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军医听着付羚天乱点药谱,眉头一皱,慢条斯理的指点着,“姑娘身子太弱,补太过会上火。”
哪知付羚天一拍大腿,“上火就吃天山雪莲啊,凉心吧。”
那随性得就像奴柒只是药引子的口吻让南宫玺玉很想一刀抹断付羚天的脖子。
老军医的眉梢跳了跳,“开些常药便好,可若是能用石斛,自是再好不过。”
“那就用呗。”秦渃水和付羚天异口同声着,攀登了一次阴阳山,两人的默契倒是见长了。
相视一眼,秦渃水大大方方的笑逐颜开着,付羚天倒不自在的别过头去干咳一声儿。
看着老军医的神情,辨析着语气,以前在桃花的家也见过,葛生也偶有说道一二,南宫玺玉沉着声儿道,“附近哪儿有……?”
“咦?”付羚天和秦渃水不禁又同时发出疑问声儿。
老军医点点头,“这石斛最喜生长在温暖、潮湿,半阴半阳之地。不过有也可无也可。”
“我知道有这一味药材对柒儿更好就够了。”南宫玺玉看着连铺炕上的奴柒,惨白的俏脸近乎透明,双唇却又乌得发紫。
他是不是真不该从军?一步步逼尽燕玄嬴?
这一个半月来,他得过且过,也不在乎司忠州抢了他的军功升为将军,不然定能给奴柒更好的治病环境,可若是升为将军,又怎会上阴阳山野练遇见奴柒呢。
她一定是他的福音。
日暮归西了,初春的天都已全黑了,南宫玺玉却还未回来,早在南宫玺玉出发前,付羚天就有说道,“南宫兄弟,这太阳快下山了,明日再去吧。”
“不用。”南宫玺玉斩钉截铁的两字让付羚天不由得心生埋怨之情:“明明会说话,为什么非得一针见血三五两字?!”
“那我陪你去吧,也好有个伴儿。”
“不……”南宫玺玉停下脚步看着付羚天,拍了一下付羚天的肩膀,低沉的嗓音有些说不出的味道,“替我照顾好柒儿。”
“柒儿?”付羚天鹦鹉学舌着却被南宫玺玉挖了好几眼,放在他肩膀的手也用力得像要掐进他的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