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回到家里的时候,临远山和临忠国把临青云和临青溪单独叫到了跟前。
“大郎、溪丫头,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和你爹?”临青云他们从京城回来之后,说话做事总是显得神神秘秘的,也许在外人看来他们没什么不同,但是逃不过临远山那双眼睛,他可是他们的阿爷。
“阿爷,没什么事情,您多心了。”临青云看了一眼临青溪,然后对临远山说道。
“是我多心了吗,啊!你们这些孩子都长大了,有什么事情也不愿跟阿爷说了,哎,人老了,儿孙都嫌了。”临远山此时的感觉就像看着自己一口喂养大的雏鹰要离巢飞翔的那一刻,他感到有些失落。
“阿爷,您别这样说,我和哥哥其实真没有什么事情想要瞒您。只是,我和哥哥们不想您和爹跟着操心,想让你们过上一些轻闲的好日子。”临青溪拉了一下临青云的袖子,这件事情她来处理就好。
“我怎么能不操心!溪丫头,阿爷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可咱庄稼人生来就是受苦的,哪能过什么轻闲日子,趁着还能动弹,能帮你们这些小的一把就帮一把,等阿爷老得不能动了,你想让我操心我都懒得去管你们的事情了。”临远山又拿出了腰间的旱烟袋,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他都要抽上两口。
“溪丫头,你们有什么事情就说吧,爹能做的不多,但总能帮上一些忙。”临忠国腿好之后,总觉得自己没用,是儿女们的负累,好不容易去了村里的豆腐房,他也不能干重活。
“阿爷,爹,事情其实是这样的。我去京城回来的路上,卫玄师兄让他的侍卫找到我,并且给了我两万三千两银子,其中三千两是我的辛苦费,他想让我在福安县帮他买些土地,再雇请一些人帮他耕种,他还说,不能免费让我操心,每年的收成都会给我一半。这些天,我和大哥他们就在忙这件事情。”既然临远山和临忠国想要操心,那么临青溪手里还真有一件需要操心的事情,原本想过两天再说,现在看来不行了。
一听到两万三千两银子,临远山和临忠国就吃惊地说不出来话了,又听到卫玄要把一半的收成给临青溪,他们连吃惊是什么都忘了。临青云也是前两天才知道这件事情的。
“溪丫头,那……这么多银子,你……你都放哪儿了?”临远山现在还真想敲一敲临青溪他们几个孩子的脑袋,这么大的事情居然还瞒着他们,这能是他们几个小的办成的事情嘛!
“阿爷,我就放在我床上的枕头底下了!”临青溪随意地说道,她就知道这件事情说出来,临远山和临忠国就会彻底地转移了注意力。
“胡闹,你们这几个孩子真是胡闹!那是几文钱,几两银子吗?怎么能就放在枕头底下呢,大郎,快叫你娘藏好!”临远山连旱烟也不抽了,有些紧张地在屋里来回踱步。
“阿爷,您别这么担心。卫玄师兄让我用这些钱帮他买地,等到地买好,人请好,再买一些农具之类的东西,这些银子也都快花完了,在咱家呆不了多久。”临青溪还真怕临远山会因为这些银子连身体都能担心出病来。
“那地的事情你们找的怎么样了?”临忠国也没想到儿子和女儿瞒着他们的竟然是这么大的事情。
“爹,这地和人哪能那么容易就找到,再说,溪丫头的师兄把这件事情交给她,咱们也不能马马虎虎就给办了。”临青云很少说谎,尤其是对自己的家人,但这次他也不得不说了。
“对,咱不能马虎办。溪丫头,你师父知道这件事情吗?”临远山突然觉得身上的担子重了起来。
“阿爷,我师父还不知道。您别太着急,我和师兄连契约文书都签好了,这件事情六年之内办好就可以了,而且一半的收成也都签字画押了。我和大哥都想着这件事情早点办好,咱们每年的收成不就能多很多吗?”临青溪故意说得有些市侩。
“什么,你连契约文书都签了?溪丫头,溪丫头,你这孩子胆子怎么就这么大呢,这事情怎么也要回家和家人商量一下。”临远山不满地看着临青溪说道。
“阿爷,当时也是事出突然,我想着这么好的好事怎么能错过呢,说起来也是卫玄师兄想帮帮我,所以我就瞒着三哥自己做决定了。哎呀,阿爷,反正契约文书都签字画押了,这件事情是没法更改了,咱们好好做不就行了。”说到最后,临青溪干脆耍起了赖。
“爹,溪丫头说的对,现在也不是怪她的时候,咱们还是想想办法怎么帮着买地和请人耕种吧。我听说祁家村有几百亩的地都荒着,也有人想卖自家的田,我这就去问问!”临忠国不忍女儿受责备,而且他也觉得临青溪没有说错,还是要先把这件事情做好。
“那行,你先去祁家村问问,我也去附近几个村走走,看看有没有卖地的,等地都买好,再说找人的事情。”临远山一想也是,就算自己再责怪临青溪也于事无补,还不如先解决事情。
“阿爷,爹,你们先等等,我话还没有说完呢!”临青溪有些讨好地拉住临远山和临忠国的袖子说道。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面对临青溪讨好的笑容,临远山只有无奈一叹。
“阿爷,爹,我和师兄的契约文书上写得很明白,现在咱们楚国买卖一亩地是一两银子,他让我在福安县给他买一万亩地,另外一万两是六年里各种花费需要的钱。当今圣上不是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