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俘的飞行员做好了拼命的准备,外面的狼牙特种兵们则早就在拼命了。单论格斗能力的话,狼牙特种兵一个人单挑五个鬼子都不在话下,有些比较变态的,比如说修习了铁砂掌的郭彪,一旦被他使出铁砂掌,他一个人甚至能杀了一个小队的鬼子。
土匪小队还有付秋云所带领的小队中,也有好几个精通武术的,其中付秋云手下一个叫童碧云的还修有内功,而他最为特别的对战方式就是隔山打牛能够隔着一个人将另外一个人的内脏黑震碎了。
只是这种近距离的遭遇战,意外因素却太多了,因为他们毕竟只有十四个人,面对两百多个鬼子,即使一开始就得计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依旧不能完全的掌控局势。
最先倒下的是兔子。
兔子是出名的狙击手,相对而言,近战是他的弱项。习惯了一枪一个的他,不喜欢扫射,于是,总是找到目标才开火的他在接二连三的射杀了五个鬼子以后,终于被一个近在咫尺的垂死鬼子成功的投出了一枚手榴弹。
“轰隆”一声巨响,兔子直接被炸飞了。看到这一幕的周庆海立刻就疯狂了,狼牙的训练都是以小队为单位,长时间在一起,习惯了将后面交给对方,这种感情是外人所不能理解的。况且在一次任务中,兔子还救了他一命。那次任务回来,周庆海就曾经当着众人的面说过,他迟早要将这条命还给兔子,意思是最少也要冒死救他一次。
周庆海食言了。战场形势太复杂了,随着小鬼子的队伍锐减至百多人,他们的阵列也渐渐成形,他们以三辆装甲车为中心,就倚仗着这三辆装甲车,开始和狼牙的人对射,而在外围,垂死的小股日军疯狂的反扑,这让周庆海根本没办法专门去关照兔子。
“兔子!兔子,别死啊!”周庆海怒吼着就站了起来,他疯狂的用机枪扫射着,一时居然都忘记了要避免朝装甲车扫射了。
站起来的周庆海成了不少鬼子的目标,登时,不下十个鬼子纷纷举枪向他瞄准。二傻子一看到这情况,急了,他也站起来朝鬼子扫射着,同时对周庆海喊道:“土匪,趴下,你找死啊!”
“二傻子,你丫的就是个乌鸦嘴!”在撤退的路上,周庆海如此骂二傻子。二傻子当时那话才说完,他就被一颗子弹射中了腹部,然后直接滚下了屋顶。
伤亡开始出现了。随着兔子还有小王以及另一个名叫丘洪明的战士战死,周庆海等几人负伤,付秋云忧虑的发现,打不动了。
日本人缩成了一团,变成了刺猬。而他们如果要动用炸弹甚至重火力的话,那很有可能就会伤到装甲车里面的己方飞行员。
戴光程右臂已经断了,他朝外扔炸弹的时候被一颗榴弹击中了手臂,骨头都碎了。
付秋云下到了地上,他汇集了三个人,将周庆海救了,然后迂回到了戴光程待的那辆被炸毁了的奇洛坦克后面。
土匪有点急,他说:“怎么办?时间不多了。”
苏州的鬼子大部队正在朝这里开过来,一旦被他们赶到战场,那么这一次行动注定失败。而这一次一旦失手,日本人势必要加强护卫,届时再想救人,则更没指望了。
戴光程疼得脸上白削,汗如雨下,他咬牙说道:“给我五分钟,我改造一下这枚炸弹。”
顺着他左手的动作,所有人都看向了他的脚下,那里,静静的躺着一个炸药包。
付秋云摇了摇头:“不行,会伤及我们的飞行员的。”
戴光程艰难的说:“没事,这炸药包我改了的,破甲能力很差。”
“可是怎么投过去呢?这里距离鬼子至少还有三十米,鬼子防得很严,我们根本没办法站起来投掷,而且,那两边的屋顶上也没办法站人了。”
战斗是如此惨烈,日本人现在防守的地方两便的房屋都已经被炸塌了。日本人现在背后就是几辆报废的车辆,那里没办法突进。两边和这边,都有超过三十米左右的空地,别说冲进去了,站起来都很麻烦。
“我有办法!”戴光程说着,对二傻子说道:“傻子,你用工兵铲照着炸药包的大小挖个坑,嗯,三十公分左右的深度就行。”
二傻子照做,戴光程则开始改装炸药包,只见他找了块被炸毁的卡车车厢挡板绑在了炸药包下面,然后又从身上掏出几个炸弹来,让付秋云帮着拧开了弹头,随即将火药收集在了一起。
这里是青砖铺就的路面,二傻子趴在地上,花了一番时间才将坑挖好了。
“你们往后去一点,”戴光程对其他人说,然后单手操作工兵铲,又将那个坑修饰了一番,随即将那些火药铺进了坑里,再放进炸药包。
付秋云看明白了他的用意,疑惑的问道:“行吗?”
戴光程肯定的点了点头,说道:“我这还是跟小长官学的,不过,他可没我的水平高。”
“你小子就吹吧,”土匪的腹部包扎处还在往外渗着血水,不过光听声音,他倒似没受太严重的伤。
戴光程没有吹牛。欧阳云教他的这一招,其实就是从那个时空的解放战争电影中学的,而正如戴所说,他只学了个招式,根本没有在这方面下工夫,所以准头奇差,仅仅能做到将炸药包抛射出去而已。
付秋云他们抬着周庆海往后撤出去了十米,然后几个人都心惊胆战的看着戴光程操作他那个土大炮——正儿八经的土大炮啊,炮管就是土做的。
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