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小念突然加速,在惯性的作用下,任思潆的身体猛烈地撞击到座椅上,背遭受到强烈的撞击力,任思潆感觉自己的心肝脾肺肾都不好了,“辛小念,你想死是不是,你想死,我不拦着你,但是你别拉着我,你给我停车听到没有,停车!”
任思潆害怕极了,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冲辛小念吼,看到辛小念脸上挂着惬意的笑容,眸子里亮闪闪的,好像很陶醉的样子,任思潆心底下发毛,辛小念该不会真的不想活了吧!
看她这个样子,明显脑子出了问题,说不定真的疯了,任思潆可不愿意给辛小念陪葬,她的得意人生,才刚刚开始。
任思潆伸长手,去拉方向盘,车往旁边一歪,车轮胎与里面摩擦,发出一声刺耳的声响,吓得任思潆花容失色,“辛小念,你给我停下来!”
任思潆往右边打方向盘,辛小念就往左边打,你来我往,你一下我一下的,跑车就像是被一头被蒙住头,失去方向感的猛兽,左边拐一下,右边拐一下。幸好任思潆住的地方,离主马路有一段距离,更庆幸的是,此时小马路上只有这一辆车,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辛小念,你给我松手!”任思潆不敢再跟辛小念抢方向盘,车左边一下,右边一下,她在车里摇来摇去,都快要吐了,任思潆松开握住方向盘的手,在辛小念的手臂上,重重地一拍,怒吼道,“辛小念,我警告你,最好是现在就停车,否则我跟你没完!”
辛小念冷哼一声,突然踩了刹车人,任思潆没坐稳,头磕在了中控台上,当场起了一个大包,头晕目眩的任思潆捂着头上的包,大吼,“辛小念,你这个神经病,想死就死远一点,不要拉上我!你要是死了,我会给你收尸,让你风风光光入土为安的!”
“要我说谢谢你吗?”
辛小念转头直直地盯着任思潆,空洞的眸子,是两口寒气逼人的枯井,冷意一点点凝聚起来,让任思潆如置身在冰天雪地里一般,她心虚地避开辛小念的眼睛,大着胆子说:“辛小念,你看着我做什么?你让我下车!”
辛小念突然伸出手,掐住任思潆的脖子,手上并未用力,只是黑瞳黑得没有一丝光亮,跟眼白形成鲜明的对比,看着甚是吓人,“任思潆,我想杀了你!”
“杀……”任思潆瞟了辛小念一眼沉吟,“辛小念,你杀了我,你也跑不掉!”
“跑?”辛小念挑起一根眉毛来,神情轻蔑,“我为什么要跑,任思潆你跟丁怡柔毁了我的家,害死了我的亲人,我现在的感觉,比死还难受你知道吗?”她多希望死的那个人是她,而不是米文雄,他是一个好人,这辈子可以说是一件亏心事都没有做,却为了她这个,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人,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完了完了,辛小念是玩真的,任思潆垂眸看看辛小念掐住自己脖子的手,心慌意乱,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保自己周全,眼下跟她硬来,只会让她更加生气,在气头上的人,千万激不得,一激真可能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那她就反其道而行之,好好跟辛小念讲讲道理。
“辛小念,什么叫我妈跟我妈妈毁了你的家?是你妈妈拆散了,我妈妈和爸爸,你难道不知道吗?当初我妈妈跟爸爸才是一对儿,是爸爸看上了你妈妈的家境和财势,抛弃了我妈妈,还害得她流产,你知道吗?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打击得有多大!”
“你真认为我妈妈会是做那种事情的人吗?如果她真的能那么残忍,有那点心眼,我又怎么会被丁怡柔拐卖到乡下!任思潆动动你的脑子,好好想清楚,这事情到底是谁做出来的!”关于丁怡柔流产的事情,辛小念也一直都没有弄清楚,不过她仔细想了很久,大胆猜测,真正害丁怡柔流产的人,应该是任彦泽本人,是他巧妙地嫁祸给了辛柯涵,让辛柯涵背了黑锅,更成功地让她们姐妹反目,在丁怡柔心里种下了仇恨的种子。
现在裴柏洋回来了,她也该找个时间,去把这件事情弄清楚,如果真是辛柯涵做的,那她会重新考虑,为辛柯涵赎罪,但是这并不能抵消,丁怡柔和任思潆对她的伤害,一码事归一码事,没有理由要混为一谈。
这一招果然有效,辛小念现在的状态比刚才好了很多,她的做法是奏效了,任思潆继续说:“辛小念,说白了,这些事情我们两个都是道听途说,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么样,没人说得清楚,他们上一辈的恩怨,本应该和我们没有关系,可是你不应该横插在我跟乔韵中间。”
“我横插在你跟乔韵中间?”辛小念松开任思潆,摇着头,不住地笑,眼神写满了讥讽,“任思潆,你的眼睛是摆设吗?你难道看不见吗?我对乔韵压根就一点意思都没有,我怎么横插在你们中间了?我巴不得你跟乔韵好,这样我才能耳根清净!”要不是乔韵的话,她的养父也许就不会死,她恨死乔韵了。
“我……”任思潆自知在乔韵的问题上,她的理由站不住脚,她讨厌辛小念,是因为嫉妒她,乔韵越是在意辛小念,她就越讨厌辛小念,“好,辛小念,我不想跟你废话,你开锁,我要下车!”
“下车?”辛小念的脸色暗下去,路灯投射进来,照在她的脸上,苍白如月,清冷得可怖,好似流连人间的女鬼,辛小念重新发动车子,“任思潆,由不得你!”
辛小念的车速虽然快,但不再向刚才那样疯狂,她面无表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