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武”徐晃一入敌营,就看到魏越一头栽倒在地,周围的亲卫立即紧紧将其围在中央,惊得徐晃急忙冲上前去,将魏越揽入怀中。
此时的魏越那还像一个人,简直就像一只剥了人皮的怪兽,全身血淋淋的,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他的,徐晃立即伸手叹了下魏越的鼻子,呼吸竟然还断断续续地从鼻孔里喘出气来,不由得深深为之而震撼,前胸全是刀口,仿佛可以看见胸腔内的肾脏,此外,还有一个洞穿的伤口在腰部汨汨流血,后背插着几只雕翎箭,他竟然还没死。
徐晃吸了吸鼻子,此刻,他将重新认识魏越,敢于数万军中与吕布陷阵突阵,这样的魄力,徐晃为之折服。
“来人,快来人,速速把魏将军送回大营,召集全军最好的医官来救治魏将军,不惜一切代价,只要他活着”
身边的心腹亲卫立即高声应诺,小心翼翼地接过徐晃怀中的魏越,绑在背上,翻身上马,快速驰骋出营。
窦寇看到敌军涌入营寨,虽然心中愤恨韩雉等人,但眼看无法守住营寨,立即挥刀喝令撤退。
吕布在得知魏越生死未卜,瞪时大怒,纵马挺戟再次杀入敌军阵中,他犹如一头愤怒的公牛,但凡有一骑阻挡,立即将其一戟拦腰斩为两段。乱军中正遇奔逃的窦寇,吕布剑眉一条,纵马追杀。
窦寇提刀纵马,狂奔不止,心腹亲卫纷纷扭头阻拦吕布,均被吕布戟透胸腔,马踏头颅,死伤无数,窦寇无奈,仰头悲叹一声:“愧对韩公,愧对韩公!”
吕布纵马赶到,也不答话,一戟横劈,将窦寇拦腰斩为两段。
窦寇战死,牙将校尉死的死逃的逃,韩遂军顿时没了主心骨,在胡乱抵抗一番后,纷纷跪地投降,这场鏖战持续到了日落,贾诩派出民夫清理战场,清点折损的尸体,统计到最后,并州军阵亡六千人,魏越重伤,吕布百骑亲卫折损过半,而韩遂军则损失了一万二千人,除了逃跑的,并州军总共俘虏了一万四千人,战马数千匹,粮草无数。不仅如此,韩遂军还折损主帅窦寇,大将韩雉、郭铭、吕横、徐勋,从此韩遂西线全线崩溃,手下十万大军,经此一战,损失三分之一。
并州军大营,在安排好存活的五十余名亲卫后,吕布带着众将一起看重伤的魏越,俱都围城一团。
“怎么样?魏将军还能救活吗?”十几个医官刚刚合力止住了魏越伤口上的流血,并且将创伤缝合,一个个忙得焦头烂额,满头大汗,吕布就表情凝重地开口询问。
“启禀温侯,伤口是止住了,能不能活,就看魏将军自己了!”首席医官擦拭了额头豆大的汗珠,立即拱手答道。
吕布眉毛一皱,很不满意医官的回答,伸手指着魏越喝道:“我只要他活,不管你用什么方法!”
医官被吓得不轻,立即拱手解释:“温侯,数支羽箭各自射中魏将军背后,伤口已经如骨,处处都是致命伤,在加上胸部的刀口已经破开胸骨,魏将军能活到现在已所属不易,如今天下能救魏将军的只有三人”
“说!”吕布一挥赤袍,语气不容置疑。
“南阳涅县张仲景,沛国谯郡华佗,侯关董奉”首席医官不敢怠慢,立即报出了三个人人名。
“千里之遥,千里之遥,如之奈何,怒之奈何”吕布眼里泛出血丝,茫茫人海,他该如何去寻。
“温侯勿忧,这三人乃是悬壶济世的神医,最近听闻长安发生地震,死伤不少百姓,瘟疫横行,他们三人中也许会有一人在长安医治百姓。”旁边的李儒立即丢出一颗重磅炸弹。
吕布闻言大喜过望,转身指着众医官道:“现在就带他去长安,尔等给某片刻不离的照顾他,只要有一线机会,就要把人救活,某将不吝封赏!”
吕布想想还是觉得有点不放心,对着身边的曹性道:“云甫,你率领百名将士化装成百姓,护送仲武去长安,切记,不惜一切代价!”
曹性立即拱手应诺,轻拭眼中的泪水,开始安排人手转移魏越。
夕阳夕阳,吕布独自注视着曹性等人离开,久久不能归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