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梅静静的听着他分析案情。【..】有人在外面叫门,庆叔端着一个木盘子进来放在桌子上,让两人吃些早点果腹,然后退了出去。
“我们就依次把我们接触到的人来分析一遍。”方见接着说道:“先说说柱子吧。他带着气跑了,认为是王亭均拆散了他的良缘。现在没找到人,他可能还不知道王亭均同意退婚的消息,心里肯定恨王亭均到了极点。那他会不会是凶手呢?为了泄愤,为了报复而杀人,也是司空见惯的事儿。”
“再说说小柯。王亭均同意退婚,打破了他长期以来为自己营造美好姻缘的幻想。年轻人做事极端,他会不会心里一时冲动,对破灭他幻想的父亲下手呢?”
“上面说的是动机,下面我们说说契机。”方见说道:“最方便下手的人莫过于王夫人了。她是王亭均最亲近的人,王亭均肯定不会防范她的。而且她今天在退婚的事儿上也受了刺激,会不会一时起意干下糊涂事呢?丫头小鸾,为什么那么巧,在王亭均不在的时候正好把粥送到?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问题?还有,王亭均离开餐厅之后去了哪里?为什么会比小鸾到书房还要晚?”
“就我们认识这几个人,各个都没有能绝对脱离干系的理由。”方见伸伸腰:“更何况还有许多我们不了解的内情和历史渊源。”
“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呢?”马梅问道:“人人都像凶手,但没有进一步的证据。”
“我看分两步走。”方见答道:“首先,等王亭均醒过来,可能会给我们提供重要线索;第二,我们运用排查法,把嫌疑人一个一个的排除,然后再不断的发现新线索,分析案情,争取能够找到更多的证据。”
“好吧!”马梅无奈说道:“就按你说的去做。我们赶快吃一口,然后去休息一会儿。等王亭均醒过来,我们再去查看。”
方见问马梅:“王亭均那里有人在盯着吧?”
“嗯。我已经吩咐庆叔让家人和丫头在那里盯着互相监视。在他醒来以前,不能跟任何人单独接触。”马梅说道。
“好!”方见赞许的点头:“你想到很周到嘛!来,吃点东西。”
到了快中午的时候,好消息终于传来。
王亭均醒了。
当方见和马梅来到王亭均卧榻前时,先得到消息的王夫人已经赶了过来,正坐在那里垂泪。方见几步来到床前,笑道:“俗话说,好人不长寿、祸害活千年。王老哥,这就是说你呢。”
“简直是放屁!你会说话吗?”马梅站在方见背后,狠狠的在他背上拧了一下。方见脸皮哆嗦了一下,终于忍住没有叫出来。
“方老弟,”王亭均身体十分虚弱,勉强笑了一下:“是你把我救过来的吧?我说迷迷糊糊的,正要往鬼门关上走。一个美女一把将我拉住,死活不让我往前走。我仔细一看,这美女长得跟兄弟你的样子一模一样。”
“简直是胡说。我看是长得跟嫂子一模一样吧?”方见正色说道:“你舍不得嫂子的美色,就挣扎着自己回来了。我那两手其实是糊弄人的,起不了什么作用。”
“你就别谦虚了。刚才大夫都说了,你要再晚片刻救治,我老王这条命就没了。回头等我身体好些了,一定摆酒致谢。”王亭均勉强挣扎着在榻上朝方见拱拱手。
“酒鬼就是酒鬼啊。”方见摇摇头,对旁边的人说道:“大家都退下去吧,我有些事情要问一下王大哥。”
家属和家人、丫鬟婆子知趣的离开了现场。
方见坐在床边,看看没有闲人,便开口问道:“王老哥,是谁干的?我给你把他抓起来出气。真是反了天了,居然敢在我眼皮子地下行凶,还有没有王法?还把不把我这刑部第一神探当回事?”
王亭均仔细回忆了一下:“我来到屋里,看见桌上放着银耳粥。知道是夫人送来的,就喝了几口。”
“没过多大一会儿,我就感觉天旋地转,身子不听使唤。勉强来到床边躺下,眼前一片发黑。这时传来一阵脚步声,然后就感觉有人在我额头狠狠撞了一下,再以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哦。”方见思考了一下:“你从餐厅出来以后去了哪里?小鸾来送银耳粥时你还没有回来呢?”
“唉。”王亭均叹了口气:“我到小柯房里去看了一下。这个孩子脾气倔,我害怕他想不开干什么傻事。可是在那里等了一会儿,他还是没有回来。我就从他那里出来,回到了书房。”
案情基本清楚了。王亭均说的很详细,但是基本上没有任何作用。
“你好好休息吧。要是再想起什么来,就跟我说一下。”方见又安慰了王亭均几句,然后与马梅一起离开。
垂头丧气的回到屋里,马梅说道:“唉,说了跟没说一样。”
“不一样。”方见说道:“这个老王撒谎了。”
“怎么讲?”马梅问道。
“你不是检查了药物的成分吗。那种药物是让人浑身瘫软的,但是不会造成眼睛发黑、看不清人。”方见提醒马梅。
“哦!”马梅恍然大悟:“也就是说,王亭均看清了伤害他的人的模样,但是不想说?”
“应该是。”方见说道:“从今天老王的话里面,我们还是能够得到一些信息的。”
“首先,凶手是个老王认识的人,要不然老王用不着回护他。”方见接着说:“再其次,小柯的嫌疑应该被洗清了。”
“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