼,脸色有点发苦,他们已经成功的借云绮这个机会退了亲事了,谁想到镇北侯会有这么一出?
老学究捋着胡子连连点头:“正是正是,大丈夫当言出必行光明磊落,侯爷高义,令人佩服!”
莫云霄听着他们的议论纷纷,眼神闪了闪,偷偷地瞄了一眼卓尔不凡的南宫萧,在心里跟左占比了比,咬着嘴唇默默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