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斯塔既然认为击溃中国伞兵的“最佳时机是在他们快要降落到地面上的时候”,所以他当时下达的作战命令是要求班排连级军官只要能集合起自身队伍就立刻发动进攻。凭心而论,他这道命令本身倒不存在多大的问题。只是因为巴西军队无论在组织能力上还是单兵素质上和中国伞兵相比实在是差得太远,结果就使得他这道看似英明的命令反而变成了送给中国伞兵各个击破的“错误指挥”。
至于为什么他抵达战场的时候没能看到激烈的战斗而只是看到貌似变成战争片中群众演员般的众多手下。一者,巴西军人实在是太不争气,不仅作战能力呈负数,且根本就没建立起军人应有的荣誉感;二者,中国伞兵也实在是太缺乏幽默感,人家巴西人都笑嘻嘻的嚷嚷着不打了不打了,他们却根本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而巴西人根本不具备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变色的本事,于是,在中国伞兵终于用各种外语喊出缴枪不杀的时候,巴西人不仅立刻好像演戏似的极为默契的丢掉武器举手投降,且在后来的时间里变得驯服无比——中**人命令他们坐下他们立刻席地而坐,中**人要求他们双手抱头他们立刻就双手抱头,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忤逆。
敌人出奇的羸弱,作为指挥官,楚猛自然是大喜过望。然对于他手下已经好久没正儿八经打过仗的手下来说,这却“太没意思了”。
“这就完了?”一个伞兵看着老老实实双手抱头坐在面前,但是脸庞上却绝无作为战俘该有的表情的巴西士兵,问身边的战友。
“真稀奇!”他的战友说。
“没劲,还以为可以过下瘾的!”他们身后,一个下士道。
忽然,一声尖锐的哨声响起,众人本能的再次紧握钢枪,在将面前的巴西战俘吓了一跳之后,以非常快的速度完成了集结。
“敌人的主力来了!”有关紧急集合的解释很快传达下来。众人尽管不约而同的撇了撇嘴,却依旧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性,然后在各自长官的分派下或留在原地看守战俘,或前往新的战线。而在奔跑过程中,不少人开始就多长时间击溃敌人主力开始了打赌。
“我赌一刻钟!一包长城!谁来?”
“哈,王大头,你当我们是傻子?兄弟们,我开十分钟,同样一包长城!”
“李锤子你个龟儿子,总喜欢和老子唱对台戏!兄弟伙!我开五分钟,两包长城!有没有要的?”
“王大头,你说真的?”
“王大头,我来!”
“我要我要!”
对于中东远征军的学兵来说,有两样东西堪称他们的最爱,一者是白流苏早几年发行的原装磁带;二者就轮到长城和大刀香烟了。前者因为白流苏的身份今非昔比,国内已经没有哪家公司敢再灌制她的磁带和唱片,所物以稀为贵,其珍贵性自然不言而喻。后者,因为即使是待遇在各部队中首屈一指的远征军的士兵每人每个星期也只有两包长城、每个月两包大刀的配给,其珍贵性虽然远不如白流苏的原装磁带,但是其实用性却犹有过之。常年的海外岁月,将远征军从上至上几乎都浸染成了大烟枪。更因为在中东即使有钱也买不到长城和大刀,于是配给下来的自然就成了人见人爱的香饽饽。
巴西军队确实不堪一击,但即使是五千头猪,杀起来也不止十分钟。是以,王大头新的赌约才开出,立刻就引起了所有人的追捧。他们却不想想,如果真是王大头输了的话,即使他毒好愿意认赌服输,可是他从哪里去弄那么多的长城?至于回国以后,届时就是王大头愿意认账,相信他们也没脸皮真的去拿。
“胡闹,这里是菜市场吗?”规模越来越大的喧嚣终于引起了他们的排长元从之的不满,他一声厉喝登时让所有人心头一凛,然后情不自禁的就将嘴巴抿上了。只是,就在众人将注意力再次集中到前面的敌人身上的时候,元从之接下来的一番话却让他们几乎同时眨起了眼睛又扑扇起了耳朵。
元从之:“王大头!我要是赌不到十分钟呢?”
当事人王大头的反应最绝,他被自家排长的反应惊得瞪大了眼睛,半响过后才习惯性的问:“啥子?!”
元从之:“我赌不用十分钟就能解决战斗!”
“啊!”这回,先惊叫出声的却是元从之身边的一个学兵。
而王大头在花了大概两分钟消化了这句话后,他咬牙道:“一样两包长城!”
元从之扫视众手下一眼,嘿嘿坏笑两声,说:“大家都听到了?有没有跟注的?”
特战旅里面,似元从之排这样在大战到来之前依旧吊儿郎当的还有很多。这其实是特战旅大战来临前的一种放松手段,也是他们的一项传统。只是落在哥斯塔眼中,却让他产生了中**队不过尔尔的感觉。同样的原因,令他在吃了败仗之后犹自百思不得其解,发出如下感慨:“明明是一支纪律松散的军队,为何作战却又如此勇猛?中**人,还真是令人费解。”
元从之排打赌的结果自然是以元从之获胜而告终。事实上,从战斗再次打响到巴西军队被彻底击溃,总时长加起来还没有八分钟。
听起来似乎有点天方夜谭,但这却是哥斯塔真实的经历。双方隔着五百多米的距离,因为想要将那些被俘的手下解救出来,哥斯塔率先下达了进攻命令。随即,枪声就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而枪声才刚刚形成规模,巴西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