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冥界了,落落吸了你身上的煞气,一直昏迷不醒,所以,袭月和淳安,带着她去了冥界。”
这女子的声音很平静,就像是一汪波澜不惊的湖水,他可以听出她的柔,但是,也静的让他烦躁。
落落那天吸他的血,原来竟是吸走了他的煞气?
难怪从那天后,他精神便比起之前后,要好了许多,虽然也会发作,但已经没那么频繁了。
可是落落到底怎样了?那么小的一个孩子,不会出什么事吧?
他愈发的不安,感觉到身旁脚步声的走动,于是他很不耐的问了句:“你既然是淳安的朋友,那你能不能带我去见淳安?”
“不能!”
出乎意料的两个字,这女人的拒绝干净利落的让他想摔药碗。
可到底,他还是没有冲动,一来,这女人既然说是淳安的朋友,又是过来代替妹妹照顾他的,那就不能冲她发脾气了。
而第二个原因则是因为,他连她是谁都没搞清楚,他又凭什么要跟人家发牌气?
陵鎏自从上次在御书房内和淳安大吵一场后,就很少来打扰他了,除非是很重要的事,但是,即便是来了,到了殿门口,也会被那个淳安所谓的朋友给拦下来。
“瑶妃娘娘,你不能一直拦着微臣去见皇上啊,这事真的很急!”
瑶妃娘娘?
这天,裴钰寒刚刚服了药睡下,外面便隐约听到了陵鎏的声音。
可是瑶妃又是谁?他为什么没有听说过?
迷迷糊糊中,他就这么沉沉睡去了,等到再次醒来,在他身边伺候的,已经变成了玉嫔。
“皇上,你醒了么?臣妾这就给你洗漱。”这段时间,自从那个淳安的朋友来了后,每次,他睡着醒来,都会出很多汗,他不知道她到底给自己喝了什么?但是不能否认的是,每一次出了那一身汗后,整个人就会轻松很多。
于是他任由玉嫔拧了布巾给自己擦拭,只是这玉嫔这几天来越发的放肆了,好几次,竟然都触犯他的底线,想要剥起他的衣衫来。
“好了,这里不用你伺候了,你出去吧。”裴钰寒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玉嫔就是说不出的排斥,或许,换做是淳安,他是一定不会这样的。
玉嫔呆呆的看着被他夺去的布巾,想要说些什么?可最终,却只能红着眼眶退到了一边。
张玉俏就是这样的人,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时,永远都是怯怯、胆小、木讷,一点都不像她在战场上时的飒爽英姿豪气干云。
裴钰寒看不见,但是他是个聪明人,听到她压抑的呼吸声,便知道她定是又觉得自己受委屈了,不由得,心里就更狂躁了。
这玉嫔真的是自己的妃子?为什么他对她那么讨厌呢?
深吸了一口气,最后,他还是将自己的不快给压了下来:“好了,你过来吧,帮朕换换衣衫。”
张玉俏一听,顿时犹如重新活过来一般,整个脸色又全亮了:“好,臣妾这就给皇上换上!”
一边说,一边匆匆忙忙进去那衣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