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身棉服临念雨只穿过这一次,在之后的很多年,他一直都珍藏着这身棉衣、棉裤,虽然后来棉衣、棉裤在正极大陆已经很普遍,但他还是舍不得丢弃,最后留给了他的孙子。
时间从九月很快又到了十月,吴国的安心衣纺选在这月的二十六开业,在开业之前,文飞已经赶回云州来取开业时要卖的衣服和鞋子。
“姑娘,这些箱子里都是什么,怎么包裹的这样严实,外边这层是防水布吧?”文飞问道。
文飞原以为来云州,只需要两辆马车就可以了,没想到一下子要二十辆马车,而且其中十几辆马车上放得都是一个个四四方方的大木箱子。
每个箱子还被用防水布包得好好的,箱子很轻,就是真得船沉入关江,这些箱子里的东西也不会有问题的。
“箱子里的东西到了吴国京城你就知道是什么了,文飞,这些箱子里的东西比那些衣服、鞋子要重要的多,你可一定要看护好,我会再派一队人负责暗中保护,记住,这些箱子一定要防水、防火,至于里面的东西卖多少钱,你把我写的信交给寒霄之后,他看过就会明白的。 ”临青溪仔细地叮嘱道。
“姑娘放心吧,属下就是拼了命,也会保这些东西安全地送到吴国京城!”从临青溪的话里,文飞听出了这些箱子里的东西的重要性。
十月二十四日深夜,文飞带着二十辆马车的货物,一路上有惊无险地到达了吴国京城的富贵街。
富贵街是吴国最宽最长的一条街道,街道两旁所卖货物皆是价格昂贵、珍奇稀有之物,这条街不限制任何人,但是平常老百姓却是自愿少走这条街的,只因这条街上来来往往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人,听说当年皇上、皇后也是身着常服来这里逛过的。
要是百姓不小心冲撞了贵人,那可是自找苦吃,再说这条街上卖得东西,他们也是买不起。
大户人家爱攀比,皇亲国戚也在这里争口气,因此富贵街虽然看着人流不多,显得有些冷清,但是这条街上的铺子就没有不赚钱的。
三个月前,富贵街上两家相邻的铺子被一位寒公子买了下来,吴国京城的人听说,那个寒公子就是被皇商寒家赶出来的寒霄。
经过近两个月的重新装修,两家铺子成为了一家,这两天还挂上了鎏金牌匾,大红丝绸下是“安心衣纺”四个大字。
而寒家听闻这件事情之后,竟然也在对面开了一家成衣铺,取名为锦绣楼,摆明了是和这位寒公子作对。
寒霄也不惧,自从他回到吴国做生意,寒家人就已经知道他卖身为奴,堂堂皇商嫡子竟然甘愿为奴,虽说寒霄已经不是寒家人,但他至少曾经是,这让寒家的老爷子气愤不已,下令一定要好好打击他。
安心衣纺还没有开业就给自己找了一个强敌,寒霄早就给临青溪写信说过锦绣楼的事情,而且他在信中保证绝对不会让安心衣纺的生意因寒家受到影响。
寒家人的确各个都是生意精,但他们想要借此羞辱他,那可是太小看他寒霄了,也更小看了他现在投靠的主人。
“公子,我回来了!”虽然是深夜,安心衣纺的后院却灯火通明,那些寒家派来的妄想来探听消息的小喽啰,也都被寒霄派在暗中的人给解决了。
“这么多货物?我还以为就两三辆马车呢!”寒霄也是吓了一跳,要不是安心衣纺的后院够大,这些马车怕是根本停不下。
“我当初也以为是,可是姑娘说这十几辆马车里的东西,比咱们要卖的那些衣服、鞋子还要值钱。”文飞一路上心痒难耐,就是想知道箱子里装得是什么,可没有临青溪和寒霄的命令,他又不能打开,真是太折磨他了。
“姑娘没给我回信吗?”寒霄心下也思量起来,这些木箱子里究竟是什么呢?
“有!你不说,我差点都给忘了!”文飞“嘿嘿”一笑,赶紧让自己怀里藏好的信拿出来给寒霄。
寒霄拿着信走进屋子里才拆开看,而文飞看他原本因对面寒家捣乱而紧锁的眉头,竟然一下子舒展开来,甚至还笑出了声音。
“寒霄,姑娘信上说什么?”文飞好奇地问道。
“你自己看!”寒霄直接把信递给了文飞,这次他要让那些自以为是的寒家人尝尝被羞辱的滋味。
“这样好的东西竟然也能被姑娘找到,她可真是神了。棉花?我在正极大陆上从未听说过,而且这还是仅有的用湘绣绣出来的东西,要想再买,可是要等一年的。”文飞兴奋激动地说道。
“姑娘说的没错,物以稀为贵,像这样好过木棉几百倍的好东西,在富贵街上最不缺的就是买家。文飞,你明天就去各豪门大户家的后宅里放出风声,就说安心衣纺有好东西,不来可是要后悔的!”寒霄邪魅地一笑说道。
好戏在后头,他要让安心衣纺成为富贵街上最富贵的一家店铺!
“好嘞,你就瞧我的吧!”文飞摩拳擦掌,恨不得转眼就天明。
正所谓:“孟冬寒气至,天冷要加衣。”十月二十六这天正处在孟冬的尾巴上,虽然阳光普照,但是寒气逼人。
要不是听说富贵街上今日有一家新开的店铺,而且是寒霄公子亲自坐镇担任掌柜,那些娇媚的贵女名媛是不愿走这一趟的。
寒霄公子落魄为奴的消息两个月前就传遍了吴国京城,但这依然无损他在京城女子们心中玉树临风的形象,反而让她们对他莫名多了一丝怜惜和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