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八点多钟,武宁县城北门外,武宁游击大队的岗哨前出现了一群做当地老表打扮,但是却明显有异于当地人的“怪人”。“怪人”的称呼出自一个名叫向梦才的游击队员之口,而他这么称呼这些人的依据,是这些人明显比当地人矮了一头,而且走路姿势十分怪异,另,似乎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就好像谁欠了他们千儿八百块钱似的。自麾下一个游击大队遭到日军的伏击以后,池观星有感到这股日军无论是战力还是凶残程度都超过了以往经历过的那些,遂下令麾下各游击部队收缩防线,让他们组织辖境内的民众撤入就近的县城,决定用坚壁清野的方式来对抗日军的这一次清剿行动。池观星想当的将日军台湾步兵第一联队的此次突袭行动定义为对游击根据地的一次清剿,不是他缺乏大局观念,而是学兵军的触角还没伸得这么远,在鄂赣湘三省交界的广袤山区里,此时不仅存在着学兵军的游击武装,还有***还有中央军、桂系的游击武装活跃在其中。山区,永远是日军无法完全掌控的地域,英勇不屈的中国人民就以山区这样复杂的地势为依托坚持着抗争。此前,日军不是没有对他们进行过清剿,但是却收效甚微。池观星的赣北游击纵队就不说了,他们麾下的武器装备基本上和学兵军正规军平齐,只是缺乏重武器,故才没有能力和日军打阵地战。而对于***、中央军还有桂系的游击队来说,他们对付日军的清剿战术也各有奇招,总的来说,天时地利人和皆站在他们一边,日军其实已经失去了制胜的可能。
赣北游击纵队此时在北门外执勤的带队军官名叫肖大梁,中队长,听了向梦才有关“怪人”的议论,他对这群人已经心生疑虑,亲自上前问其中好像带头摸样的:“你们的路引呢?”路引,这其实是几大游击武装势力内斗的产物。山区游击作战,赣北游击纵队下辖的各个游击队还好一些,他们可以从赣州获得补给,但是对于***、中央军还有桂系的游击武装而言,他们所需一切只能通过就地募集。于是,尽管各方高层都下令麾下的游击队指挥官们保持克制,但是在生存的压力面前,一些不和谐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而为了防止其它势力的游击队到自己的辖境内拉壮丁或者募集物资,路引就被发明了出来。
这群人领头的是一个三十余岁的汉子,他身高一米七左右,算是这群人里面长得最正常的,他点头哈腰的对肖大梁说道:“长官,小鬼子的杀过来了,我们的为躲避小鬼子,所以并没有办理路引。长官,小鬼子就在后面,求您救救我们吧!”
他不说话的时候,肖大梁还觉得他挺顺眼的,他这番话说完,肖大梁却品出了不一样的味道,他的手按到了枪柄上道:“我以前好像见过你,你是前村的?小鬼子到前村没有?”
汉子怔了一下,马上满脸谄媚的道:“是,是,我就是前村的——”
汉子不会想到,肖大梁这番话是逛他的,什么前村,根本子虚乌有。他话没说完,肖大梁已经掏枪在手,大拇指扳下扳机,枪口对准他的胸脯,喝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老实交代!哼,周边几十里内根本就没有什么前村!你却是从哪个前村的?”肖大梁喝声未必,他手下的兄弟就端着枪围了过来,他们一共十二人,肖大梁是驳壳枪,其他十一人除了两个用的是三八大盖,其他人清一色的卫青式突击步。
汉子被肖大梁用枪指住的时候脸色就变了,听他说完,他眼中忽闪过一丝厉色,忽一把扯开身上的秋衫,露出绑在胸口的炸药,瞪着肖大梁恶狠狠的道:“不想死的把枪放下,否则我们就同归于尽吧!”与此同时,他身后的众“老表”变戏法一样的从身上各掏出一把两把手枪来,这些枪里既有驳壳枪也有王八盒子,其中居还有学兵军的云式手枪。
汉子原形毕露,肖大梁脸色微微一变,但是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因此产生一丝一毫的迟疑,他扣下扳机的同时,双脚用力,人向后倒去,枪声响起的同时使劲喊道:“兄弟们,是鬼子,打啊!”
“轰隆隆!”汉子胸口的炸药被他引爆了,汉子变成了一个硕大的火球,与此同时,枪声密集的响了起来,肖大梁距离汉子距离太近了,虽他反应很快却依旧被爆炸裹及。夹杂在爆炸声的密集枪声瞬间让对峙双方都出现了大的伤亡,肖大梁部十二人瞬间倒下九人,其中七人皆在第一时间失去了意识,其他三人则大声叫着拼命搂火:“鬼子来了!鬼子来了!”
爆炸声和枪声远远传开,武宁县县城内登时乱成了一片,街上的民众们尖叫着向家里涌去,而大队的游击队员冲了出来,他们飞快的上到了城墙上。距离岗哨大约两千米的地方,一队三百余鬼子正潜伏在山林中,爆炸声一起他们就冲了出来,一个大尉手拿望远镜朝武宁县城头望去,看见了荷枪实弹的游击队员,他脸色一变,恶狠狠的骂道:“八格!野田这个混蛋居被支那人给识破了!”
让手下士兵假冒江西老表混进武宁县城骗开城门在大尉看来乃是诸葛亮这种兵法奇才才有可能想得出来的良策,他好不容易整出这么一个得意之作,自对它寄予厚望。而,池观星手下的游击队员却不肯配合,让他白白浪费了大堆的脑细胞,这自让他恼羞成怒。
“阁下,我们接下来怎么办?”一个少尉走到他身边问道。
大尉放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