筵席之上,也就梁朔脑还算清醒,借着给梁双敬酒的机会 ,询问道:“我等在这里痛饮,城墙上的防御没问题吧?”
梁双笑呵呵的道:“勿要担忧,有五千士卒驻防,有五六千士族部曲在值夜,绝无纰漏!”
“那就好!”
谋士讨好的一笑,与梁双碰杯,“这魏延是并州军新起之秀,不曾想战斗力都如此不堪一击,看来是我等高估了这厮!”
梁双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话,举杯饮酒时,眼中闪过一丝怨毒。
次日,魏延领了一万人马再次来到下辩城下叫阵,这一次,梁双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下令开城门迎战,梁武、黄须髯、董沛三将引领了一万两千人马杀下城池。与并州军列阵对峙。
“董沛在此,魏延速来我刀下受死!”昨日梁武酒宴上对他耀武扬威,董沛早已懊恼不已,不待本方列阵完毕,按捺不住冲动的陈横已经拍马舞刀,杀出阵来叫嚣。
魏延向身旁的阎行低声道:“尔去迎战,只许败不许胜!”
阎行会意,点头道:“将军尽管放心,彦明心中自有分寸!”
并州军旌旗开出,阎行拍马舞枪,出阵相迎,大声喝道:“无能之辈,也敢向我家将军挑战,看我阎行取尔狗命!”
“背主之贼,待我擒之”董沛大怒,策马向前,直取阎行。
两人在沙场上战有十合,阎行虚晃一枪,诈败而走,董沛大喜,朴刀一招,下令身后的大军全力出击,猛扑并州军。
隆隆鼓声之中,双方一场混战,并州军又败一阵,丢下许多辎重、粮草,后退了二十里,到魏延败走,梁双脸上欢喜不已,想要下令全力追赶,被谋士劝阻,只好暂时收兵。
第二日,魏延又一次引领了“残兵败卒”前来挑战,梁双在城墙上看见,大笑道:“你看魏延带来的人马已经不足一万,想来除了被杀死的,其余的已经做了逃兵,今日当全力出击,枭魏延首级而还!”
得了梁双命令,梁武、黄须髯、董沛三将再次引领了一万五千人马,外加五千士族门客杀下城来,向魏延挑战。
“魏延何在?汝若不是无胆鼠辈,便亲自出马与我杀个痛快,免得让你手下的偏将来自取其辱!”董沛因为前次打得魏延落荒而逃,连战连胜,已经嚣张跋扈到了极点,甚至自比吕布之勇,根本不把魏延放在眼里。
“戈阳魏延在此,休要猖狂!”并州军旌旗开之处,魏延亲自舞刀跃马,来战董沛。
两马相交,战有十五会合,魏延卖个破绽,甚至让董沛将自己的头盔挑砍于马下,看似险象环生,实在拿捏的毫厘不差。
“哎呀……敌将果然厉害!”魏延拨马而走,“落荒而逃”。
“魏延哪里走,留下人头再走不迟”董沛岂能让煮熟的鸭子飞走,当下拍马舞枪,拼命追赶。
梁双在城头上望见,之前的疑虑全都抛诸于脑后,手中令旗一挥,下令道:“全军拼命追赶,收割并州军头颅!”
得了梁双一声命令,一万五千丹阳军漫山遍野的穷追并州军,十里、二十里、三十里……一路紧追不舍,城中只留下了三千左右的守军。
董沛追的正急,到了一处山坡,魏延忽然拨马而回,大笑道:“无谋之辈,中吾之计也,速速受死!”
两马相交,战无一合,董沛被魏延手起刀落,斩为两段,董沛到死都没想明白,魏延明明数次败于他手下,武艺何时变得如此骁勇。
山谷两边鼓声隆隆,魏延副将率领两千伏兵从两侧绕出,断了武都军的退路,而魏延率领的五千人马也回过头来,与副将合围武都兵马,一时之间杀的对方哀鸿遍野,血流成河,纷纷跪地求饶,磕头如捣蒜。
梁武拼命突围,被魏延拈弓搭箭,一箭射下马来,黄须髯也战死在乱军之中,全力追赶的一万五千武都军几乎全军覆没,被包了饺子。
就在武都军穷追不舍的时候,阎行引领了三千精锐士卒,从小道抄袭到了下辩城下,趁着吊桥还没拉起,城门还未关闭之时,一拥而入,猝不及防之下,下辩城内的守军顿时乱作一团,阎行弃了马匹,徒步奋战,一路到处,所向披靡,枪下绰绰,身躯竟无一合之敌。一路冲来,斩杀将校数百人。
“吕布,我就算死,我也不会给你留下一点资源,武都名士俱都在此,哈哈,放火,让他们都和我一起死吧”梁双柱剑矗立在太守府内,得知并州军入城后,他脸上露出诡谲的笑容,立即喝令手持火把的亲卫放火焚烧太守府。
随着梁双一声令下,手持火把的亲卫纷纷向府内的易燃物投放火把,随后死死守住府门,使得屋内的名士逃脱不得,在一片惨绝人寰的哀嚎声中,武都郡境内的大部分名士俱都和阎行一起葬身火海,不仅如此,梁双还将所有掳掠来的粮草、典籍、印绶、籍册等重要的物品都一一焚毁殆尽,一样也没有给吕布留下。
是夜,魏延夺取下辩城,仅仅付出了三千名余兵卒的代价,他一面派人扑灭大火,能抢救多少算多少,一面出榜安民,派出快马向武都城的吕布报捷,
吕布大军历时一个月,终于夺取武都,击杀梁双,大获全胜,从此西凉南部尽入吕布之手,下一步,他把目光投在了西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