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周庆海及其幸存下来的兄弟在常梁宇他们的帮助下迅速的将牺牲的战友掩埋之后,在后者护送下来到了“黄家坡”。刚刚送别了相伴多年,生死与共的兄弟,不管是“老土匪”还是新兵蛋子,大家脸上都还挂着泪痕。
周庆海一路上毕恭毕敬的跟在常梁宇后面,用一个老土匪的话说,从来没见过大当家的,不,大队长这么拘束过。其实何止是他,铁门关自卫大队幸存下来的弟兄,对这支神秘的部队无一不心存敬畏。开始,众人因为伤心和忧愤,嘴里边尚忍不住的骂骂咧咧,恨不得用吐沫就将***日本岛给淹了。三中队的官兵,只有常梁宇不时的讲两句,当然,他讲的话很不中听。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再说了,人迟早一死,他们这种死法,与自然死亡、病死相比,可是好看的多了。还可以捞个烈士当当,只要咱们小长官在一天,他们的家人便不会挨饿受欺负——值当啦!”
“还哭,还哭,有那劲,不如攒着和小鬼子拼命。多杀一个鬼子,可就多为一个兄弟报仇了。”
“你叫周庆海?大队长,嘿嘿,可比我中队长还搞一个级别呢……”
如果是平时,如果刚才没看见这帮杀神的表演,估计周庆海两个老大的耳刮子已经上了常梁宇的脸了。当然,现在她可不觉得对方是狂妄、目中无人。恰恰相反,他觉得这才是这支部队应该有的性格——骄傲,可劲的骄傲。
常梁宇和郭彪一样,相对于狼牙来说,都是另类。可不是,看看三中队其他人一成不变的脸,那冷漠的眼神,那坚硬的气质,就会觉得郭彪和常梁宇两个话唠子是多么的不合群。而熟知郭彪的的人却知道,他们这个大队长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完全是小长官带坏的。那个小长官啊,貌似比郭大队长还要能扯,而且,经常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这些话一般人是听不懂的,也不需要他们听懂,因为自有能听懂的人。比如军事上,有李铁书、张镇他们,商业财政上有姜树人,工业科技有范旭东、侯德榜。
在学兵军普通官兵还有辖区老百姓们心目中,欧阳云是个神一样的存在,这个小长官身上拥有太多神秘的东西,可以说,正是因为他的存在,学兵军及其政府才可能在这前后左右都是狼的华北生存下去。
周庆海一路上几乎都在用仰慕的眼神看着常梁宇,不过直到“黄家坡”他才和对方说了一句话,他问:“长官,你说日本人会打进来吗?”
常梁宇咂咂嘴,先朝四面派出侦察人员,然后想了想反问:“你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了。”
“肯定会打进来。”
“啊!”恰似一盘凉水从头浇到脚,周庆海支吾道:“那,那还打个屁啊!”话一说完觉得不对,不禁后退了一步,有些心虚的低下头,看着常梁宇的军靴,等待对方迎头痛骂。
常梁宇却笑了,“就算打个屁也要打。兄弟,我做个最简单的比方。有人找上门欺负你,对方是个武林高手,而你呢,仅仅能够缚鸡。这样一来的话,难道你就不打了吗?”
周庆海脱口而出:“打,为什么不打,头掉了碗大个疤而已!”
常梁宇笑得更加大声,道:“你有这个想法就对了。我们小长官说了,就是日本人比我们厉害又怎么样?他小日本才多少人?我们中国人又有多少?只要大家都敢拼命,就是十个换一个,最后吃不住劲的肯定还是小鬼子。为啥?他小日本总共才七千万人,其中那些女人孩子、老头子总不能全派咱们中国来吧?真正能当兵的,可数。反观我们就不一样了,小鬼子送上门来,我们每个人都可以成为战士。就是孩子老人,十个打一个,就不信搞不死一个小鬼子。恩,你听明白了?”
周庆海点头:“懂了。就是全民皆兵,全民反抗嘛。南京的那个蒋老头就是这么说的。”
“别听他的,”常梁宇摇手,“那小子现在正忙着剿g呢。这小子,打外人不行,打自己人倒是很下得了手。算了,不聊此人了。我看,你们赶紧收拾一下,带着伤员先撤吧,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任务。”
周庆海听得眼睛一亮,问:“长官,你们还有仗打。”
“当然,小鬼子一天不滚出中国,我们就一天不会收手。就是他们肯收手了,嘿嘿,我们不是还可以****到日本岛上去嘛。”
周庆海眼睛睁得大大的,常梁宇这话他是第一次听说,日本人的强大已经在他心里根深蒂固,他可从来没想过,咱们中国人有一天还能****日本岛,那,那可实在太了不起了、简直不敢想象。“长官,能带上我吗?”他殷切的问道。
狼牙和大刀还有狐瞳都属于特种部队,虽然任丘民间乃至在全家都小有名声,但是在学兵军编制中,是查不到的。有关在这三支部队的一切情报都被列外机密,因此,他们的所有行动,除了学兵军的几个高层领导有权知道以外,其他人等只能从战后的战况通报上一窥端倪。如此,周庆海提出的这个要求有点过分。
常梁宇怕直接拒绝伤了对方的心,难得斟酌用词,道:“我们是特种部队,行动要求高度保密。我们从不和其他部队一起行动。”意思是老兄,不是不想带着你,可是部队的性质使然哪。
周庆海不知道是会错了意亦或是别有居心,接着说:“长官,我知道自己和你们比差远了,可是,我枪法也不差,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