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肢上的铁料被解开,莫卿如已经无力的身体被移到了一张移动病床上,然后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衣服被剥光,胳膊被护士埋在床上的边缘,以用来固定身体,然后身上被盖了一层薄被就被推着往不知名的方向推去。/
想要大声的喊,可是那些气力全在遇见那个男人的时候用光了,被禁锢了这些天,她能勉强支撑下来,已经很不容易了,现在哪里还有说话的力气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堆脸上带着口罩的,眼神冰冷的人将自己带走。
啪啪,眼睛突然被强光照耀,莫卿如已经习惯了黑暗的眼睛被这种强光一照,立马觉得不舒服,火烧火燎的。可是她又突地睁开,忍着那刺痛,终于看清了那强光的来源。
手术台!
在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莫卿如瞪大眼睛看着正在一边捯饬着什么药水的护士费力的说道:“你们在做什么?”
那护士就好像是没有意念的人一样,只是冷冰冰的进行着手中的工作,好像躺在手术台的那个人是个死人,她们全都披着冷漠的表皮,那模样将莫卿如吓坏了。她知道那亮闪闪的东西是手术应用的照明灯,可是那种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现在又是在哪儿?
“啊……”脖子上突然被刺入什么,莫卿如的头突然被人掰住,然后一根细细的针管就透过她脖间的皮肤流进了她的身体。
“你们……”小声的嗫嚅,但是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莫卿如还有一堆疑问想要问,结果下一秒,眼皮就沉重的阖上,再也没有任何的意识。
话又说回皇覃濯那里,就在宋以唯搬回去的这天,两人就住在哪里这个问题起了争执,宋以唯坚持要房中,而皇覃濯却执意要宋以唯住在两人之前的卧室中。
“你在担心我会对你做什么?”争执不短的时间,皇覃濯赶忙将一杯水递到宋以唯的面前,凑近她说道。
宋以唯被这话堵得没有话说。
“你不能住在那间屋子,离我太远。”皇覃濯接过水杯,朝她说道。
“走吧,我带你上去看看。”皇覃濯看见了宋以唯眼中的犹豫,他更明白那间屋子对宋以唯的心结有多纠缠。
皇覃濯一手扶着宋以唯,另一只手直接揽着她的腰带她上楼,走到一半的时候,皇覃濯突然停住了,朝宋以唯说道:“不行,住在楼上你还要爬楼梯。”这个问题他现在才意识到。
宋以唯低头,也在考虑这个问题,还没怎么想,就听皇覃濯道:“我们再换一个地方怎么样?”反正他房子多得是。
“不用了,就这里吧,我小心就是了!”宋以唯是个怕麻烦的人,不想再处处挪地。
皇覃濯揽着她继续往上走,点头道:“好。”
推开卧室的门,在看到里面的景象时,宋以唯有种强烈的时过境迁的感觉,虽然已经来过一次,但是这次来,里面的布置显然跟以前有了不少的变化。
地上原本黑色的大理石地板全部铺上了毛茸茸的地毯,踩在脚上软绵绵的。那些桌子椅子的脚却被包了起来。原本单调的黑白色的窗帘也被换成了暖暖的颜色,从来不喜花草的皇覃濯竟然还在里面摆上了几盆葱葱郁郁的植物。原来大气简洁的风格立马被一种暖暖的田园风所取代。
皇覃濯站在一旁,有些忐忑的观察着宋以唯的脸部变化,有点摸不着底的轻声问道:“还喜欢吗?”
宋以唯没有看他,目光盯着窗台上那绿油油的让人心情好的小植物,嗯了一声。
一抹爽朗的笑因为那个点头而绽放在皇覃濯的嘴角,他怕站久了宋以唯有些撑不住,面对着她,声音不自觉的就轻了下来。带她朝里面的卧室走去。
小小的参观了一番,宋以唯一直没有怎么说话,只是在皇覃濯询问的时候,嗯了几声。临近中午,李嫂本来正要准备午饭,却被皇覃濯给制止了。
“今天中午我想带你出去吃饭。”皇覃濯又开始询问宋以唯的意见,不知道他自己有没有发现,面对她,不止声音,他连口气都缓了下来,那种唯我独尊的气焰正在一寸寸的消失。
“不用麻烦了。”宋以唯摇头。
“出去吧,位子已经订好了,那么难得的机会浪费了可惜。”皇覃濯让李嫂拿了宋以唯的衣服下来,披在她身上,揽着她就要往外走。
宋以唯刚刚从医院出来,哪里有四处动弹的心,奈何皇覃濯的态度又很强硬,看在他也是为了自己的份上,宋以唯还是跟着去了。
食物很特别,仿佛都是专门为孕妇准备的一样,这一顿饭,皇覃濯都照顾着宋以唯,坐在她的身边,帮她布着菜,端茶倒水。宋以唯最近食欲不错,所以也吃了不少,看她这幅模样,皇覃濯说道:“看来宝宝过得也不错。”
回到住处的时候,宋以唯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这才明白为何那人中午要带她出去吃饭了。
一楼的大厅中全被铺上了厚厚的地毯,通往二楼的楼梯处,也被厚厚的铺了一层。宋以唯看着身边的皇覃濯,不太应景的说了句:“以后李嫂有的是活干了。”
“我会给她涨工资的。”皇覃濯带她上楼,处处小心翼翼的扶着她,生怕她出点什么意外。
“睡一会儿吧。”将她抱到床上,叮嘱道。
“嗯。”宋以唯点了点头。
躺在床上,宋以唯看着皇覃濯高大的身影走出去,她这才安心的闭上了眼睛,心里有一种不真实,不踏实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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