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凤不怒反笑:“插标卖首之徒,安敢在此叫嚣,吃我一斧头!“
话音未落,潘凤就提着板斧迎上裨将,两马相交,伴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那名裨将被潘凤手起斧落,拦腰斩为两段。
侍卫惊恐的看着这一幕,连滚带爬地跑到高沛的大帐,他还来不及扶正头顶上的兜头就急切的说:“启禀将军,有敌将前来劫营!”
高沛刚刚挂好披挂正准备吃晚饭,然后美美的睡上一觉,等养足了精神,明日再和高顺一较高下,可还没等到他夹菜,就见侍卫跑进来禀报,他急忙放下手中的碗筷,喝问道:“有多少人马?”
侍卫面红耳赤的说:“单人单骑!”
“单人单骑?”高沛先是不可思议的喝问了一句,随后变成了勃然大怒,他一脚踹翻挡在面前的桌案,起身提着朴刀就冲出了大帐,亲卫早早的便牵来了战马,高沛提刀上马,率领裨将、牙将、众校尉一齐拥上来,见到潘凤单骑杀得大营鸡飞狗跳,当下脸被气成了酱紫色,大刀一挥,众将领催马将潘凤团团围住,高沛怒骂道:“那里来的贼将,欺我西蜀无人呼?”
潘凤哪里把高沛放在心上,手中板斧连番挥舞,奋起发威,刀劈斧剁,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暗自想道:“此番已经激怒了高沛的怒气,不若败出去,赚他进入包围圈?”想到此处,潘凤双斧一摆,喝道:“进得来,出的去,才算得上好汉,哈哈,蜀中尽是无能之辈!”
说完旋即将两腿把马一夹,泼剌剌冲出了蜀军大营。
高沛那里肯舍,当下大怒道:“******,给我追,定要活剥了这厮,以解本将心头只恨!”。
旋即朴刀一招,率领着大军逶迤追杀潘凤而来,潘凤回头看见怒气冲冲的高沛率领大军追来,在心中暗自欢喜:“高顺将军当真是神机妙算,这高沛死期到了!”
看着渐行渐近的蜀军,潘凤急忙打马上山,在山上的西凉军惊愕的看着潘凤,都各自咂舌,他们只见自家的将军败回,后边漫天盖地的蜀军杀来,号角尖锐,好似长潮浪涌,战鼓隆隆,犹如霹雳雷霆,如果他们只是普通的军士,恐怕此时早就被这阵势吓得屁滚尿流。
摩云岭道,密密麻麻的填满了蜀军的士卒,人头涌动,刀枪如林,旌旗猎猎,好似一波接着一波的巨大浪潮,高沛眼看着潘凤就要要掉,急忙催马去追,旁边的副将看了看周围地形,顿时脸色变得异常的恐怖,他声嘶力竭的咆哮道:“将军快快退,恐怕此地有埋伏!”
高沛经过副将的这一提醒,这才幡然醒悟,可是还没等他下令撤退,只听得四处发出几声巨响,就宛如平地里炸起几记春雷一般,直震得地动山摇,岳撼山崩,蜀军又被震落下马的,也有被惊倒的。两边的伏军将手中的火油、火箭、火炮点燃一齐扔下山来,沿着枯草败叶,火引发作,整座山谷都是火引发出“刺啦,刺啦”的燃烧声,霎时间,烈焰腾空,烟雾乱滚,烧得那些蜀军蜀将双目难睁,兄弟不认识兄弟,父子不认识父子,喧喧嚷嚷,自相践踏,人撞马,马撞人,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往日平和的山谷俨如已经变成了人间炼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