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小念怔怔地望着栗尹南一时之间失了神,他说话时眉宇之间流‘露’的浓浓自信又带着丝丝嘲讽,薄凉的双‘唇’一张一合好像在说着和自己毫无关系的话,语气又很是诚恳,辛小念不自觉弯了下嘴角,栗尹南不仅长得帅,好像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魔力,让人忍不住向他靠近。
“大叔,你告诉我这个是想要我……”瘦身钢筋和她有什么关系,她又不修房子。
栗尹南似有似无地一笑,“a区三号地用的就是这种随时可能要人命的瘦身钢筋!”
不知道栗尹南是不是有意在说“要人命”三个字时,挑了下眉,一下子叫辛小念后脊发凉。
刚才听栗尹南介绍完瘦身钢筋后,辛小念打心眼认为瘦身钢筋就是伤天害理,草菅人命的玩意儿。
x市倒没听说过有什么地震,但这里是典型的海滨城市,偶尔来点台风也是很吓人的,再万一以后在a区三号地买房子的都是大胖子怎么办?别说修好了,光修建已然存在无法估量的危险。
不行,太危险了,她要去阻止!
辛小念二话没说,站起来转身就走,栗尹南皱了下眉头,冷声地开口,“你要去哪里?”
辛小念回头,一双眸子,凝聚着火光,她狠狠地咬牙,“这件事的后果太可怕了,我不能眼睁睁地爸爸做这种事情。”
栗尹南慢悠悠地喝了口红酒,悠悠起身,走到辛小念跟前,弯腰脸凑到她跟前,轻轻地一笑。
陌生的气息带着红酒沁人心脾的香气,扑面而来,一颗心不安地上蹿下跳,辛小念慌忙地抬眸,对上栗尹南妖媚深沉的双眼,正注视着自己,墨‘色’的瞳孔里,有一个几乎快要窒息的影子在旋转着,心猛地落下一拍,辛小念没喝酒,却有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这么近距离的看栗尹南俊美无俦的脸,脸立马飞上两朵红云,本能告诉她要走,却不知道该发动身体哪个部位行动。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让灌了铅的身体,往后退了一步,低下头,支支吾吾地说:“大叔……你是不是喝醉了?”哎哟,我的小心脏,跳那么快没人发奖金给你的!别跳了,呃,不行,你不跳我就翘辫子了……
栗尹南直起身体,又恢复傲视天下的模样,“辛小念,如果我是你,我不会这么做!”
“可……”明明看到那么大的潜在危险,她怎么可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坐等危险发生的那一刻。
“小东西,你现在最大的缺点便是,你只是一个未成年人!”
她是未成年人怎么了,这和瘦身钢筋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辛小念更加‘迷’茫地眼巴巴地望着栗尹南,他艺术品一样的外表,深藏着无法捉‘摸’的‘迷’,她听不懂,也不明白为什么栗尹南要阻止她。
栗尹南看她这表情,下巴微微向上抬起,眼睛眯成一条细缝,眸光凌厉,薄‘唇’一勾,“看来你还什么都不知道!”
辛小念更加困‘惑’了,挠挠后脑勺,还是想不明白,上前一步,抓住栗尹南的手,高仰着头,笑眯眯地说:“大叔,我今天出‘门’的时候,把智商忘在家里了,你能不能简单、浅显易懂地给我解释那么一下下!”说着辛小念伸出右手,举在眼角,拇指食指轻合,‘露’出丁点细缝,右眼望着细缝眨了一下,意思是在说,他真的只需要解释一点点就可以了。
这俏皮的模样看在栗尹南眼里,可爱又有点滑稽,他舒心地一笑,“好,我全都告诉你,你不是一直好奇,为什么你爸对你的态度忽然好转吗?或者甚至可以说是,任彦泽不仅倒戈相向,还处处针对丁怡柔?”
辛小念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他是想要我接受丁怡柔当我后妈,所以才讨好我的,很明显,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这事情压根都不用‘浪’费脑细胞。
“错!”清脆的声音,如深谷莺啼。
“错?”难不成任彦泽良心发现洗心革面,知道之前多么的猪狗不如,痛改前非转‘性’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打死她都不信。
“这和你爷爷的遗嘱有关系!”
“我爷爷的遗嘱?”从来都没人跟她提起过还有什么遗嘱,辛小念眼珠子一转,栗尹南既然提起遗嘱,那他一定知道遗嘱的内容,“大叔,我爷爷的遗嘱说了什么?”
“这个问题,你还是去问裴柏洋,等你知道遗嘱的内容后,咱们再来商量瘦身钢筋的事情应该怎么解决,不过我给你个建议,在你‘弄’清楚遗嘱内容之前,这件事,最好是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否则下次不会再有这么好的机会!”
辛小念从栗尹南这里带着满腹疑‘惑’离开,她迫切地想要知道遗嘱内容是什么,给裴柏洋打了个电话,裴柏洋约她在辛亚强的公墓前见面。
远远的辛小念就在一座公墓前看到裴柏洋的身影,辛小念快步跑过去,将一束白菊置于墓碑前,又恭恭敬敬地鞠躬,微微一笑,“回x市那么久,我还是第一次来看爷爷!”望着公墓照片上那位双眼‘精’明,笑容慈爱的男子,她的心有点疼,她几乎快要记不起爷爷长
什么样子。
裴柏洋一只手搭在辛小念的肩上,拍了拍,“小念,你爷爷会懂的!”
辛小念点点头,转身看向裴柏洋,“干爸,爷爷的遗嘱到底怎么说?”
裴柏洋愣了几秒,“小念,你是怎么知道遗嘱的事情的?”刚在电话里,辛小念急急忙忙地约她见面,说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