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清晨,清新无比,空气中带着芳草的淡淡香气,沁人心脾,辛小念在花园里散步,穿梭在花丛中,时不时弯腰嗅嗅花香,心情很不错的样子,宛若一只自由的蝴蝶。
任思潆在屋内看到辛小念在花园里,玩得不亦乐乎,不知怎么的,心里就不平衡了,辛小念昨天被打,今天应该很郁闷才是,怎么还有心情赏花。
任思潆咬咬唇,大摇大摆地走到辛小念身旁,随手摘了一朵玫瑰,放在鼻尖闻了闻,火烈的红,映得她双颊白润。
任思潆嘴角一抽,冷嘲热讽道:“我说辛小念你的脸皮真够厚的,要是我被爸爸当着那么多人面闪了一巴掌,我估计,我会臊得好几天都不敢出门吧!你说你是怎么把脸皮修炼得这么厚的!”
“任思潆,我不想和你说话,你不要来惹我!”辛小念白了任思潆一眼,继续欣赏娇艳的玫瑰。
敢不把她放在眼里,欠收拾,任思潆眼睛一瞪,直接摘下辛小念正在观赏的那朵玫瑰,扔在地上,狠狠地跺上两脚,好好的一朵玫瑰就这么被糟蹋了,“辛小念,你给我听好了,我是你姐姐,你知道什么是姐姐吗?”
辛小念盯着地上被任思潆踩烂的玫瑰,心中怒火熊烧,欺人太甚,“任思潆,我妈妈只生过一个女儿!”
“辛小念,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你真的是跟你妈一样不知廉耻!”
“任思潆,你给我住口!”辛小念瞪着她,目光狰狞,那架势就好像随时要撕烂任思潆的嘴一样。小说
任思潆不怒反笑,“辛小念,你嚷嚷什么?嚷嚷有用吗?嚷嚷你也改变不了,你妈偷男人的事实!”
“住口!”是可忍孰不可忍,辛小念牟足劲不客气地闪了任思潆一巴掌,用力过猛,以至于她手心发麻作痛。
任思潆哪里想到辛小念敢打她,当场就吓蒙了,直到脸颊火辣辣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才哇地哭出来,用力把辛小念推倒在地,使劲儿挥舞巴掌,一阵乱打。
“我叫你打我,我叫你打我,辛小念,我打死你……”
辛小念护着头,蹲在地上,嘴边噙着异常阴冷的笑容,打吧,打吧,这就是她要的效果。
站在房间露台的丁怡柔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她没有下楼去劝,那是因为她知道,以任思潆那不服输的性格,这一巴掌,她是绝对不会白白受气。
这不,辛小念呼巴掌的时候,凶得像一头小老虎,此刻不仍变成了一只任任思潆打骂的小猫?
丁怡柔笑了笑,把任思潆接回来这件事,她是做对了,以后她不好出面的事情,任思潆可以替她去做,辛小念是孩子,任思潆也只长她一岁,加上任彦泽骨子里对辛小念的厌恶,他心中的天平,必然是偏向任思潆的。
接下来的日子,一定会更有趣。
做活的佣人发现两个小姐在花园里打架,赶紧上前将两人分开,任思潆发泄完了便开始后怕,担心任彦泽知道了,会收拾她,立马开溜,跑到丁怡柔那去告状。
知情原委的丁怡柔,非但没责怪她,反而表扬她做得好,“宝贝儿,你记住,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是欺软怕硬,你要想不被人欺负,就必须自己强大起来,刚才的事情,妈妈知道是你先挑衅的,不过妈妈不怪你,只是以后不要做得这么明显,这豪门里的每一个人,哪怕是一草一木都没有表面上那么单纯,你才刚进这个家门,我和你爸也还没有正式登记,你得收敛一些明白吗?”
任思潆挽住丁怡柔的手,嘟嘟小嘴,鼓起腮帮子撒娇,“妈,我就是看她不顺眼嘛,再说了,她不也打我了吗?这只能算扯平!”
丁怡柔捧起任思潆的脸,“所以,妈妈也没怪你,只是下次你得掌握好分寸!”
任思潆一个劲儿点头,“我知道了妈妈,不过,刚才好多佣人都看见了,会不会告诉爸爸啊?”
丁怡柔笑着点了点任思潆的额头,“现在知道怕了?我看你刚才挺英勇,挺爽快的嘛!”
任思潆往丁怡柔怀里一倒,“妈……你欺负我!”
午饭后,丁怡柔把所有佣人聚集到一起,以女主人口吻命令,今天上午在花园里发生的事情,所有人一个字都不准提起。
佣人们虽为辛小念愤愤不平,但却不敢违背丁怡柔,更何况辛小念也不得任彦泽宠爱,倒是任思潆把他哄得高高兴兴,明眼人心里明白,在这个节骨眼儿站在辛小念那头,便是公然和任彦泽他们作对,得不偿失,严重了还可能丢了饭碗。
明哲保身之举就是选择缄默。
所有人都以为这件事水过无痕,却没想到这只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很快便有一场惊天动地的大震荡。
“boss,这是今天的报纸!”萧桐转身,把报纸递给后座的栗尹南。
栗尹南看到头版标题“豪门家暴辛家大小姐不为人知的惨痛生活”!
标题下面便是辛小念被任思潆毒打的图片,栗尹南拿报纸的手,猛然握紧,骨节间发出沉沉的声响。
“竞标什么时候开始?”
“明天上午十点!”
栗尹南抬头,“立马把这个报道封|锁,明天十点半准时曝光,不光是报纸,还有广播、电视、互联网都必须全力报道,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好!”萧桐立马给刊登新闻的报社打电话,要他们把所有发行出去的报纸全部回收,将新闻死死压住,以至于好多已经看到报纸的人,以为自己出现了错觉一般。
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