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失了艾索娜女王带的五百多精锐士兵,张强的兵力就剩下六千多人,四千五百精锐士兵和一千多后勤辎重,以及战车部队。
在森林里面显然张强赖以倚重的这些部队无法发挥太大作用,在密集的树林里面,很多弩箭都会被树冠和树干挡住,白白浪费火力。
而张强知道,哈劳斯国王至少还有一万六千兵力,就算不全是精锐,有四千多可以用来消耗的低阶士兵,也很难抵挡住。
张强很懊恼,不应该退入森林,而应该直接和哈劳斯国王死磕,这样也许双方都不会剩下多少人,但自己一定能逃掉,回到德赫瑞姆城,马上就能拉来两万部队和一万民兵,重新和敌人开战。
求援的人已经派出去了,而且是在一和敌人接触就派出去了,到深夜了,还没有人汇报回来,这让张强等的很是心焦,也许外面有其他的不利于他的事情发生。
张强只好把已经回来的马尼德重新派了出去,作为一个宜商宜盗的商人,马尼德对于侦察,跟踪还是有那么几点经验的。
凌晨,夜深,马尼德一身泥水,头发上沾着几片桉树叶,身上的粗亚麻布衣服已经湿透,大雨已经停了,可树林里面高矮不一的树冠,树身上依然有着不菲的水量,穿行在丛林里面难免要被打湿身体,汗水沾着雨水,显然很难受。
张强连忙走过去,帮助他脱下已经湿了的衣服,拿过自己烤干的一身衣服送给他穿,一边急切的问道:“森林里面的局势怎么样?有没有敌人?”
马尼德喘口气,喝了一杯温热的麦芽酒,那种口感不好,低酒劲的劣质麦芽酒,就像一杯加热了的饮料,穷人们比较喜欢,但作为贵族,稍微有钱一点的人家,是不会喜欢的,可在敌人的包围之中,张强也无法苛求后勤部队能多带一些好酒。
以前有随军商人队伍的时候,那些人一定会带大量的麦芽酒,相当不少的维鲁加葡萄酒,供应大量士兵和骑士贵族以上的贵族们饮用。
但如今张强的军队改革把那些随时都能泄露自己行军秘密,有可能藏污纳垢,准备暗地里面杀害自己士兵或者贵族的随军商人换成了自己培养和训练出来的后勤部队,他们就专职携带需要的后勤物资,而不是那些生活物资了。
“我们发现了一些痕迹,看起来像是一大股的敌人军队行军过的痕迹,树木被砍倒,草皮被践踏,在森林小溪的岸边,我们发现很多凌乱的脚印,初步估计敌人可能有三千多人。
我们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很多地方有小溪和断崖,而且顾忌着敌人的后卫部队,我们不敢太靠近,不过我发誓,他们的大致方向应该是我们这里,也许现在就在我们大约五六里地的地方埋伏着,等待明天黎明或者我们和敌人正面交战的时候跑出来袭击我们的后卫部队。”
正在这时候,一名士兵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领主大人,艾索娜女王同敌人在森林的边缘打了起来,敌人大约有两千人左右,都是精锐,女王命令我回来求援。”
张强一把抓住他的肩膀,看着他的眼睛问道:“敌人的旗帜是什么旗帜?”
士兵吃痛的看着张强,艰难的回答,“橙红色方形旗帜,一粗横岗,一细横岗,下面是三个黑色的品字形圆。”
马尼德叫道:“那是那颜阿骨儿。”
张强放开那个士兵,握着拳头道:“是的,那是阿骨儿伯爵那个家伙,没想到他竟然想要偷袭我。”
马尼德想了想道:“先前我们发现了敌人三千多兵力的踪迹,现如今又有两千敌人同艾索娜女王交战,斯瓦迪亚国王哈劳斯的兵力不过是三万人,抛却一些受伤不能战斗的士兵,加上今天同我们作战受伤,战死,被俘的士兵,斯瓦迪亚王国的哈劳斯国王现如今差不多有一万一千人,也许更加多一点,这样看来,我们两家的兵力接近一比二的程度了。我们明天可以一战。”
张强摇摇头,不行,虽然其他的伯爵都已经同哈劳斯国王几乎决裂,而且三番五次的逼宫哈劳斯,可他现在毕竟还是国王,如果哈劳斯现在命令他们攻击我们,我们瞬间陷入敌人兵力的海洋,斯达玛伯爵,这个家伙最是摇摆,墙头草,只要不损害他的利益,他可以对任何人好,当然在我们和国王之间,他肯定选择国王,他追奥拉夫雅尔父子去了,以奥拉夫雅尔父子的兵力,即便很能打,可在狂野上,那是骑兵的天下,而且前面传闻,奥拉夫雅尔父子的部队在去阿美拉堡的路途中被斯达玛伯爵击溃了。虽然不知道斯达玛伯爵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回军,可我觉得,他很快就会回来。到时候,即便他损失五千到六千人,受伤一两千人,依然有一万两千多人可以参与到对我们的攻击中去,所以,今天晚上我们必须走。”
马尼德问道,“你不是派人传令奥拉夫雅尔的部队可以通过咱们的领地,不行的话可以退入咱们的城堡,甚至让那些巡逻的士兵帮助奥拉夫雅尔的军队抵抗斯达玛伯爵吗?也许斯达玛伯爵的军队被拖在了我们的领地某一处,或者是德赫瑞姆城下,或者是雷迪恩堡城下,也或者是迪林纳德伯爵的乌鲁兹达克堡。”
张强摇摇头,“不可能,乌鲁兹达克堡,太遥远了,从逼宫的会议一解散,奥拉夫雅尔的部队就跑了,可这么一天半的时间,他作为步兵为主体的部队,还奔跑不了八百多公里,跑到乌鲁兹达克堡,就算是雷迪恩