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这个老妇给本官叉下去!公堂之上,岂能由你这等刁妇扰乱公堂,要是不听劝告,直接给本官拿下……”
公堂之上猛然跳出来一个老妇人,让围观的百姓都震惊的看着公堂之上拿着鞋子咒骂撒泼的穆老太,而一些跟着陶家到县城的村里人也见到了这样的一幕,顿时忍不住惊呼出声,这才知道,地上那个和陶树根偷情,害死陶树根的妇人,居然是老穆家的媳妇,王氏。
穆老太被王氏的样子气疯了,恨不得打死王氏这个丢人现眼的破烂货,居然敢跟别的野男人苟且,真当她穆家人是死的吗?
正当她要手撕王氏的时候,就被官差用木杖毫不留情的叉了起来,当堂扔出公堂,顿时让门外的百姓惊呼起来,避之不及,穆香花见到这样的情况,更是不敢站出来,只能躲在人群里面着急的看着地上哀嚎连连的穆老太。
穆逸辰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地上的穆老太,又滑过穆香花所在的位置,这才转身撩起长袍,跨过门槛,对着上方的黄县令道。
“学生穆逸辰,乃是穆叶氏的相公,不知县令大人传唤我们夫妻二人过堂是因为什么事情?”
穆逸辰身上有秀才的功名,在县里是有文案备案,况且穆叶氏备受皇恩,他们夫妻二人又怎么会不惹人注意。
见到穆逸辰神色疑惑又坦坦荡荡的走上了公堂,好似地上的妇人与喊冤的陶家人与他们夫妻二人无关一样,如果面前之人不是孙家看上的姑爷,身上没有秀才的功名,他定会治他一个扰乱公堂的罪名!
他下令是直接押解穆叶氏上堂,而不是他们夫妻二人,毕竟此事与穆叶氏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况且孙府也打过招呼,一定要押下穆叶氏,最好是让她不能走出公堂之上!
想到这黄县令脸色一肃,铁面无私的拍下惊堂木。
“肃静,本官今日传唤你们夫妻二人过堂,是因为陶家人状告穆家王氏害死了陶树根,而犯人王氏,却说此事是由穆叶氏指使,……”
“不知你们可认得堂下之人……”
县令的话说完,叶凡神色一愣,眉头紧皱,惊讶的看着地上的王氏。
而穆逸辰更是眼色深沉下来,神色森冷的看着地上的王氏,让地上一直装死的王氏身子轻颤,不敢抬头看向他们二人。
“此事真是荒唐,我们夫妻与陶家无冤无仇,为何要谋害陶树根,还请县令大人明察,还我夫人一个公道……至于王氏……穆家三房早与穆家老宅的人分家另过,我夫人又是大夫,平日里都忙于治病救人,如何会同她害人!”
“就是她这个毒妇害死了我家男人,我家男人死了,就没人和她抢东儿家的田地,她这是谋财害命啊!县令老爷要给民妇做主啊,让这个害死我男人的贱/人不得好死……”
“我的儿啊!你怎么就这么没了,你这是剜娘的心肝啊……”
“还请大人为我家做主啊,老汉就这么一个儿子,平白无故就这么没了,实在是冤枉啊……”
陶家人一见穆逸辰站出来说出这么一番话,顿时群起而攻之,林氏顿时扯着嗓子直指叶凡是因为陶东儿家的田地才会下此毒手,而陶家二老则是气愤他们的儿子没了,都是因为他们穆家,死的时候那还那么凄惨,他们怎么能放过穆家的人!
一时间堂上只闻陶家人的哭诉声,让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村里的人更是犹疑不决,不知道该相信谁的!
毕竟穆家三房当初与陶树根因为陶东儿的事情闹上过祠堂,要说穆叶氏怀恨在心,也说的过去,可是如果穆叶氏当真怀恨在心,当初就不会主动救陶树根,然而现在陶树根死了,还是因为穆家的人,这是事实!
就连王氏也说是穆叶氏指使她的,两方各执一词,这让他们根本算不清这本烂帐,只能脸色凝重的站在原地!
陶树根死在了王氏的身上,这是毋庸置疑的,而穆叶氏也曾经救过全村人的命,他们也不知道该相信谁的!
要说起这王氏,穆贵兄弟才走了几个月,她就背着穆家的人和陶树根搞上了,还害的陶树根死在了她的身上,要不是村里人见到在家里养病的陶树根跑到树林里面去了,还不知道他在和王氏偷情,等陶家人发现的时候,陶树根已经死在了王氏的身上。
两人当时还保持着交缠的样子,陶兄弟脸上都是血呢!
想到陶树根的样子,村里的男人都打了一个冷颤!
他们从来没有想到陶树根会死的那么惨!
当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
后来这事就在村里闹开了,却怎么也找不到穆家的人,村民见只有养病的穆老头一个人在家,不忍心刺激穆老头,这才瞒着穆老头把王氏扭扯着上了衙门,连衣裳也不让王氏穿上。
要不是村长发话,只怕王氏会被和陶树根尸体交缠的姿势带上公堂,毕竟发生这样的事情,实在是丢人,对死了的陶树根也不尊重!
这才让王氏披了件衣裳!
可是任凭他们怎么想也没想到,王氏居然说这一切都是叶氏指使的,这让村民们哗然,这才有了现在的一幕。
站在门前的穆香花听见县令的话,顿时震惊的站在原地,目瞪口呆的看着地上的二嫂王氏,穆老太也亦然!
他们都没有想到王氏偷人,居然会偷出人命来,而且这人还是村里的人!
“肃静,本官问话,谁敢大声喧哗,再闹,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