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大营,中军大帐,就在周泰对阆中城无计可施时,只见阎行健步冲进大帐,对着周泰说道:“幼平,有了破敌之策!”
周泰大喜,急忙询问:“是和计,快快说来,他奶奶的,最近被严颜气得不行,这厮打也不打,降了不降,实在可恨!”
阎行笑了笑,健步走到周泰的身后,指着他身后的地图说:“就在你带人前去叫骂的这几天,我到山中走了一遭,探得有一条小路可偷过阆中,直取巴中!”
周泰邹了邹眉,顺着阎行手指的方向看去,顿了顿,有点略显担忧的说:“你确定有那么一条路?会不会是严颜的诱敌之计,他先是派细作放出消息,等我大军偷渡那条小路时埋伏在山中!”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那严颜乃是蜀中名将,保不齐他不会使用这条计策,如今他有两万大军,而严颜只有五千军,彼寡我众,若非使用计谋,严颜断然不会取胜。
阎行摇了摇头:“不会,这是我亲自去寻得的,不会有诈!”
他在周泰率众叫骂的这几天,率领着十数名军士扮作山中砍柴的樵夫,沿途搜索小径,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他们第三日的时候终于找到了一条小路,这条小路可以越过阆中,直通巴西郡治所巴西城。
周泰一拍桌案,起身哇哇大叫:“好啊,我们就让严颜在这里白守着,咱们去偷袭巴中去”
他说道这里,急忙健步出帐,对着亲卫下令说:“传令下去,今日二更造饭,趁三更明月,人衔枚,马去铃,悄悄抄小路越过阆中,我自在前面开路,你等和阎行将军依次而行!”
侍卫领下将令,丝毫不敢怠慢,急忙将周泰的军令传达给各级将校,让他们收拾行装,埋锅造饭,准备夜渡小路,越过阆中,直取巴西城。
潜伏在大营里的细作听到这个消息,急忙跑回城中,禀报给严颜:“启禀将军,敌军准备在三更的时候抄小道越过阆中,直取巴西城!”
严颜大喜,起身对着周围的将校说道:“我算定周泰匹夫忍耐不得,他偷渡小路,粮草辎重必在其后,只要我们截住他的后路,他如何能过?只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匹夫,中谋计也!”
严颜哈哈大笑,一挥战袍,对着众将下令道:“传我军令下去,今夜二更也造反,三更出城,然后埋伏在树木丛杂的地方,只能周泰小贼走过咽喉小路,待他大军粮草辎重到时,以鼓声为号,一齐杀出!”
“末将领命!”
众将领高声应诺一声,纷纷兴高采烈的走出太守府邸,回到驻军瓮城,待全军将士吃饱之后,尽皆披挂带甲,悄悄出城,散布在咽喉小路的树丛之中,只听一声咆响,全军掩杀。
严颜亲自率领侍卫及其十数名裨将,下马埋伏在羊肠小道,约定在三更之后,只要看见周泰亲自在前,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齐斩杀周泰,建立大功。
日落西山,繁星全部隐匿的无影无踪,苍穹之上乌云密布,开始阴影出现闪电与雷声。
一员裨将建议道:“将军,看着天色仿佛要降雨了,不知道这周泰会不会来?”
“这厮肯定回来,他们已经被我们阻挡在阆中已有五日,若是再不去巴中,恐怕会延误了魏延的战机,咱们耐心等等吧,如果能斩杀周泰,必能挫西凉军锐气,到时候你们大功一件,封侯拜将不在话下!”
严颜看了看天空中的闪电,对着身后的十数名裨将皱眉道,其实他也不敢确定周泰会不会来,毕竟下雨天不适合行军,那周泰乃是西凉大将,这个道理他不会不懂,他只能祈祷周泰能按照他原定的计划进行,否则今日他们就白忙活了。
狂风怒号,吹得山涧树枝张牙舞爪,在闪电的照耀之下更加的狰狞恐怖。
“将军,周泰那厮来了!”
一名裨将眼尖,他忽然低声在严颜的耳边,指着前方百米处打着火把进军的周泰,只见他周泰身高八尺,肩抗盘刀,耀武扬威的正朝他们这边逶迤而来。
严颜一抹花白的胡子,咬牙切齿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你这几日骂得我忒惨,今日某必加倍奉还,听我号令,做好准备!”
话说完,严颜早已持刀在手,一双漆黑的双眸炯炯有神的盯着周泰,在其身后的裨将侍卫纷纷拔刀在手,呼吸急促,只能周泰走过,乱刀剁为肉泥便罢。
看到周泰渐行渐近,严颜一把扯掉身上的杂草,提刀咆哮一声:“动手”,话音未落,他便早已冲下山来,凌空一跃,对着周泰劈头盖脸的就是一刀。
周泰大惊失色,在马上顿了顿身子,挥刀前去拦架,谁知这严颜一口大刀重大百斤,再加上凌空劈来,这劲道何止千斤,刚一接触,周泰的盘刀就被磕飞了出去,他大惊失色,急忙纵马往回狂奔。
严颜正了正神,一脚踢起周泰掉落在地上的盘刀,那盘刀一吃力,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腾空而起,唰的一声飞入周泰的后背,那周泰在马上一个惨叫一声,轰然倒在地上哀嚎不止,严颜三步上前,一刀将周泰的头颅砍下,提起来号令三军:“周泰已死,余众早降!”
可是他叫了半响,那些在乱军中拼杀的西凉军竟然熟视无睹,该杀敌的杀敌,该突围的突围,竟然丝毫不受主将身亡的影响。
严颜皱了皱眉头,扭头再次看向手中周泰的头颅,看了半响,忽然,他心中一阵突突,他的眼睛瞪得溜圆,这人头虽然有点像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