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果然非常的混乱,左占背着南宫萧跟着东篱和水墨出来,入眼的就是遍地焦黑的痕迹,火已经大部分被扑灭了,大火肆虐过后的场景尚且历历在目,无数失去家园的百姓坐在街上哭。
这是因为什么造成的?是它吗?左占微微低下头,他的剑鞘还是空的,那把剑没有回来,是觉得造成如此后果不肯再回来了,还是觉得有愧与人,不敢露面了?
医馆果然是最忙的地方,天上这场激斗并没有造成人员死亡,大多数人都是被火焰波及,受了灼伤,然而医馆也有部分遭到了覆灭之灾,好些个浑身上下还焦黑一片的大夫就在街边给那些伤者看病,没有人提到钱,也没有人挤着抢位置,一切都显得井然有序。
“药铺肯定也是一样的,只是不知道受灾面积有多少,药材还是不是齐全。”东篱看看街上的情景:“直接去镇北侯府吧,皇宫那边并没有遭到波及,药材还是齐全的,他的伤太严重了。”
左占默默点头,背着南宫萧一言不发的迅速往镇北侯府跑,东篱摸摸自己易过容的脸,她好像不大方便过去。
“你不去看看嘛?”身后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东篱回头一看,那位倾国倾城的美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身后了,一双寒冰也似的眼睛看着她:“他不是你的丈夫吗?”
“咦?你已经打完了?”东篱见水墨一脸担忧的跟着左占往前走,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落后了,干脆停下脚步:“你们在天上打,地上可跟着遭殃了。”
女子冷冷的看了一眼周围的人:“没有死就是最大的福分了。”要是叫那个畜生得逞的话,别说房子,整个京城都会化为死地了。
“我看见了的。”东篱对这个冰一样的美人其实很有好感,但是摸不准对方究竟是善是恶,不太敢过于接近:“要不是你几时阻拦,那些从天而降的黑色雷电不可能只是烧些屋子,伤亡恐怕会很大。”
“跟我无关!”美女似乎很厌恶谈到这个话题,冷淡的呛了一句,冰寒的眸子扫了东篱一眼:“你若是不想死,最好不要随意到这些地方走动。”每次见到她都会发现附近有那些肮脏的存在,很明显这个人就是个香饵:“或者管好你的身体,不要随便被什么东西抢了去。”
东篱不解何意,然而冰美人却没有回答她的意思,身体化作一道红光,追着左占去了。
东篱张了张嘴,这人真有个性,对着怀里三只鬼抱怨:“说话说一半,藏头露尾的,真讨厌!”
“你胆子真大,明明知道她不是人,随随便便就能要了你的小命,还敢这么跟她说话。”冉菊很是不可思议,东篱并不是个胆大的人,居然并不会惧怕这些非一般的存在:“只要她一靠近,我就感觉灵魂似乎都要崩溃了,更别说说话了。”
柳氏和吴远航也是这种感觉,因此对能够面不改色跟那位谈话的东篱敬佩不已。
“有吗?我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东篱抓抓脑袋,她只是感觉这美人冰冷了一些,虽然不讨人喜欢,但是还没那么夸张吧?
左占背着南宫萧一路疾行,这个时候路上全是人,救火的救人的维持治安的,走起路来分外的不方便,贫民区这里已经是京城接近郊外的地方了,距离镇北侯府所在的宗室聚集地有很大一段距离,南宫萧失血过多,要是慢一步后果就不堪设想。
“不行啊左大人,世子又流血了!”水墨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扎起来的伤口那里鲜血已经渗透了白布,又淌了出来,顿时惊叫:“这个样子怕是无法赶到镇北侯府了。”
左占一咬牙:“我先走一步,你们在后面跟着点儿。”于是也顾不上大白天会不会被人误以为是刺客之流趁此乱局行刺大人物,直接跃上那些还保留完好的屋子,一路飞檐走壁的去了。
“呼,有这个本事早用嘛,吓死我了!”水墨用手当扇子在脸颊边一阵扇动:“热死我了,公子,咱们是回庄子还是回侯府?”一转头才发现,她们家主子已经不见人影了。
可怜的水墨,今儿这一天她的腿就没停过,才刚从左占那边脱身又开始惊慌失措的寻找主人了。
东篱并没有落后很多,很快就发现了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的水墨:“这儿呢!小心点儿,外面这么乱,当心伤着自己。”
“您没事儿吧?”水墨这才松了口气,双手扶着膝盖再也直不起身子来了:“不行了,我歇会儿,又累又热的,今天可是遭了罪了。”
“左大人带着世子回去了?”东篱没有看到左占的影子,心里有些明白他一定是全速赶回去了,随口问了一句:“咱们回庄子去吧,今儿这事儿就当咱们不知情,明儿个再回去看他。”
要是叫侯府的人看见自己身着男装大摇大摆的上街,估计老夫人也容不下自己了。
“可是马车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我们怎么回去啊?”水墨发起愁来,刚才的天灾事出突然,马儿一定受惊了,还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呢。
“没关系,我知道。”早就已经把蝴蝶派出去的东篱胸有成竹,想要享受灵力那就要付出代价的,不劳而获的思想可要不得。
一直精怪要去找一辆有特殊记号的马车,那好不是手到擒来,好在庄子上的马车虽然惊了马乱跑了一阵儿,好在车夫技艺精湛,及时的控制了局面。
回到庄子里面自然是被好些人围着问长问短了一番,这里离京城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