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远离湄河,人群欢呼雀跃的音色也渐渐轻不可闻了,魅和魍还在嬉笑打闹着,夜的眼里全是满足,做为大姊,她从未看见姊妹能这般小家碧玉的嬉戏。
“柒儿可想送甚好?”踏进寻宝阁大门,南宫玺煜随意的询问一句,却让依旧还处于二楞二楞状态的奴柒皱起了眉头,傻乎乎的“啊”了一声儿。
“再两日贡井水嫣大婚。”南宫玺煜恨铁不成钢的拍了奴柒的天门盖,见她傻愣愣的模样又耐着性子笑着解释。
“是贡大哥和贡二哥嘛?!”奴柒提起裙裾,跟上南宫玺煜,俨然脑袋瓜子还不在正常状态。
魉顿住了脚步呼的掩嘴笑了。南宫涅也咯咯的笑了,仿若在说,“大伯和二叔,大伯和二叔。”
寻宝阁里奇珍异宝不计其数,燕国的瓷器、漠北的玉器、乌楚的木雕、绥国的兵器、许赵,哦,许赵已灭,可是名家的书籍字画还尚有存留;甚至深海的鲛人之泪、猛兽的麟角熊掌、婴儿拳头大小的夜明珠也有!
奴柒和南宫玺煜纠结了好一会儿,或许就是奴柒纠结了好一会儿,两人才屹然决定买下一座送子观音给贡井和水嫣做为大婚贺礼。
奴柒捂着嘴笑啊笑,眉啊眼啊弯弯的,仿若在说,“贡大哥,快感谢柒柒,快感谢柒柒,这寓意多深刻啊,夜夜笙箫啊!”
奴柒笑得小肩一耸一耸的,南宫玺煜耸肩淡然道,“看夫人这般喜欢,莫不是在暗示为夫……为夫……”
“唔!”奴柒赶忙用手捂住嘴,止住笑意,两眼瞪得鼓鼓的,可未遮挡住的脸颊还是染上了红晕,南宫玺煜只好笑着作罢。
夜、魅、魍、魉四姊妹也仔细的挑选着贺礼,魅打趣着魉道。“好妹妹,若是你和贡副首领有一腿,那可得仔细,毕竟是将来的哥哥和嫂嫂,你们说是不是啊。”
“是啊是啊。”夜和魍很是配合的逗乐着魉,可魉却依旧如万年不变脸的冰山雪女,脸不红眼不眨的捧着手里的鸳鸯秀,若有所思。
“呀!”魅笑着跳到奴柒身旁,“夫人居然送送子观音,哦哦哦!看来夫人也想再给我们生几个小主子呢。”
“大少爷,大少爷。”魍也笑着打趣起来,夜也笑了,“龙凤呈祥岂不更好。”
各位女眷的莺莺燕语,让还处于婴孩时期的南宫涅也兴奋了起来。
“咯咯咯咯。”南宫涅拍着小手跟着瞎起哄,却又仿若在叫,“哥哥哥哥。”
“哥哥?咯咯?”魅歪着脑袋,又仿若奴柒真有喜一般严肃道,“哎哟,大小姐才是老大啦,大少爷也只能排老二了呢!”
“那三小姐?!”魍追问道。
“四少爷?!”夜笑道。
随即众人又欢笑一气,莺莺燕燕的欢笑让南宫玺煜无言以对,却又想着一群小孩叽喳的模样,剑眉紧皱着,却掩饰不住上扬得嘴角。
“哎呀,哎呀,不是啦不是啦。”奴柒连忙将送子观音放置到南宫玺煜怀里,开始为自己辩解,却也三个女人一场戏的开始和夜魅魍一起讨论起来,这少爷的衣物、小姐的首饰,就差没立即请个郎中来把把脉了。
魉和南宫玺煜相似一眼,两人的目光皆是含情而又有着淡然的欣喜,无奈的捧着选好的礼物,结了账,留下四个,哦,五个女子在那开茶话会,还有南宫涅时而表示赞同的银铃声噹噹响。
————————籽籽《乱世宠姬之奴柒》原创————————
“呼。”出了寻宝阁,少了姊姊们的逗乐,终年面难改色的魉没来由得长呼出一气,见南宫玺煜大步向前的身影,又赶忙娇俏的拍拍自己微烫的双颊,正色追上前。
信步走在大道上,南宫玺煜也全然不理会身后紧随的魉是否能跟上,只是脑海里想着阖家欢聚的热闹景象,颇有兴致的往半山将军府走着。
先秦国的大街,全然不过十来丈,没有燕国的宽敞,更没有燕国的繁忙。
今儿个重五端阳节,稍有家产的百姓都放下杂事,去湄河看赛龙舟、划龙船,以至于这会儿大道上的行人车辆并不多,只有夏忙的有田耕桑事的人家行色往来。
妇姑提着装着兴许装着干粮的竹篮、孩子或是提着壶关或是拿着风车一蹦一蹦的跟在娘亲身后给城郊外的爹爹、大伯送水去。
南宫玺煜停下前进的步伐,紧跟在后的魉也连忙止步。
看着城门处偶有进出的他国人往守城官兵粗糙的大手里塞着银两,还谄媚的笑着;更或是有人笑得谄媚、眼里却写满了不屑。
南宫玺煜不禁想笑。
“如此腐败的先秦国,你真要为他卖命吗?!南宫玺煜?!你真要让他国战士去屠你的故国,欺你故国人?!”
在这空气中飘着粽子糯米香的重五佳节,南宫玺煜忽的迷茫了。在弥山都不肯放下分毫的仇恨,怎的就在和谐欢畅的日子里淡淡忘却了。
“啊!”一声娇呼,却紧随着泼妇似的怒吼,“你在做什么!平白无故拿人家银两,你不怕折寿嘛你!”
“呵。”南宫玺煜淡雅的心境被打破。欲转身走人,却被人紧紧的抱住了教。
刚到皓沣城门的桃花随口大骂守城的士兵,却眼尖的看见南宫玺煜屹然在管道上的身影,连忙将银两往守城的士兵手里一塞,飞也似的往南宫玺煜扑去,眼见南宫玺煜欲转身走人,连忙伸长了手扑地……
“公子。”桃花趴在官道上,大叫着南宫玺煜,双手抓住南宫玺煜的脚踝,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