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宇楠的好运气并没有就此终结,在成功的摧毁了这座弹药并顺带着将不下一百个鬼子送上天以后,幸运的在持续爆炸中逃脱升天的他重新出现在坑道中时居一头就撞上了仓根野雄。“哈伊,阁下!”米宇楠用模糊不清的口音回答着仓根野雄的召唤以迷惑对方,脚下加快了步伐。他并不知道小岛的身份,也就无从猜出仓根野雄的身份,可是仓根野雄展现出来的强大气场让他知道自己逮到大鱼了。弹药的爆炸使得周边五十米半径内的坑道悉数被掀了顶,弹药所在地更是变成了一个深坑。米宇楠和仓根野雄都是幸运的,因为他们所在的坑道恰好是周边坑道里唯一尚保留顶盖的。
米宇楠想要活捉仓根野雄,仓根野雄却也因为心中的不安而提高了警惕。两个人相对而行,米宇楠是越走越快仓根野雄则越走越慢,后在两人相隔不足十米的时候,仓根野雄忽站定端起手枪直指米宇楠,嘴里大喝一声:“站住,举起手来!”
米宇楠当不会停下,仓根野雄很果断,立刻扣下了扳机。
就在他扣下扳机的这一刻,米宇楠右手中扣着的一把飞刀脱手而出,左脚一蹬加速向仓根野雄扑去。
“嘘!”一红一绿两颗红色照明弹冉冉升空并在空中拖出鲜艳的飞行轨迹,红绿色彩交汇从坍塌处射进坑道,令仓根野雄和米宇楠身上都染上了诡异色彩。米宇楠的身手敏捷程度超过了仓根野雄的预料,他连开三枪未能击中米宇楠自己反而被米宇楠的飞刀削掉一块头皮,立马改变战术不进反退向自己的房间退了回去。他手枪在手,和敌人保持一定距离是正确选择,只是他却忽略了至关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作为一名尖兵,米宇楠身上又怎会没有枪呢?他将将退到门口眼见着再退一步就能藏入洞室,枪声响了。仓根野雄不知道的是,作为一名准特种兵,米宇楠经常进行夜间训练,其适应黑暗和夜视能力要远远超过他。仓根野雄开枪时只能以米宇楠的朦胧身影为目标,米宇楠却能分辨出他的身体各个部位,也才能做到一枪中的。
红绿色信号弹升空以后,本来因为爆炸声而热闹起来的夜晚立刻变得喧嚣起来。仓根联队的鬼子兵们想当的以为遭到敌袭纷纷涌出洞室冲上各自战位,海面上,随着一颗颗照明弹持续升空将石垣岛照得亮如白昼,蛰伏在夜色中的东山舰队的登陆舰动了。发动机的轰鸣声、船体高速碾压海面发出的冲浪声中,“滴滴答”的冲锋号吹响了。
仓根野雄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在一艘船上,而在这艘群的前方,石垣岛上的枪炮声已经稀疏下来。
仓根野雄的“过早阵亡”导致仓根联队各部队群龙无首只能各自为战,有昨天和白天的战斗经验,台湾集团军没有再像之前那样正面推进,而是在尖兵的带领下直接突入日军的地下坑道逐条清理,于是,不少日本人还在自己的战位上等着敌人打过来呢,他们的后背已经被卫青系列武器的准星给牢牢锁定了。
鉴于昨天和今天白天日军展现出来的顽强,江大河因时制宜的下令执行战场纪律,于是战斗的频率又被提高了几分。及至清晨六点,石垣岛上的仓根联队有组织的抵抗已经被全数扑灭,剩下的就是那些死守某个机枪堡垒或者某个隐蔽火力点的鬼子。而等待他们的将是有组织的喷火器扫射和火箭筒定点清除。
仓根野雄察觉到自己所处地方为一个船舱,且识别出船舱的中国籍身份以后,小鬼子心若死灰,第一念头就是一头撞死。挣扎了一番,发现自己的四肢都被牢牢的固定在了床上,小鬼子正要咬舌自尽,一个荷枪实弹的士兵冲了过来,一枪托砸在他下巴上,将他的下巴登时砸得脱了臼。“八格!让我死!“仓根野雄挣扎着,床和舱壁发生猛烈碰撞,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
年轻的士兵喝一声“老实点”,再次一枪托砸在他肚子上。仓根野雄之前中枪的部位正在腹部,年轻的士兵这一枪托砸下去,小鬼子登时疼得全身虚汗狂出,脸色也白削了。小鬼子好半天喘过气来,他愤怒的瞪着那个年轻的士兵用汉语嘶声喊道:“我是仓根联队的联队长,叫你们的长官过来。”
“联队长?你就是第一近卫师团的师团长又如何?老老实实躺着,我们的长官现在很忙!娘的,早知道就不要俘虏了,害得老子还得守在这里!”年轻的士兵同样恶声相向,而且手上的枪托又举了起来,令仓根野雄的小心肝下意识的一颤。
没错,他正是米宇楠。他以为逮到一条大鱼兴冲冲的向谢长安报功,孰料因为他受弹药爆炸的波及身上出现了几处擦伤,结果就被谢长安以需要人手押送仓根野雄这条大鱼为借口给送回了舰队。单单如此米宇楠还不会有这么大的火气,这场仗才开始打,耽误个把小时并无关系。只是当他将人送到陈绍宽手上以后,后者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轻飘飘的来一句“你抓的人就交给你看管了”竟就将他给留了下来。
战事刚刚找到突破口,正应抓住机会扩大战果乃至一战而决,所以谢长安和陈绍宽都不愿意在仓根野雄这条大鱼上浪费时间。他们连仓根野雄都不愿意正看一眼,自更不会在乎一个小兵的感受了,虽这个小兵刚刚立下殊功甚至有可能就是解决石垣岛的英雄。
米宇楠本来情绪就恶劣,仓根野雄还要给他添堵,米宇楠没将他当场打死那是已经相当克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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