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空战,交战双方战机战损数加起来就达到了近百架,其规模程度,虽然不足以与惨烈的大不列颠空战相提并论,但是胜在一个“一”字,再加上白鳍豚还有零式都已经享有了一定的知名度,还是迅速引起了很多国家的关注。
因为欧阳云的授意,学兵军这边自然是大书特书,大肆庆祝。恰逢蒋夫人过境广州,将会乘坐空中堡垒经印度再经澳大利亚前往美国,此战中通过格斗击落三架零式的陈冲又恰好是中央航校的学员,曾受到过夫人的接见,于是引起了蒋夫人一行的深切关注。
王海不知道日军会不会发动更大规模的报复性空袭,只让刘学峰带了陈冲来广州接受嘉奖以及配合总司令部政治部的宣传工。广州方面为他们举行了一次全城巡游,陈冲一脸通红腼腆的站在一辆皮卡的车厢里,胸前是一朵硕大的红花,红花上面则是醒目的用于记录击落敌机数的“王牌飞行员”标识。
重庆为了配合蒋夫人这次美国之行,在广州特地设了一个办事处,蒋夫人此时就站在办事处的三楼阳台上,居高临下的望着下面喧嚣的人群。“那个小伙子好眼熟哪,”她对身边的一个侍从官说道。
侍从官跟随她多年,认真的看了看,道:“像是我们中央航校的。陈冲,对,我记得这个人。”
“我说呢。小方,你觉得其中的水分有多大?”
小方想了想谨慎的回答:“水分肯定有,但究竟占多大的比例却很难说。”
就蒋夫人的出行路线问题,重庆方面和广州进行了若干次讨论,最终参照华盛顿的意见,这才确定下了当前的这条。
蒋夫人是迫不得已才愿意过境广州的。而自进入学兵军辖境以来,她却觉得自己来晚了。也不是她来晚了,准确的说,是老蒋的心腹们过来的时间太晚了。
和在日军轰炸下变得破破烂烂的重庆相比,广州是另外的一种存在。有序的街道,来来往往的汽车,高耸的楼房,两边商品丰富的店铺,神态平静的民众。“这是广州?”这是蒋夫人初到广州心中油然而生的疑惑。
早先就听说了广州的富足,但是亲眼看到依旧让她感到不可思议。其实不仅是广州这一学兵军的中心城市,就是刚刚才划入学兵军辖境的广西,也已经透出了与中央军辖区的不同。云贵那边多流民,人们普遍脸有菜色,相间地多荒芜,一片衰败的景象。广西境内呢?条条大道在修着,乡间一片绿绿葱葱的景象,当地民众虽然也面有菜色,但是神态却显得平和,眼中有着一种春天来临后才有的自然生机。
“给重庆发电,为有功人员请功,这毕竟也是国家的胜利!”蒋夫人目送刘学峰和陈冲消失在街头的拐角,对小方说道。
小方遵命,回去安排电讯人员发报去了。
广州城内,同时在关注着巡游队伍的第三方势力还有很多,比如说日本反战联盟广州分部。
舟山大捷的消息被捅开,高桥良子才意识到了学兵军长途奔袭佐世保和长崎军港的真正用心。在广州呆久了,从事的又是反战工作,加上和某个中国男人又有了那样的关系,高桥心中已经对学兵军完全不排斥了。心底的一些秘密好似随着岁月的流逝正在被消磨干净,只是,有些东西一旦发生过就不可能视若无物,她忘记了过去,过去是否能够将她忘记呢?
胜利的一方是大肆庆祝,战败的一方呢?
领军的南云忠一在第四第五舰轰机集群返航的时候就意识到不妙了,出去那么多战机,回来的居然不到三分之二,就是空袭取得了成功,这战损也实在太大了些。然后,等接到报告,得悉舰轰机集群根本就没有完成轰炸任务,直接将炸弹抛到海里就仓惶逃了回来,老鬼子气坏了,右手紧紧握住指挥刀刀柄,咬牙忍着怒气,就生怕一个控制不住会直接抽刀劈人。
日本军部,当南云忠一发回的战报被公示以后,山本五十六为首的海军省高官们一个个正襟危坐一言不发,面沉似水。而东条英机则拍案而起,嚣张至极的吼道:“这就是所谓的皇军海军的航空兵精锐吗?耻辱!帝国的耻辱!八格牙鲁,这群混蛋居然还敢有脸回来,我以为,所有人都应该上军事法庭接受严惩,不如此不足以平息民愤!”
华盛顿,美国人稍晚一些知道了这条消息,马歇尔随即召集陆军航空部门的军官举行了一次会议,会后通过一项决议并上呈罗斯福总统,希望在这次和中国政府的会谈中正式向学兵军提出购买白鳍豚生产线的事情。
伦敦,丘吉尔从美国政府那里获得了这则战报以后,下令有关部门重新审视与学兵军的结盟问题。随即给印度英军总司令部去电,希望韦维尔和欧阳云加强联系,通过学兵军的帮助,重新构建远东航空部队,以扭转远东被动局面。
柏林,德国军方第一次意识到了学兵军这个远东军阀集团的犀利。有鉴于大不列颠空战中德国空军并没能摧枯拉朽的歼灭英国空军,有人提出建议,是不是和学兵军进行谈判,以期能够获得较为先进的战机技术,进一步提升第三帝国的空战能力。
苏联,因为重庆政府的支持,苏联军方通过苏联志愿航空队已经收获了白鳍豚的技术参数。苏联相关部门立刻进行了仿制,但是因为白鳍豚和苏联现役伊式和雅克式战机乃是完全不同的类别,发动机更是天差地别,仿制进城相当缓慢,先后两架样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