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消毒药水的医院，人来人往的急诊室雪白走廊越往里头走就越安静。
“感觉怎么样?”
因为哭泣而显得特别沙哑的嗓子:“伤口还疼不疼?”
“不疼。”
慕寒身上的脏衣服早已换了下来，穿着悠闲服的他手臂搂紧她:“一点也不疼。”
“说谎!”
唐栩抬头，眼皮又红又肿，像是某国宝一样:“你看你额头，还在渗血。”
他额头受伤的地方已经快速消毒处理过，一块雪白的纱布盖在伤口上;可不知道是伤得太重，还是怎么的，仍有几点血色隐约可见。
唐栩看着那点血色，心疼到不行，真真宁愿受伤的是自已。最起码受伤的只是身体外表，而心疼才是最难以忍受的。
“真的不疼。”
慕寒抓住她的指尖往伤口摸过去，结果才伸到一半，唐栩就飞快收回手。
“你摸摸，已经好了。”
“我不摸!”唐栩气急败坏地拍一下他肩膀:“傻啦!才刚包扎好的伤口你就敢去摸，是不是想等着感染!”
“呵，”
慕寒忍不住小声失笑，这个神经兮兮的唐栩，他还是第一次见。
“真的不疼，”他抓紧她的手指按在心脏上，心情是出奇的好，嗓音愉悦又感动:“比起以前受特训的时候，这伤口只是小意思。”
以前特训最残酷的时候，再严重的伤他都受过;还不是好好的捱过来了吗?
以前?
唐栩突然抬头看他，好奇的:“慕寒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当上特工的?”
上次和唐子恒聊天的时候提起过一次，但被他转移了话题;老实说，唐栩是真的很好奇一直认为正常的他，后来为什么当上特工的。
慕寒默了默，偏白修长的手指突然移到她太阳穴，不知不觉地再次把话题转移:“头还晕吗?还难不难受?”
“身上的力气还是使不出来。”
说起这个，唐栩眸色顿时冷凝下来:“我要把陈霖一枪嘣掉!”
要不是那个变态，慕寒也不会受伤。
“对了，你是怎么从车上逃出来的?”
唐栩轻轻摸了摸他手臂，除了额头那儿流血最多，他手臂也有几处擦伤破皮:“我都没有看到你逃出来，还以为你被抛到货车底部了。”
回想到那惊险的一幕，唐栩双臂紧紧环住他腰身，就是不肯松开。
“我开启了自动驾驶，”
慕寒笑，顺势打横抱起她:“在撞上去那一刻及时从车里跳出来，只是因为视线角度你看不到。”
“老师!”
两人边说边往医院门口走出去，身后突然有人叫唐栩:“你也进医院了?!”
唐栩回头，就看到陈卓从后面跑上来:“我哥在高速路上发生了车祸，现在还在手术室里没有出来。老师你怎么了?”
他哥?
哼!
唐栩冷笑，眸光冷绝，陈霖他应该庆幸自已还在手术室，要是出来了，她还会亲手帮他执行第二次手术。
“我不想听关于你哥的事，”
唐栩面无表情转头:“慕寒，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