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云出面和黑田签署的安保合同,里面有一条就明确规定,如果大阪师团无法足额缴纳保护费,那么他可以强行掳人,弄一批大阪师团的士兵给自己和部族当奴隶。郎云的原话是这么说的:“都传说东洋女人很温顺,真正可惜了。不过,女人既然那么温顺,男人也不会差太多吧?!早就想弄几个东洋女人来当女奴了,没有东洋女,将就一下,就弄几个东洋男奴来使唤使唤吧!黑鬼子,这件事就拜托你啦,嘿嘿,交保护费的时候,你们可千万别一次xìng_jiāo足了!”
沈根儿的说法要比郎云好听多了,不过结果却是换汤不换药,这让奥岛为首的一干鬼子在心中哀叹“果然是一帮子野蛮人”的同时,一个个变得忧心忡忡起来。其他人还好,毕竟,他们对“大日本皇军”这个名词认同感较低,奥岛就不一样了。身为一个正儿八经陆军士官学校毕业出来的军官,他一旦想到英勇无敌的皇军士兵将要头顶烈日,穿着草鞋在一帮野蛮人的监督下开山采石,或者光着膀子在田地里劳作,额头上的青筋就立刻爆了起来。“是可忍孰不可忍,这帮野蛮人实在是太过分了?他们还嫌将我们大阪师团羞辱得不够吗?”心中这样想着,他拍案而起,就要一展皇军威风。然而,对上沈根儿那刀锋般冷冽的眼神,他由心及眼的熊熊怒火登时好像被泼了一盘冰水一样,瞬间就熄灭了,只余下一两丝余烟袅袅从他眼中消失。
沈根儿冷冷的看着他,问道:“奥岛君,你不认同我的话吗?”
咬牙、闭眼、在脑海里回想泽田茂的那番话,然后做几个深呼吸。再次睁开眼睛,奥岛看着沈根儿冷静的说道:“沈桑,我前来见您,是诚心来向您致歉并且求助的。您却如此咄咄逼人,您真的以为,我们大阪师团已经是你们手指上的田螺,可以任由你们揉捏了吗?”
“哈哈!”沈根儿大笑:“难道不是吗?你是不是觉得,你们还有将近两万人,只要有拼死的决心,是不是至少也能和学兵军拼个鱼死网破?奥岛参谋长,醒醒吧,你们大阪师团是什么货色,难道你还没我清楚吗?”沈根儿一点面子不留,肆无忌惮的抨击大阪师团,别说奥岛那张猪头脸立刻被气得发紫有像猪肝蜕变的可能,便是岗村等人也感到羞愤难平,一个个神情激动,纷纷出言反击。
“沈桑,您这话实在是太羞辱人了!我们大阪师团好歹也是大日本皇军常备的十七个主力师团之一,虽然我们战斗力比第一、第二师团要差些,可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
“沈桑,请收回您刚才所说的话,我们日本人是很重视尊严的!”
……有了部下的支持,奥岛豁出去了,他对沈根儿说道:“沈桑,您侮辱了我们帝国军人无价的尊严,这是要付出血的代价的!”
沈根儿嗤之以鼻,瞪着奥岛问道:“奥岛君,我可以这么理解你这句话吗?你这是在向我挑战?”
奥岛咬牙道:“是!”
“哈哈!”沈根儿大笑,然后对大山说道:“大山,借你的砍山刀一用!”
大山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他有点担心会闹得不可收拾,将背上的砍山刀递给沈根儿的时候,使了个眼色。
沈根儿回他一个“放心”的眼神,接过砍山刀,将刀抽出刀鞘,指着奥岛说道:“那就来吧!”
奥岛等人身上都没有武器,奥岛感觉到那把砍山刀上传来的丝丝寒气,脸色苍白,不过,他依旧迈出脚去。然后,他才和沈根儿相距两米左右相对而立,岗村等人已经吃不住劲了。如果奥岛真和沈根儿决斗的话,那不管成败,他们都将是死路一条。想到沿途所见到的林立的学兵军,岗村等人心中的最后一点勇气登时如同烈日下的冰块一样,秒秒钟就挥发不见了。“就不该来白沙,上这帮野蛮人的当了。只是,参谋长的脾气实在是太执拗了,这下好了,忍辱负重这么久,倒头来却依旧难免一死!”岗村正这么想着,他的身边想起噗通声,却是一个鬼子已经跪倒在地,倒头就拜,哀求道:“沈桑,您和您的部族都已经赊欠给我们那么多粮食了。难道您真的愿意看到那么多的投资竹篮打水一场空吗?没错,我们大阪师团是没用,根本打不赢学兵军,可是,我们会赚钱哪!在国内,谁不知道我们大阪师团的人赚钱本事一等一的?沈桑,我有一个好办法您看中不中。我们,我们大阪师团的人,家境都还殷实,只要你们能说服学兵军不攻击我们,我们可以让家里人寄钱过来——”
他话没说完,被奥岛喝断了。奥岛怒骂道:“八格,田中,你这没志气的家伙。你就这么怕死吗?
田中先是以头杵地,然后抬起头来等着奥岛嘶声喊道:“我本来就不想参加这场无谓的战争,活着如此美好,我为什么要轻易舍弃父母给我的生命?不是这场罪恶的战争,此时我已经和小花结婚了,也许都有孩子了!是这场罪恶的战争毁了我的一切,我真的不想死啊!”
田中这番话,是大阪师团绝大多数士兵的心声,岗村等人听着,忽然纷纷跪在他身边,向沈根儿和大山说道:“求求你们放了我们吧!我们只是一群喜欢贪点小便宜的商贩而已,我们并不喜欢战争。如果你们能放过我们,我们愿意让家里人寄保护费来。”
“八格!胆小鬼,你们愧为大和人!”奥岛被他们这种没志气的表现气疯了,他扑向岗村等人,拳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