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昨晚去到军营以及今早从营里回来,都是让哥哥亲自护送我的。
并且,我决定要让他一直护送下去。
我不怕承认,这没什么好不能启齿的。
又不是因为我胆子小还会如此,而是因为我的阿宝的那匹栗子鬃陪着才行。
这,我也是没得办法。
人无完人,良驹亦是如此啊。
我的阿宝很执着的,其他护卫们的马根本不起作用,它只认准了哥哥的栗子鬃。
只是如此这般几天下来,哥哥周身都散发着浓重的怨气。
按理说能够保护自己亲妹妹的安危,这应是他嵌在骨子里的本性,可是他却对此叫苦不迭,不以为荣反以为耻,将我视作累赘中的累赘。
我早就说过的,他对我从就不念及一丝的兄妹之情。
只是我没有想到,哥哥后来的怨气愈演愈烈,不再只局限于逢人便是抱怨。
就像现时这般,他竟然一脚就将我的门栓子踢坏。
屋门洞开,我站在门内,他立于门外。
我盯着那裂开的门栓,目瞪口呆。
哥哥却是上前一步,一把拽住我的胳膊就往外拖。
我反手揪住他的辫子,死也不走,同他对抗。
其实,我们这般冲突的缘由很简单。
因为我发困,晚饭都顾不得去吃就在自己的房里歇息,可哥哥偏是见不得我好,他一门心思地要让我即刻启程去往大营,怎么说也不通,就是不想陪我耽搁。
我知道,他无非是想尽早打发了我,好自己逍遥快活,我岂能遂了他的心愿。
我当即起身,不容分说地将他轰出了房间,然后当着他的面将屋门大锁。
心想就此气死他也罢,于是任由着他在屋外拍门叫嚷,我都是不放声。
可是不料,片刻过后,哥哥居然气急,抬脚一踹,便将我的屋门踢开。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踢坏我的房门了。
我也不生气,只是替他担心。
他每一次踢我的房门,下场都会很惨。
自然,这次也不会例外。
没有办法,谁叫他蠢钝非常,总也不长记性呢。
想到这里,我更是狠命揪住哥哥的辫子,咬牙用足了所有的力气,直揪得他头皮骤起,青筋爆出。
原以为哥哥会像往日那样连声哀嚎,叫苦求饶。却不想,他竟是真得翻脸,动作十分粗鲁地将我大力甩开。
我被他甩坐在地,一下子有些傻眼。
在我的印象里,哥哥很少会还手,也很少会还手还得如此认真严肃甚至充斥着满满的暴戾。
他捂着头皮,紧皱眉头,指着地上的我,怒声吼道,“真是不识人心,我要是再理睬你,那便是猪狗都不如了,以后你自己去军营,别指望我会送你。”
我就知道他是恼在这个点上,说来说去还不是嫌我麻烦,心下当即也是气急。
我猛然跳起身来,双手叉腰,用不亚于他的声音同样吼道,“不送就不送,别以为没你就不行。”
“你敢应声轻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