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休怪我手下无情了!”蓝袍人的身子开始移动,手呈鹰爪朝苏锦夏掠去!
说时迟那时快!──
苏锦夏手中捏着的银针齐齐发出!
“噗嗤!”传来划破血肉的声音,蓝袍人讶异的看着心门处的一片枯叶和一枚针尾。
见形势不利,扭头施展轻功迅速离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终于走人了!但苏锦夏心中并没有一开始那么轻松,这有至少一个人!
自己弹射出的银针无论距离还是力道都无法划破蓝袍人周身坚硬的内力气罩,自己的针只是为了拖延时间让她有一息的时间逃跑罢了。
她清晰的看见,不知从什么方向飞出一片枯叶,那份内力是她现在遥不可及的!
如同接力般,那片枯叶带着银针插进蓝袍人的心门,甚至还改变了银针的轨道!
这修为简直就是她的追求!
苏锦夏轻阖美目,安静地听着周围的动静,这屏息凝神的一刻她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
她便是天地,天地便是她。
风微微拂过她的秀发,发丝飞舞,一袭白衣在这片破败的建筑中如此出尘,空灵的如同画中仙,如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如天间的云间不可渲染。
如蝶翼般的纤长睫毛轻轻颤动,跌入眼帘的是──
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被随意披在肩上,随意慵懒,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
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标杆般笔挺的修长身材,麦色的健康肤色,刀削的眉,薄薄却紧抿的唇,以及一双漆黑的眸子,眼中充满了陌然,仿佛这世间的种种都与他没有过多联系。
一拢红袍,妖孽而洒脱,他身上有一种隐隐于世的凉薄气息。
苏锦夏冷不丁打了个冷颤,这就是一个蛰伏于暗处的精灵,神出鬼没。
对上那深邃的眸底,苏锦夏竟觉得那人眼底尽是忧伤,一晃而过仿佛不覆存在,如同错觉一般,但她确定她是真的看到了。
久久的四目相对,苏锦夏措然,良久薄唇轻启:“多谢公子。”
不卑不亢,少了那么一
分轻柔,多了那么一分自然。
独孤墨白淡笑不语,心中暗道:慕流年破天荒带出来的女人,仅是这一分气质这天下有几何人能及。
苏锦夏想尽快离开,一来欧阳一个人不安全,二来这个男人她抗衡不了,就现在而言两人的差别就是以卵击石。
仿佛心有灵犀般,苏锦夏刚这么想着,独孤墨白挑起好看的眉头,下一瞬便道:“怎么,好歹本君也算是助你逃过一劫就这么走了?”
声音悠长华润,如同从四面八方传来。
那话中的信息太多,一个自称─本君,或许他不屑,或许他无意,最甚本的就是他不会对她有什么企图。
仅是这话一出口苏锦夏便听出了弦外之音。
苏锦夏眼角微抽,阿si,您想让我如何谢你助我逃过一劫之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