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梓绯感觉到她自己有些激动,也变得难以自制。
她不知道是因为常苼老人笙箫传奇的故事让她变成这样,还是因为宇文冽说的那一番话,亦或许是因为意识到所有人都无法回避死亡这一残酷事实。
她只觉得心里空洞窒闷得厉害,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要去感受男人口中的清新狂`野,和他身上的深切笃定的温暖。
而他依靠在她的怀中,仿佛想要通过身体的拥抱,抵抗一切残酷和冰冷,不留余地。
……
长缘岛上最后的一晚,夫妻俩原本都刻意想要安静地度过,最后也变得和其他时间没什么区别。
他们最终还是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蜜月这样美好的时光,独属于他们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不容虚度的!
第二天,他们拖着疲惫的身躯上了飞机。
同样是他们来澳洲的时候那两个机师和空乘来接他们。空乘仍然是萧苓,看到他们,就很热情地告诉他们,飞机上准备了比来的时候更丰富的机餐。
结果,几乎都没有派上用武之地。
夫妻俩一上飞机就开始睡觉,让萧苓不用叫他们吃饭,饿了他们自然会起来。结果,这一睡,就直接睡到了晚上,夜幕降临的时候。
最后,中饭和晚饭一起吃!
吃饭的时候,常梓绯看着窗外熟悉的夜空,开始回想他们整个蜜月期间的经历。
算一算,他们在澳洲呆了整整一个月。
这一整个月,除了啤酒节那晚她喝醉了,以及他们被困在原始森林那晚,其他的时间,他们果然一天“功课”都没有落下!
想到这一点,常梓绯忍不住埋头,在心里感叹,是不是所有人的蜜月都是这样的?
她确信,等他们回国以后,他们会很快回到原来的生活轨道,忙碌工作,应付各种各样明争暗斗,和琐碎。并且,他们还多了一个渔果果。像这样只属于他们两个人这样的时间,不可能像过去的这个月那么完整了。
这样的经历,大概每个人一生中都只有一次吧?
“想什么?”宇文冽看向她,打断了她的思绪。
“没什么。”常梓绯想起昨晚和林晓霜打的电话,把话题移到他们身上来,“你知不知夏阳和林晓霜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如果只是蓝家的事情,现在不是都已经成定局了吗?最终也只是有惊无险,林晓霜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他们之间感情也是很深的,不然,夏阳不会像现在这么颓废,林晓霜也不会一提到夏阳,就变得不正常。”
“我不知道,男人之间不会谈论这些话题。夏阳只是坚持要走,一天都不愿多呆。男女感情这种事情,脆弱的时候跟玻璃一样。”宇文冽听她提到蓝家的事情,自然就想到了那段可怕的经历,心有余悸,所以很不想讨论这个话题。
“你是说,他们之间会有第三者吗?我觉得不可能。”
“夏阳肯定是不可能,林晓霜,那只能要问她自己。”
“林晓霜更不可能。她以前跟我哥的那段经历,也是一个误会!”
宇文冽听到她用“我哥”这个称呼来指代“蓝易橙”,心里莫名欢喜,“这些事情,由夏阳自己去判断。我们只要把他拉回去就行,怎么解决要靠他们自己。你就别瞎操心,你只要操心一个人就行。”
“谁?渔果果我肯定会操心,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不是渔果果,是鱼先生!”
常梓绯看他这么激动的反应,忍不住笑他,“渔果果的醋你也吃?鱼先生,你真是个小气鬼。”
宇文冽直接忽略她的嘲笑,“渔果果已经快一岁了,所以,要让她独自睡小床,培养她的独立性。除了何阿姨,再请一个阿姨专门照顾她。这些事情,我都已经安排好。你只管做个甩手掌柜就行。”
他说出“甩手掌柜”的时候,萧苓正在给他们收拾餐桌,忍不住笑出声来,随后感叹了一句,“少夫人,结婚以后,在家里做个甩手掌柜,这可是众多女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啊。”
“是吗?”常梓绯听了,也忍不住笑了笑。
萧苓一边收拾,一边解释,“大部分结婚以后的男女,做甩手掌柜的都是男人。包括那些在结婚之前,卯足了劲把女人追到手的男人,一婚,男人本色就露出了。不过,”萧苓停顿了下,“我姐姐跟姐夫倒是还好。姐夫还是很照顾姐姐的,大概是我姐夫受董事长的影响太深了。”
常梓绯听她这么说,忍不住看了一眼宇文冽,“这是不是应该叫‘近墨者黑’?”
宇文冽也看着她,却没说话,因为知道她想说的是“近朱者赤”,这女人就知道口是心非。
“对了,萧苓,你姐的宝宝几个月了?她现在身体怎么样了?”常梓绯想起,身边突然多了好几个孕妇,黎冰倩,林晓霜,萧雁……心里不觉有点酸。
“挺好的,都已经七个月了。所以,可真苦了姐夫了,最近公司事情多,还得照顾我姐。”萧苓说完,才意识到不该在他们面前抱怨这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匆匆把桌面上的餐具收拾完,离开了机舱的小餐厅。
常梓绯看着宇文冽,他已经起身,走到她面前,拉着她起来,“回房间。你别这么看着我,唐景的事情,他自己会看着办,不是我故意让他有多忙。”对于她这么关心唐景和他的家人,他有些诧异,也有些不满。
“唐景是不是和唐家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他对这件事会这么上心?”常梓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