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借个二十个,差不多够用了。”
“行的。村里百多户人呢。”
她站起身告辞,“那就拜托张老爹、张大婶了。”
“放心吧。”
苏轻月回了萧家。心里盘算着以后得感谢一下张大婶家。
当天晚上,她便趁夜去村边的地里捡了些村民们从地里拔掉,堆在路边的杂草,那些杂草都没用了,她抱了一堆回家,在厨房里烧成灰,又拔了些常见药搗成绿绿的汁水,以隔天备用。
第二天按照计划,一切进行的很顺利。
张大婶是村里出了名的好人,家里条件又还不错,卖她面子的人挺多,她找来做工的人,有男有女,手脚都挺勤快。
萧家后院放着说是借来、不如说是租来十个旧缸与十个旧的大木盆。
这种木盆不是洗澡的那种盆,而是像水缸那么大,专门用来做酒宴时大量蒸东西的那种。
她让人把缸、盆,送来时先洗好了,给她按两横排、每个间隔半米的顺序摆在后院。
她又找了个村里力气大的汉子,给了十文钱,让他去河里挑水,把二十个缸、盆都挑得六七分满的水。
然后,她把昨晚弄的草木灰适量洒进每个缸子里,弄成浓度为1的草木灰水。又蓄意在每个缸子里撒了点同样是昨晚备好的绿乎乎的药水。药水是一点作用也没有的,她光用来掩人耳目的。
她一下子赚了五十两的大数目银子在先,村里人都觉得她有法子挣钱,她这样大批量的在弄东西,已经引起了村里一些聪明人的注意,难保别人不效仿。
缸子里因掺了绿乎乎的药水,人家就搞不清药水是怎么弄的了。
洗完的蕨菜她让请来做工的人都放进按了比例好了的草木灰水的缸子与大木盆里浸泡三小时左右。
村里的蕨菜是收光了,不过,今天又有很多人进深山去找着蕨菜打了。
隔避村的不断有人挑着蕨菜担子来卖。
苏轻月是来者不拒,有多少、收多少。
新收的,就继续堆进次卧。反正次卧还有很多空间。
萧家主卧前后的窗户都开着,里头的三个男人都能看到媳妇儿一直在忙活。
趁着空档,苏轻月拿了一根柴棍子在院子里的硬泥巴地上,画出几根长长线条。
“媳妇儿,你在做什么呢?”萧羽川看着她的举动,不解地问。
“我隔出几片区域,洗好的蕨菜泡完了,就让工人摘芭蕉叶铺在院子里,按我指定的位置垫好,把泡好的蕨菜晒在上头。隔出走路的位置,这样就不影响大伙儿走路了,那么多蕨菜摊晒可是要不少空间的,划一下线,节省空间。”
“媳妇,你的脑子怎么那么灵光呢。”萧羽川看着她的目光熠熠生辉。
苏轻月刚想骄傲,一道淡淡的男性嗓音把她气坏了,“因为轻月是个傻逼。”
她闻着声源看过去,这话竟然是四哥说的。
气死她了!
气得她发抖。
看四哥那副无辜的模样,那苍白的俊颜很是诚恳,人家显然是真挚地在赞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