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庆城的攻防战至此落下帷幕,是役,狼牙大队没有伤亡一人就解决了千余鬼子并俘获了一个团的伪军,算是创造了一项军事记录。
落后一个半小时,于当天凌晨两点钟左右,大刀在单人雄的带领下,消灭王家圩日军指挥中枢的战斗开始了。
留守王家圩的日军主力是在铁门关遭受沉重打击的独立混成第一旅团。该部原有八千余人,经过铁门关一役,现在只剩下五千余人,其中还有五百余伤兵。而除了该部,还有其它几个师团的伤病队伍,这部分人大概在两千人左右。
大刀脱胎于宪兵一团,经过之前的战损,再加上调拨了相当一部分人充实警卫部队还有其它一线部队的中低层军官,现在尚有六百余人。这六百余人被分为三个中队,其中人数最多的是一中队,中队长江大河,下辖将近三百人,全部由原来有一定武*基础的“江湖人士”组成,最拿手的便是擒拿格斗和侦察;二中队和三中队人数差不多,都在一百五十左右,二中队的中队长名叫付秋云,二中队最拿手的狙击手,中队里任意拉一个出来,最少是“李广”级的狙击水平(学兵军关于狙击手的定级,共实施三个标准,分别以三个古代神箭手的名字命名,分为养由基级、李广级和长孙晟级——李广大家都能耳熟能详,至于养由基和长孙晟是谁可能不太清楚。养由基为春秋楚国的神箭手,而长孙晟则是南北朝时洛阳人)。三中队中队长是欧阳青,这是学兵军中欧阳云唯一的本家,三中队由对爆破等技术性要求比较高的士兵组成。
大刀之所以落在狼牙后面动手,因为他们接到命令的时候尚在八卦隘。八卦隘距离王家圩将近二十公里,他们能够一个半小时赶达并立刻展开行动,已经可以称之为一个奇迹了。
在急行军途中,单人雄便和三个中队长商量好了具体的行动方案。当侦察尖兵一发现日军踪迹,即宣告作战开始。
因为任务是破坏日军指挥中枢,让王家圩之敌成为乱军、溃军,所以,真正参加这次作战行动大刀官兵只有一个由三十二人组成的精锐小队,由单人雄亲自带队。
三十二个人全部换上日军军装,其中,单人雄更嚣张的罩着一套几乎将他整个人包的死死的少佐军服。
侦察尖兵一发现日军的暗哨便潜伏下来,然后将讯号发了出去。一接到讯号,其它人员立刻停止前进并以小队的规模沿着日军营地散开。同时,单人雄它们出场了。
三十二个伪鬼子大摇大摆的朝日军营区闯,离日军前沿岗哨还有两百多米,便被两个鬼子暗哨给截住了。
已经知道这两个鬼子存在的单人雄,早就将“口令”这两字日语含在嘴中了,那两个鬼子才现身,他便脱口大喝: “口令!”
那两个鬼子本来也正有意如此发问,被他这么一堵,登时一愣。秒秒钟后,舌头转过弯的他们几乎同时回答:“昭和!”回答完了,一个鬼子感觉出了不对——这行人是要闯营的,那么,该由他们喝问口令才对,可是现在怎么颠倒过来了?!不给他时间细想,单人雄连珠炮的发问了:“现在是哪个官佐值班,快,带我们去见他,有敌情!快快,耽误了战机,你们担得起责任吗?八格!”嘴里骂着八格,一个老大的耳刮子已经甩了过去。
几乎出自本能,两个鬼子暗哨登时啥子脾气都没有了,或许在他们想来,敢这么狠狠抽自己耳光的,肯定是自己的长官而不可能是支那人吧!“哈伊”着,一个鬼子继续回到潜伏地去了,另外一个鬼子带着单人雄他们朝营里走去。一边走,一边低声下气的问长官是哪个师团的。
单人雄毫不犹豫的再次给了他一个耳光,喝骂道:“八格,你这是怀疑我的身份吗?难道我长得这么像支那人吗?”
要不然怎么说日本人是个犯贱的民族呢,你好声好气的和他讲事,大多都是热脸贴上冷屁股,但是,你一旦表现得居高临下、恶狠狠的,他必然会像个奴才一样的毕恭毕敬。哪个鬼子即使心中真有那么一丝怀疑,此刻被这一巴掌也给打没了,他再也不敢多问什么,只是在心中暗暗叫苦,遇上了一个脾气粗暴的长官。
日军此刻担任总值班的军官是一个少佐,当单人雄一行人被带到他所在的临时岗哨前的时候,少佐正在喝着闷酒、唱着不知所云的和歌。
看得出来,这个少佐现在的心情相当的苦闷啊。分析一下倒似相当的有理由,作为皇军精锐之一的混成第一旅团沦落到成为看家狗的地步,确实很让人郁闷。作为军人,谁不想有机会建*立业,创建不世武勋。可是,因为在铁门关吃了败仗,现在的皇军精锐再也没有资本在司令官面前指手划脚,在其它部队面前耻高气昂了。作为有抱负的帝国军人,值班时喝点闷酒,唱首思念家乡亲人的小曲倒似乎情有可原。当然有个前提是,此刻没有战况。
于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幕似乎就同样的情有可原了,至少那个暗哨在回潜伏地的路上是这么想的。
单人雄如同之前对付那两个暗哨一般的彪悍,至少那个暗哨是这么认为的。走进那个岗哨,面对那个醉眼迷蒙的少佐,他上去就是一巴掌,然后吼道:“八格!你这是在值班吗?”
少佐被打得眼冒金星,酒意立刻跑了一半,立刻站了起来,右手握住了枪柄,喝问:“你们是谁?”
单人雄狞笑着,右手再次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