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车不停地在转动,它也只能边跟着跑。
苏轻月心疼它,可是她带的东西有点多,还有一段距离,也懒得走路,只得任它跟着牛车跑。
本来想叫王瘸子把牛车停下,或叫小杂毛自己跳上车,只是车上坐满了人,还是算了。
“萧家媳妇,你家养的这条狗还不错的。”李王氏看了小杂毛一眼。
“是啊,它挺懂事的。”她闲的时候也专门地训练过它。
进了村,下了牛车,小杂毛更是热情地两条后腿站立,两只爪子直扒苏轻月的腿。
“行了行了,知道你高兴。”她摸了摸小杂毛的狼脑袋。
它比刚捡来时长大了几倍了,食量也大多了。
苏轻月拎着东西回了萧家院子,它就乖乖地跟在后头。
正在编竹筐的萧清河赶忙移动轮椅,帮媳妇提袋子。
大麻袋装了四十斤重的猪肉,苏轻月原本怕他提着吃力,不方便滚动轮椅的。
哪知他一只手拎麻袋,一手转动椅轮,还是能应付。
四哥的手劲倒满大的。
她把五只绑着脚的活鸡与活鸭放到院篱笆一角。
“嗷呜!”小杂毛凶狠地冲着鸡、鸭龇牙咧嘴,呈攻击状。
鸡、鸭吓得一个个被绑死了脚,也扑腾着翅膀朝篱笆角落躲。
苏轻月冷喝了一声,小杂毛这才不甘心地回了主人身边,冲她“嗷呜”委屈地叫唤。
小杂毛是匹小狼,喜欢咬鸡鸭是动物的天性,上回买的活鸡有一只都是小杂毛咬死的,给狠教训了一顿,它这次终于学会克制了。
她摸了摸它的小狼脑袋,转身进主卧,把手里的袋子放到主卧的桌子上,便去厨房洗了把脸。
厨房里,萧清河正在将媳妇买回来的四十斤猪肉切块,备了盐腌制。
天气太热,猪肉得马上处理,不然放一天都会坏。
萧清河见媳妇用半湿的洗脸帕直接伸进衣襟里擦着身子,那衣襟里的皮肤雪白得比凝脂还嫩,胸在她的动作下圆弹得让他看着差点冒鼻血。
他不禁红着脸移开视线。
苏轻月瞥到四哥那张羞红的脸,真心觉得他真的好单纯。
就这样看看就脸红了,她又没脱衣服,真在他面前脱衣服,他还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也没逗他,喝了碗水就去编竹筐了。
傍晚,天快黑的时候,萧羽川与萧熤山回来了。
人离院子还远呢,萧羽川响亮悦耳的男性嗓音就喊起来了,“媳妇儿,我回来了!”
那声音听了就有一种以媳妇为荣的自豪感。
苏轻月朝厨正在烧晚饭,她又侧首看向进院的三哥,心里忽然就升起了一种无力感,“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叫我媳妇!”
他走到她面前,笑嘻嘻地喊道,“你本来就是我媳妇。媳妇、媳妇、媳妇!”
越喊越大声。
她真是想把他的嘴给封了。
他伸出脏兮兮的手在她脸上捏了一把,手上的泥巴沾到她脸上,看着她脸上的泥指印,他哈哈大笑起来。
她瞪他一眼,“找死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