忏悔?何夕惊讶地看着叶颜,他竟然做了什么对不起何菱的事情?
叶颜默然许久,才又继续开口道:“菱菱,我爱上别人了。”
听到此言,何夕心头就是猛地一震,脑子嗡嗡作响,她难以置信他竟然在何菱的墓前承认自己移情别恋了,可是……他爱上的人是谁?
何夕的心扑通扑通跳得飞快,握着伞柄的手在不由自主地发抖,她凝住神,屏住息,不敢漏听叶颜接下来的每一个字。
“菱菱,你离开我和夕儿整整十年了,今年我第一次带夕儿来见你,她长大了,你好好看看她,出落得多么水灵多么动人,我是不是把她照顾得很好?”叶颜话到此处又停顿了许久,“菱菱……我爱上我们的夕儿了。”
何夕浑身一震,油纸伞立时从她手中脱离,被风带走。她的眸中迅速氤氲起一层水雾,声音有些发颤,“师父,你……你说什么?”
叶颜赶紧起身,将自己的伞移到她的头顶上方,替她挡住那淅沥的小雨。
叶颜潋滟的眸中荡漾着无边的情意,他微笑,“夕儿,我爱上你了。”
“你……爱上我了?不只是师徒之情?”何夕不敢相信地疑问道,但心里的幸福已经是铺天盖地,喜悦的泪水夺眶而出。
叶颜用手指轻轻拭去她的眼泪,笑容深深,“傻夕儿,当然不只是师徒之情,为师爱你爱到骨子里了,为师此生最大的心愿,就是能疼你一辈子,守护你一辈子。夕儿,绝不允许你无情无义地抛开师父。上穷碧落下黄泉,你在哪里,为师便去哪里。”
“师父……”何夕扑进叶颜的怀里哭得不能自已,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原来她的感觉没有错,师父真的像她爱他一样在爱着她,真好,真好……
此生能得到师父此份厚爱,即便让她上刀山下火海,粉身碎骨化成灰,她也心甘情愿!
叶颜轻抚着她因哭泣而不停颤动的背,也有所动容,道:“夕儿,答应为师,你对为师的爱只能无限地增加半分也不许减少……”话里这里突然有一丝哽音,“你只减少一点点,为师都好觉得痛苦,若有一天你变得绝情绝义,为师……断然是活不下去的。”
“我答应!我答应师父!”何夕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朝天竖起三根手指,抽噎了一下,肃容道:“我何夕在此发誓,若是有一天我……”
眼见何夕要发毒誓,叶颜微变,立刻把她的手拉下,勾唇温柔地笑道:“夕儿不必发誓,为师信你便是。”
他将伞交由何夕撑着,从怀里拿出一串流光溢彩的手链。何夕一看,正是凤凰眼,不知他何时已经叫人给串好了。
叶颜把手链轻轻放到何菱的墓前,“菱菱,你放心吧,我会把夕儿照顾得更好的,你的在天之灵也会祝福我们的对不对?”
何夕此时也放下了对何菱的所有嫉妒,“姐姐,我和师父会很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