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厕所里的赵波心情不错,迎着往下而来的热水,仍然在高声歌唱,“。。。。。。我寻寻觅觅一个温暖的怀抱,这样的要求会不会太高。。。。。。”
吕一帆孤身前往昌东来与自己见面,孤男寡女,将要发生什么事情,自然是不言而喻的。王桥脑筋急转,想着晚上的安排,他问道:“你现在到哪里了?”
吕一帆笑道:“刚进城,还早。要到电力家属院时,我给你打电话。”
王桥有意提醒道:“接到你电话的时候,青皮恰巧也到我这里来了。他毕业以后没有工作,准备参加今年的司法考试。”
听说赵波也在昌东,吕一帆有点意外,随即笑道:“好啊,今天晚上我们三人还可以喝酒。你在昌东工作这么久,酒量提高没有?”
王桥道:“还行吧。酒量是受身体遗传限制,无论怎么喝,都喝不过胖墩。陪你喝是没有一点问题的。”
吕一帆道:“你别小看我,我的酒量还行,至少比青皮要好。”
聊了几句,王桥就思考晚上如何睡觉。他如今是城关镇行政长官,县城所有辖区都属于城关镇的地盘,带着吕一帆去开房是不行的,因为极有可能被人撞见。最安全的地方还是住在电力局家属院里,他租住的套房是两室一厅,能住下三人。
打定主意后,王桥泡了茶水,通过一套动作让心情安静下来。他想好了晚上的安排:赵波独自睡一间房子,吕一帆就睡自己的房间,自己就睡在客厅。
赵波穿着内裤就出来了,道:“蛮哥会享受生活,一个人都过得有滋有味。”
王桥放下茶杯,风轻云淡地道:“等会吕一帆要来。”
赵波道:“吕一帆,体育系的那位,她要来?”
王桥道:“嗯,她要来。”
赵波用疑惑的眼神瞧着王桥。道:“当年在老味道时,我就觉得你们两人有点暧昧,如今她千里迢迢都要过来看你,果然关系不浅。老实交代,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王桥道:“吕一帆结婚了,小孩都要满岁。她负责山南这边的生意,所以经常山南。”
赵波兴致盎然地道:“到山南很正常,但是从山南跑到昌东就不正常。”
吕一帆此时已经到了电力局家属院。她作为一名美女。比光头赵波有着明显优势。电力家属院守门大爷见到吕一帆进门根本就没有反应,视若无睹,而刚才赵波想进来时,大爷将其叫住,仔细盘问,最后还是将其拒之于门外。
吕一帆以前来过电国家属院,而且还备有家门钥匙。当王桥与电视台主持人谈恋爱以后,她差点就将钥匙扔了,后来还是舍不得,于是将这柄钥匙保留下来。当作一段感情的留恋。这一次与艾敏通话以后,得知王桥与那位电视台主持人分了手,她忍不住就飞到山南,一则确实是有业务需要处理,二则她很想王桥了,身心皆想。
吕一帆回到北三省后,结婚,生小孩,生活步入了常规。她此时有些认命,准备和生意做得不错的丈夫好好过日子。相夫教子,做做生意,也还不错。谁知很快就发现丈夫在外面还有女人,而且不止一个。在家乡。事业有成的男人在外面养小三是极为普遍的事情,吕一帆没有吵闹,只是差一点就得了产后忧郁症。幸好她是一个坚强乐观的人,自己将情绪调整了过来。
她下定决心等到翅膀硬了以后再和现在丈夫谈分手的事,反正两人的结合也谈不上感情基础,一个图自己年轻漂亮的身体。而自己则图对方的钱。
在楼下徘徊了一阵子,吕一帆拨通了电话,道:“我进了电力家属院。”
王桥接到电话以后,立刻下楼,在楼门洞两人碰了面。
王桥上下打量了吕一帆一眼,道:“你除了脸颊稍稍有些胖,身材恢复得很好,小孩多大了?”
吕一帆的心跳了跳,道:“九个月了,是个女孩。”
王桥道:“女孩像你,应该很漂亮。”
吕一帆道:“一半像我,一半像他爸爸。”
王桥道:“只有一半像你,就很漂亮了。”
吕一帆将手中的提包递给王桥,开玩笑道:“你的嘴巴变甜了,但是不主动,应该帮我提包啊。”
几句话之后,两人消除了隔阂,互相看着对方亮睛睛的眼睛,笑了起来。笑起来后,久未见面的隔阂顿消,吕一帆小声道:“青皮是什么时候来的?”王桥道:“比你到来早半个小时。”吕一帆轻笑道:“他来得不是时候啊。”王桥道:“也无所谓,我们总有机会的。”吕一帆道:“你想要什么机会。”王桥笑了笑,不语。
吕一帆道:“有赵波在房间里,总觉得不妥,我去开宾馆,到时你过来就行了。”
王桥道:“以前还差不多,现在不成了。我是城关镇代理镇长,隔两天就要开人代会了。在城关镇地盘上,一镇之长得千万小心,说不定就会遇到认识的人。”
吕一帆伸手挽住王桥手臂,道:“那以后我就在山南买一间房子,给你一把钥匙,你敢不敢要?”
王桥道:“反正我是单身汉,暂时又不想再找女朋友了,累得慌。你敢给,我为什么不敢要?”
吕一帆道:“听说你和漂亮的电台主持人谈起恋爱,你这把钥匙我差点丢了。你这人挺有女人缘的,为什么就人家被甩了?”
“你的消息很灵通嘛,什么都知道。”王桥最不愿意提及被邱家摊牌的事情,道:“往事不堪回首,不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