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您给这盒美容膏起个名字吧?”只叫“美容膏”似乎显得不那么雅,那些夫人小姐们买的胭脂水粉都是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
“这盒美容膏里的珍珠产自水泠湖,以后它就叫水泠膏,怎么样?”临青溪看着木盒里用小小的浅瓷盘乘着的美容膏说道。
“水泠不就是水灵,谁要是用了主人您做的水泠膏,一定会变成水灵灵的大美人。”竹香嘴甜地说道。
“看来从明天开始要抓紧时间多做一些水泠膏了。竹香,你马上给雪狼写信,让他往邴州多送几个趁手的人来。蝶儿,你给茉莉写信,让她派人送些钱过来,就说我要在邴州府城开一家铺子。”临青溪信心满满,她这盒水泠膏一定会大受欢迎。
第二天,焃昀发现临青溪身边的两个丫鬟明显表情比以往都要爽朗,就连总是冷冰冰的蝶儿,见人也有了几分笑意。
“呦,今天竹香姑娘怎么如此水灵?”冷名扬凑近竹香闻了一下,“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好闻,好闻!”
“冷大人,你怎么如此孟浪!”竹香俏脸一红,冷名扬一不正经起来就像个登徒子。
“本官可没有,是今日的竹香姑娘尤其吸引人!”冷名扬玩笑轻佻的话中含着认真。
临青溪看着说话略显轻浮的冷名扬和有些害羞的竹香,嘴上也带了笑意,这两个人有点意思。不过临青溪刚和竹香有点儿主仆感情,她可不希望竹香太早嫁人。
等到几人在府城客厅坐下之后,临青溪拿出一张图纸递给冷名扬:“冷名扬,你可知邴州有哪个工匠能够烧出这样带螺口的瓷瓶?”
冷名扬拿着图纸仔细观看了一下,说道:“启禀大人,邴州怕是没有好瓷匠能烧出这样的瓷瓶出来,不过我听说渭州有很多瓷匠高手,他们那里的土应该也比邴州这边要好得多。 ”
“渭州?好,我这就让人去办!”临青溪想起来,渭州在云州的南边,那里好像是有名的“瓷城”。
“青溪,你这是打算做什么?”焃昀知道临青溪一晚上都在忙,但却不知道她在忙什么。
“卖女人最喜欢的美容养颜水泠膏!”临青溪笑吟吟地说道。
俗话说得好:“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尤其是在男尊女卑的古代,对于大多数女人来说,男人就是她们的天,是给予她们一切的源泉。
所以,为了让自己衣食无忧,也或者让自己死死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她们能凭借的也只有外貌,谁让从古至今的男人都是感官动物,大多爱的是皮相。
也正是基于这种认知和考量,临青溪觉得,比起现代的女人古代的女人更注重保养自己的皮肤,而且对于一个美丽皮相的渴望更深,尤其是那些生活在宅门后院的夫人、小姐们。
虽然楚国有律法规定,官员是不可以经商的,但临青溪是个意外,她就是个“半路出家的和尚”,楚怀对于她很是纵容,准她以商人身份留在官场,只要她把邴州“救活”,楚怀甚至可以赐她“皇商”身份。
有了楚国国君的准许,临青溪不再有任何疑虑。水泠膏熬制成功的第二天,她就让竹香去水泠湖边找渔民签契约文书,另外又把河蚌的制作方法张贴在府城门外。
这样一来,渔民们将取出来的河珠卖给临青溪,而将河蚌肉拿回家自己吃或者以便宜的价格卖给别人。
也是从这天开始,水泠湖变得异常热闹起来,就是不会打渔的人也想去湖里捞出一斤河珠来,好在有三县县令维护水泠湖的治安,倒是没有出现什么大的矛盾。
临青溪让人在府城内和郊外分别买了一座大宅子,其中城内的宅子她专门雇佣了邴州城的一些百姓帮她把河珠磨粉,至于磨好的河珠粉被送去哪里,百姓们并不知道。
郊外的宅子里都是临青溪自己的人,因为周围人烟稀少,就算有浓郁的香气飘出来,也没有人会注意到这里,水泠膏的熬制和装瓶就在这个地方。
给临青溪水泠膏秘方的那个人曾经告诉过她,一盒水泠膏至少能保存四五年,而且香气依旧,效果不变,这也是让临青溪感到最神奇的地方。
短短半个月的时间,临青溪熬制而成的水泠膏就有三百大瓷坛,如果装到她去渭州特制而成的精美小瓶里,至少有二千多瓶。
假如一小瓶的水泠膏卖十两银子,二千多瓶就是二万多两银子,如果再配上她自己和竹香合伙配置的珍珠面膜,那么两种女性护肤产品一起卖,银子就会更多。
正当临青溪在邴州府城的城主府里算着她凭着水泠膏一个月能进账多少的时候,楚国京城里这时却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已故王爷楚岭鹤的唯一幼子楚星耀被发现死在太后宫中。
临青溪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她正在屋子里和焃昀、冷名扬商量着邴州日后的发展,手里端着的酒杯“哐当”落在地上,碎了。
她猛然起身冲出了屋子,可跑到院子中间又骤然停了下来,她不明白自己心里这样的慌乱和着急是因为什么,她从未见过那个叫楚星耀的孩子,可这心中的疼痛又是因为什么呢?
焃昀和冷名扬随后就冲了出来,看着有些呆呆地站在院中的临青溪,焃昀的眼睛里闪过黯然,冷名扬则是一头雾水,这个刚刚被封为小世子的楚星耀和眼前的临青溪又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她听到这个消息会这样的震惊和伤痛?
此时的冷名扬忽然想起,这个叫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