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和距离有的时候是感情的最佳发酵剂,在一起的时候不觉得,分开以后才知道,原来相思也会让人生病。欧阳云还好,每天都有大量的工作要做,又有白流苏不远不近的跟着,所以思念还不是特别的浓烈。而对于潘媚人和陈佳瑶,她们一个是首次和欧阳云分开这长时间,一个是刚刚进入热恋就被迫分开,所以思念便特别的浓烈。
有关总司令的fēng_liú轶事,闽粤一带早已风传了个遍,不然,也不会有流氓将军一说了。欢呼声还在响着,不过靠近欧阳云的四周,人们却不自禁的闭上了嘴巴。“里德安!你坐后面那辆车吧,小莲,你陪他!”众目睽睽之下,欧阳云也感到有点吃不消,他对里德安和游小莲道。然后对潘媚人和陈佳瑶说:“上车!”
三个人一次上车,里德安站在那里,嘴巴微微张开,一副受惊不小的样子。游小莲伸手在他面前一晃,道:“总领事先生,上车吧!”“啊!”里德安这才回过神来,跟在游小莲后面爬上另外一辆车,他问:“这两位漂亮的小姐也是总司令的——”话没说完,游小莲很不客气的打断了他,道:“里德安先生?您还有心情关心这些事?”
里德安这一次随欧阳云北上,虽然没能搞到有关“飞弹”的情报,却也见识了不少学兵军的秘密武器和独特战法。而根据他和欧阳云达成的协议,他以后将必须一直留在广州,直到这一次旷世大战结束。回广州途中,里德安加倍的对白师长表现出钦慕之心,无形中变成了娘子云卫团的公敌。游小莲很看不惯这个黄毛,她认为回到广州以后,为了防止里德安泄密,就该将他关起来。游小莲脾气耿直,此刻见他又似乎对总司令的另外两位“夫人”表现出了格外的热情,便忍不住出言讥讽。
不知道是傻还是走神,里德安却没能理解这句话的含义,他摇头晃脑的说道:“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看来,这不是传说哪!”
“什么狗屁!”游小莲骂:“关门!”
1939年的除夕和1940年的春节,是学兵人真正的节日。前线捷报频传,日军的嚣张气焰受到沉重打击;总司令亲自统率的北上部队在完歼了日军第11军以后,押着甘粨重太郎等重量级战俘胜利回归。一切似乎都在朝对学兵军有利的方向发展着——
民众们太热情了,箪食壶浆夹道相迎北上部队的车队进入市区,使得北上部队足足花了将近两个小时这才完成了入城仪式。而当夜幕降临的时候,鞭炮声响起、烟花腾空绽放出绚丽的花朵,市民们自发组织的庆祝活动开始了。
广州城内,并不是所有人都在狂欢,比如学兵军军政府的财长办公室内,又比如反战联盟广州支部那幢大楼内。
入城以后,欧阳云还有大量的事情要做,比如说主持安放烈士骨灰的仪式,比如说接受记者采访、发表电视讲话……等所有事体都忙完,已经是晚上十点钟左右了。外面,鞭炮和烟花还在响着,而总司令部的办公室内,欧阳云终于有时间坐下来喝上一杯热茶。而他刚刚端起茶杯,潘媚人走进来小声说道:“姜总和牛约翰来了。”
姜树人今天没有出席迎接北上部队入城的仪式,这让不少有心人暗地里议论纷纷,认为这是一种暗示。而欧阳云对此却没有多想,他知道姜树人没来的原因——表面上看学兵军在这一次大战中处处占先,目前已经掌握了战场主动权,但实际上呢,学兵军却已经处于了破产的边缘。姜树人之所以没有来参加欢迎仪式,应该正和一帮幕僚们在拨拉算盘珠子的吧。
事实确是这样。
“快请进来!”欧阳云站起来道,又对陈佳瑶道:“佳瑶,再泡两杯茶。对了,让食堂准备一桌简单的饭菜。”
姜树人和牛约翰一前一后走了进来,两个人手上皆捧着一份厚厚的文件。看见欧阳云,姜树人开门见山道:“欧阳,这个家,我实在当不下去了!你还是另请贤明吧!”说完,将那捧文件往桌子上一放,然后自己找个椅子一坐不说话了。
牛约翰的脸色也不是很好,不过他不可敢像姜树人这般“放肆”,老老实实的喊总司令,然后将那捧文件放在办公桌上,轻声道:“总司令,你看看吧,我们的金融系统恐怕要瘫痪了。”
陈佳瑶给两人奉上茶,欧阳云微笑着对姜树人道:“姜总,我可是给你打了个大胜仗啊!我历尽千辛万苦回来,你关心的话没一句也就算了,居然还给我脸子看?不太地道啊!”
姜树人哼了一声,道:“给我打了个大胜仗,欧阳,你这是寒碜我呢?我真奇了怪了,明明是正义的抗战事业,是身为炎黄子孙一份子就该竭心竭力不求一丝回报去做的事情,你为什么偏偏要把它搞这么复杂,搞这么功利做什么?没错,你的威望,学兵军的威望是上去了,可是你得考虑一下政府的承受能力啊?军队是你的,这政府也是你的啊——”
“姜总,您这话错了,军队不是我的,政府也不是我的——它们是我们大家的!”
“别给我整这些虚的,你到处问问,现在谁不认为学兵军是你欧阳家的?”
姜树人的话并没有错。抗战确实是所有炎黄子孙的事情,身为中国人,就应该为这份事业尽一份力量。至于学兵军究竟姓什么,不管欧阳云自己是如何想的,但是如果就这个问题询问全中国乃至全世界人的话,估计十之八九都会说它就是欧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