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殷周天带奴柒上路了,墨痕选择了留在燕国,他对南宫玺玉是有着崇拜与不满双重感情的。
并且他成为了燕玄嬴新培训的一批黑衣人之中的一员。
一连赶了好几个时辰的路,离开了京都的道路分外颠簸,奴柒也不说苦,只是不停的催促着,“大哥哥,快点儿快点儿,奴柒想快点儿见到二公子。”
每每这个时候,厉殷周天便无法做答,只能看着奴柒静默无语。
他的心就如这一路向北的天气,明明已是冬末初春,心却愈发寒了。
而此时,在即将出燕国的国境范围时,奴柒却又有些依依不舍了。
真的要离开燕国京都了。
真的真的离开南宫丞相府了。
宿莺啼,乡梦断,春树晓朦胧。残灯吹烬闭朱栊,人语隔屏风。
香已寒,灯已绝,忽忆去年离别。石城花雨倚江楼,波上木兰舟。
“二公子究竟在哪呢?”奴柒倚靠在马车窗棂前,看着身后渐渐远去的风景,在那车卷起的尘土飞扬中,隐隐出现了两匹马儿的身影……
“柒丫头,柒丫头。”水嫣鼓足了劲才将柔软的音量提高,却被尘土呛得用绣帕捂着嘴直咳嗽。
与水嫣共坐一骑的贡井瞪了贡渠一眼,贡渠便撇着嘴追上前去。
什么嘛,自己美人儿在怀却要弟弟干苦事。
贡渠加快了速度,马车夫见贡渠一路追随纳闷了,却也继续前行着,最后贡渠在接近马车时,一蹬马背,飞到那车顶,吊着脑袋到窗前。
突然多出一个倒脑袋,惊得奴柒厉声尖叫,厉殷周天眼疾手快的关上窗户,冲击力撞得贡渠头脑晕晕,鼻尖都被撞得发红,不一会儿就紫青紫青的了。
贡渠纳闷的坐在马车顶,看着自己的大哥骑着马,哦,怀里还拥着美人而来,他摸着鼻尖更是郁闷了。
“停车。”厉殷周天推开车门,挺身站立在驾奴室,看着盘腿坐在车顶上的贡渠,沉声询问着,“你是谁?”
“哼”,厉殷周天“你是谁”这三字一出,生性皮的贡渠不满的别过头冷哼一声。
看吧,当初和大哥说不做暗卫,这下好了,都没人认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