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搞出大的动静,吕布依然静静地回到府邸,在他的示意下,仆从并没有惊动任何人,回府之后,吕布径直朝着厢房走去。
一边走一边揉了揉疼痛不已的额头:“唉...该怎么和她说。”
成廉一个月之前就已经回来,吕布的初衷是让成廉尽量不要打草惊蛇,只要将貂蝉安置在驿站,派重兵保护即可,没想到纸还是包不住火,这件事最终还是被严蕊发现,貂蝉也被严蕊接到了府邸居住。
原来,吕布在收到董卓身亡的消息后,就知道李傕和郭汜会起兵反叛,于是早早的便派成廉潜入到了长安城,隐藏在庞舒的府中,只要长安城破,便让成廉去王允府上将貂蝉劫出来,至于那些谣言,也是吕布让成廉散播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李傕和郭汜攻打长安,让整个长安乃至整个天下都乱起来,而貂蝉,只是一个附加的目的而已。
果然,在成廉有意识的安排下,将王允想要诛杀董卓余孽的谣言传得沸沸扬扬的,李傕和郭汜心中恐惧,立即集结散乱在陕县各地的西凉军反攻长安。
经过十日的浴血奋战,长安城被西凉军攻陷,只有李肃杀开一条血路,带着几百西凉军逃了出来,加入了郭太的率领的白波军。
长安城变成了血与火的海洋,王允临身前,念念不忘的还是关东诸侯,临死时只念叨了一句:“安国家,吾之上愿,若不获,则奉身以死。朝廷幼主恃我而已,临难苟免,吾不为,努力谢关东主公,以国家为念。”
王允说得不错,国家社稷,多么令人无法割舍,但它就这样在兵戈铁蹄下荡然无存,回眼望去,偌大的长安城再次落到了西凉军手中。而王允念念不忘的关东诸侯,视社稷倾颓而漠然无语,在那无形私厉的笼罩下,大汉帝国政局的残酷和冷峻,反而相得益彰。
长安之乱没有自己的参与,徐荣也跟着逃过一劫,和张济樊稠一起屯兵弘农,段煨仍旧陈兵陕县一带,作为拱卫长安的外部屏障,李傕、郭汜则坐镇长安,先后派出两支安抚使,一支由太傅马日单为首,行程大致在徐州和扬州境内,一支由太仆赵岐为首,行程大致在冀州和兖州境。
而成廉则将貂蝉藏在庞舒府中,等城门再次对外开放后,这才带着貂蝉和庞舒的一家老小来到西凉。
想到此处,吕布又是叹了一口气:“事已至此,在焦虑也没有什么用,还是先睡一会!”
时间在吕布的睡眠中悄然流逝,直到夕阳西落,方才见吕布从榻上轻轻起身,其言自语道:“也不知道夫人怎么想的!”
忽然,从后院飘来一阵琴瑟之音,悠扬清澈,如青峦间嬉戏的山泉;清逸无拘;如杨柳梢头飘然而过的威风,轻柔绮丽,如百花丛中翩然的彩蝶;清寒高贵,如雪舞纷纷中的那一点红梅。
琴音时而高耸如云瑟音低沉如呢语;时而琴音飘渺如风中丝絮;时而瑟音沉稳如松飒崖,时而瑟音激扬,时而琴音空蒙。
琴与瑟时分时合,合时流畅如江河入大海,分时灵动如浅溪分石。
吕布轰然起身,悄悄地开门朝后院走去,在他看来,能弹出这样美妙动听的琴瑟,肯定是貂蝉弹得无疑,越过泛青的水池,踏着青石地板,他伟岸的身躯出现在了后院的远门外。
可是这次他失算了,这次弹琴的并非貂蝉,而是蔡邕的女儿蔡琰。
吕布举目望去,院内站着四个女子,蔡琰不施粉黛,清新自然,此时正在专心的抚琴,琴声正是从她的手中传来,院内,一个女子身着红裳,伴随着琴声翩翩起舞,曲荡人心魄的琴声轻扬而起,此女长袖漫舞,无数娇艳的花瓣轻轻翻飞于天地之间,沁人肺腑的花香令人迷醉。随着她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舞姿,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更衬托出她仪态万千的绝美姿容。
后院的石阶上,吕玲琦和黄舞蝶将木枪随意地放置在身旁,正托着腮帮子,如痴如醉的看着此女曼妙的舞姿, 一曲落毕,看此女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碧玉龙凤钗。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在旁的吕玲琦和黄舞蝶连忙鼓掌,簇拥到女子身旁连声叫好。
女子首先谦虚的朝着吕玲琦和黄舞蝶行礼,然后走到蔡琰跟前又一礼,蔡琰徐徐起身,然后很自然的还礼。
吕玲琦正痴痴的看着两人,忽然黄舞蝶拉拉她的衣袖,在她耳边轻吐:“姐姐,义父在院外。”
吕玲琦听后,连忙转身看去,只见自己的父亲不知何时站在了院外,首先是开心的叫了一声父亲,准备冲上去抱他,而吕布也蹲下身子,伸开双手迎接吕玲琦的到来,没曾想吕玲琦跑到了一半,脸瞬间大变,立即停下脚步,冲着吕布冷哼一声,拉着黄舞蝶的手就往另一扇门跑去,留下一脸尴尬的吕布蹲在哪里。
吕布无奈的摇摇头,心道:“看来这丫头对自己的意见还很大的,不然也不会又喜又怒!”
蔡琰和那女子也看见了吕布,两人双双走到吕布跟前行礼:“昭姬参见温侯”
“民女貂蝉,参见温侯!”貂蝉等蔡琰行礼完后,这才徐徐施礼。
貂蝉很迷茫,义父死的那晚,他被人莫名其妙的劫持,又莫名其妙的来到千里之遥的西凉,而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正是眼前的大汉温侯吕布,起初她还以为吕布是一个如同义父一般年纪的老者,却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